“你太仁慈了……不过这是个更有趣的主意。”莉莉冷笑,她毫不迟疑地先朝玛丽左边的长发剪去。
玛丽浓密如海藻、璀璨如辉星的左边长发就这样被两个恶毒的继妹以残暴的乱刀割去。她们将玛丽左边的部分剪得很彻底,甚至有意无意地任剪刀划伤玛丽的头皮。
光晴愤怒至极,她朝着身边看热闹的女人们怒骂:“你们竟然看得下去,还笑得出来?!为什么不阻止她们施暴!”
其他女人白了光晴一眼:“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玛丽本来就不该活在世上,是两个公主大发慈悲,才剪去她一边的头发。”
琳娜与莉莉摧残完玛丽的秀发后,满意地捏起玛丽的脸左右端详:“还是这样的造型适合你,现在就将你带回去。”
两个恶毒变态的女人将玛丽塞进一个狭小的箱子,绑在马车的尾部,才心满意足地坐上皇家马车。
皇家马车消失在集市中。
人群渐渐散了。
光晴愣愣望着沈律,她受惊过度,已经说不出话。沈律强忍住心中的不平之气,他将光晴揽入怀中,轻柔安抚光晴的背部。
光晴问沈律:“怎么办,我们没有马,跟不上他们。那两个恶婆娘如果再对玛丽做什么残虐的事,玛丽就要跟魔鬼交换灵魂了!”
顷刻之间,四周的景象被一层紫雾掩盖,绛衣神仙悠悠从雾气中飘出:“光晴很聪明,你俩现在的任务就是要阻止玛丽将灵魂售卖给邪魔,一旦玛丽成了恶魔的傀儡,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屠杀所有女人。沈律的身上暗藏着极速飞翔的特异功能,光晴的身上也隐藏了某样超能力,只是都还没触动开启的条件。除非你们两人联手,才能同时激发两个人的超能力。”
绛衣神仙飘飘而散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沈律与光晴。
“联手?”光晴谨慎牵起沈律的袖角,却没有任何反应出现。沈律趁势握住光晴的手:“这才叫联手吧。”
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沈律的肩上长了一对接近透明的翅膀。
光晴羡慕地盯着沈律的翅膀:“奇怪,为什么我的身上没有什么变化?”
沈律颇有意味地抿嘴一笑:“我知道为什么我会长翅膀了。晴儿,抓紧我的手,我要飞了。”
城里的人们惊恐地指着在高空飞翔而过的沈律和光晴:“又出现怪物了,还是两只!”
琳娜和莉莉将装有玛丽的箱子丢到羽折的面前:“尽管是她是私生女,也请你管教好她。”
羽折疯了似地将箱子用力打开,里面躺着的是昏迷已久的玛丽,因为路途颠簸,箱子的内部结构甚是粗糙,玛丽原本晶莹如雪的肌肤出现了不少划痕。
羽折抚摸着玛丽惨遭蹂躏的头发,哭得痛不欲生。“我不该将你带到人间,我不该相信你父亲的甜言蜜语,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羽折对玛丽的忏悔被正好走到门口的亨利国王听到,他愣神了几秒,随后青筋暴起,冷笑道:“都是我的不对?你明知皇室里什么都不缺,就缺真心,你还一头扎起来,这能怨谁?玛丽的所作所为有辱皇室的尊严,我要将她囚禁三年,然后将她嫁给还能接受她是残花败柳之身的外国王储。”
羽折将玛丽轻轻放在地毯上,她缓缓站起身,冷冷睥睨过亨利:“我和玛丽都一样,不稀罕玛丽做皇室的私生女。玛丽是我的,她跟皇室没有关系。”
亨利用手掐起羽折秀气的脸庞,如此傲冷清高的羽折是异常美丽的。他的心中涌起失去控制的欲望:“是吗?我们的女儿跟我没关系?要不要我重新示范一次给你看,让你记起,我是如何令你有了玛丽?!”
羽折的心中升起恐惧,她奋力挣开亨利的钳制,惊恐逃出房间。
亨利志在必得地邪笑了,他命令侍卫们擒住羽折……
很快,羽折被擒回寝宫,亨利命令侍卫们将门反锁。
羽折知道亨利想对自己做什么,她厌恶亨利,却为了玛丽,不敢再强烈反抗亨利。
一阵粗暴的颠鸾倒凤后,亨利心满意足地将羽折拥入怀中。“你还是你,一直没有变。”
令羽折悲愤的是,亨利还是将玛丽囚禁在铁窗之中。更令羽折痛不欲生的是,她发现自己有了妊娠反应。
羽折拼命想隐藏自己已有身孕的事,却难逃亨利的火眼金睛。
亨利大喜过望,将羽折抱起:“该死的庸医,竟然误诊了你!只要你为我生男孩,我就立马将安琪她们驱逐出皇宫。”
羽折凄然惨笑:“你说的没错,皇室里难找真心,我早已不抱期望了。”
亨利耐心地哄着羽折:“之前是形势所逼,我身不由己。我的最爱是你啊。”
羽折已有身孕的事情很快传到安琪的耳中。
琳娜惊恐地问安琪:“当初您不是悄悄给羽折下了猛药吗,为什么她还能……”
安琪咬牙切齿地阴笑:“可能药量不够。这次我要斩草除根了。”
沈律与光晴正在飞往皇宫的途中,大风吹拂着他们的长发,他们的长袖被卷成飘逸的形状。他俩手牵着手,此情此景看上去犹如脱俗的神仙眷侣。
煞风景的一幕出现了,一只庞大恐怖的黑鸟横空挡住他们,他们始料未及,撞上了黑鸟。
黑鸟张大嘴,喷出长形的焰火,沈律赶紧重新拉起光晴,躲过黑鸟的攻击。光晴下意识朝黑鸟伸出手,一把冰剑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
“哈,我潜藏的超能力就是变出一把剑。”光晴握着冰寒入骨的冰剑,朝黑鸟盖头劈去。黑鸟毫发无损,嘎嘎奸笑:“就凭你们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战胜我?我现在就将你们变成蜗牛,你们休想阻拦我去摄取玛丽的灵魂!”
原来黑鸟是邪魔变身而成的。
光晴与沈律的额角三条黑线,蜗牛?光晴不满地抗议:“就不能变成其他靠谱的动物吗?”
黑鸟挥动长长的翅膀,朝沈律打去……
不出几分钟,沈律与光晴囧囧有神地被邪魔变成两只小小的蜗牛。
处于蜗牛状态的沈律与光晴无所适从,正午的阳光毒辣辣地照射在他们身上,他们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沈律对光晴说:“在夏天,我们白天就栖息在阴凉处,晚上才行动。”
光晴默默吐血:“按照这个爬行速度,我们是无法完成任务的。”
在肃穆的皇宫中。
羽折斜坐在寝室的软榻上,翻着亨利送来的轻言情小说,旁边的矮桌上放置了一杯冒着烟的清茶与茶点心。
宫里人犹如墙头草,不露声色地对羽折好起来,从冷眼奚落转为服务周到。
这天,安琪手提着一个竹篮子,背后跟着琳娜与莉莉,她们买通了看守羽折寝宫的侍卫,贸然闯入羽折的寝宫,笑里藏刀地跟羽折问好。
安琪从竹篮子中取出一瓶酒,径自打开瓶盖,看似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羽折听的:“福即是祸,祸即是福,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如果你强求了,只会得不偿失,你说是不是。”
羽折淡淡笑了:“在习惯强求的人的眼中,其他人所得到的应该也是强求的。讽刺的是,那些人费尽心机强求了却依然不能遂愿。”
安琪咬牙切齿地掐住羽折的脖子:“如果连我强求都得不到,我也不希望让你得到!”
莉莉与琳娜互相使了眼色,她们从竹篮子里掏出一个强行灌药器,将其强行塞入羽折的口中。强行灌药器的灌药口做得很大,安琪命令两个女儿固定住羽折,她则佞笑着从竹篮子里拿出一大堆毒药,慢悠悠地灌入羽折的口中。
远在铁窗里的玛丽突然感到一种陌生又凄切的不安,她的眼泪扑簌落下。
安琪与两个女儿得意地俯视着毒药发作时的羽折,安琪狰狞地仰天大笑:“我终于是皇后了!”
当亨利得知羽折的死讯时,他直接瘫坐在地上。“皇后是怎么死的?”
安琪一边假装抹着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睛,一边用娇懦的声音对亨利说:“前皇后也许是自觉罪孽深重,突然服毒自杀了!”
“你这个贱人的嘴巴在胡说些什么?”亨利一巴掌朝安琪的面门劈去,他吼来侍卫:“将这个贱人拖出去掌嘴!”
失去羽折的亨利变得醉生梦死,不问政事,他痴迷于做梦,在梦里的羽折稍纵即逝,哀伤婉转,幽幽呼唤着亨利的名字。
他发现自己错得很彻底,为了至尊权力,亲自遗弃了自己的爱情。
在少年时代,亨利在海边邂逅了神秘又绚烂的羽折,他暗恋她,常常悄悄跑到海边,躲在暗处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她在他落水的时候救他上岸,在他向她求爱之后,她神秘失踪了半年。
后来,她被他炽热的执着给感动,决定为了他而身陷她根本不适合的皇室。
三年后,亨利的大臣希伯篡夺了亨利的皇位。
希伯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所有跟亨利有血缘关系的人。
琳娜和莉莉在临死之前还苦苦哀求希伯:“请陛下放了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是呆在铁窗中的玛丽啊。”
安琪也在情急之下说出了真相:“这些年我跟不少男人有那种关系,琳娜和莉莉也不一定是亨利的女儿啊!求陛下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愿意为陛下奉献自己的肉体。”
希伯嗤笑:“我不喜欢水性杨花的蠢女人,现在,就算你们跟亨利没有血缘关系,我更要杀了你们了。”
那可悲的三个女人最终命丧于断头台上。
希伯也觊觎玛丽的美色,他煞有介事地吩咐一群侍卫前去接玛丽出来,再安排一群侍女服侍玛丽梳妆打扮。
玛丽对于外面的时局一无所知,再加上身边的人都守口如瓶,她误以为这来得莫名其妙的恩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良心发现了,要重新善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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