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子车书一挥手,在她面前出现一个画面。
灵鸠一眼,脸色顿时僵了一下,随即眼神渐渐变化。
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赫然就是她在宋雪衣面前讲淫言浪语的时候。
“你看到全部了?”她明明感觉到当时子车书的窥视不见了才对。
子车书察觉到她的情绪,却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明白这种事情被夫妻之外的人窥视不好,无论让在谁的身上都不乐意。
子车书道:“这是时间回溯的画面,以仙宫为媒介,只能看到这点。”
灵鸠见画面的确在她才说一半的时候就消失了,总共不到十秒的时间,眼神也回温了不少。
她相信子车书没有欺骗她。
这样一来,她也理解子车书为什么误会了。
因为没有看到后面,只看这点再加上刚刚的画面……
灵鸠扶额,无力的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样是帮了宋小白,真没闯祸。”真正受累的是她好吗!
子车书深深看她一眼,然后轻缓的点了下头。
灵鸠满眼感动的看着他,忽然对这个便宜老师的好感更强烈了!
“以后不要再靠近这里。”谁知道子车书接下来就说了这句话。
灵鸠听到什么碎掉的声音,低头一看。
一地碎裂的感动之心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好似在说:主人,咱来得好突然,可死的也好迅速,求不虐!
“你不信我。”灵鸠心累。
子车书一本正经道:“我信你。”随后道:“正好宋雪衣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宜再让人靠近。”
灵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口是心非,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种哄孩子的语气!你还能再明显不,你倒是装得像一点啊!
然后她走了。
子车书看着她萧条的背影,莫名产生一丝罪恶感。
虽然灵鸠走时显得很萧条可怜,不过隔日她就好像恢复过来了,并且非常的精力旺盛,长期宅在镇灵塔内,将里面的生灵肆虐了一遍又一遍,打得过的打,打不过的走。
虽然里面的生灵并非真实的肉身,可也是有情绪的,和真物没有什么分别。面对这么赖皮的无赖,它们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作为镇灵塔前主人的子车书见此,默默的当做没有看见它们一个个哀怨的怨恨,以及嘶吼的悲哀,在心里自我安慰,看灵鸠的样子是没有任何问题,既然这样他也不需要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正如子车书说的那样,宋雪衣到了关键时候,灵鸠也没有再去看他。
不仅仅是不想打搅到他,还是之前的那番作死行为,以及落在自己身上的报应,让她一时半会实在觉得没必要相见。
一连几日在镇灵塔中折腾着,这日她终于从塔中出来,打算去下面走走。
之前一直好紫竹林有什么宝贝,因为子车书说过紫竹林里的宝贝和她得到的不能比,便没有着急着去。
近来葬花人似乎也受不了她的旺盛经历,对她闭门不见,子车书根本就不现身,宋雪衣情况特殊,让灵鸠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她并没有直接飞身下去,反而走着山路。
这下山的路轻松自在,丝毫没有强风阻碍。
走到中途的时候,一道灵锁打断了她的闲情雅致。
灵鸠一怔,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转头看去的时候便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对了,她怎么就忘记了下面还有这群人。灵鸠看着前方的沈浪深和岳翰东他们,自顾自的思量着:好像一个月前的时候,她还想过白羽烯他们怎么样了,甚至为了避免见到他们麻烦,去镇灵塔的时候还会佩戴鬼藏面具,可连续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她就将他们遗忘了,暗想他们不会是迷失在星路河里出不来吧。
“你……你谁?”问话的人是沈浪深。
他的语气让灵鸠讶异,这么温柔?
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佩戴鬼藏面具,露出来的样子是原本的模样。
所以他这样说话是故意伪装,想要借此来降低自己的防备心?
灵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实实在在看陌生人的表情,并没有回答沈浪深。
一旁的岳翰东也回神过来,随即落在灵鸠身上的目光,让她倍感熟悉和讨厌。
“这不会是幻象吧?”岳翰东不确定道。
这里是遗址,极有可能会出现幻境幻象这种东西,毕竟一个上古遗址出现活人,实在诡异。
“不是。”沈浪深目光并没有离开灵鸠,慢慢说道:“灵术落在她身上,是实体。”
“呵呵,这可真是有趣了,不枉费老子在这里苦苦守着这么久。”岳翰东厉声笑了起来。
“这小孩笑得真难看。”耳中忽然听到这个话。
岳翰东一时没反应,过了一秒才知道灵鸠说的是自己。他最恨就是被人说矮小,何况还被人说难看,因为修炼一种邪术让他的身体变成侏儒,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呵呵呵,眼瞎没关系,老子会亲自调教你。”岳翰东顿时没有一句好话。
沈浪深皱眉扫向他,“说话注意点。”
岳翰东也不满的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呵……我知道了。”他的眼神变化,笑容也变成了讥诮,在灵鸠和沈浪深之间来回打量,双手环胸的说道:“这是看上人家了?你别忘记了,这是我们两个一起抓住的猎物,我倒不介意你先用,不过你用完之后就得交给我。”
灵鸠见他说到后面的时候,邪恶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舌头舔着嘴唇,那个神态模样让灵鸠身体不由的颤了颤。
这颤抖让岳翰东和沈浪深都觉得她是受惊了,前者笑得更加得意,后者出言安慰道:“你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灵鸠轻声道。我只是被恶心到了而已。她默默想着宋雪衣,脑海里的宋雪衣做着一样的表情,顿时觉得精神和身心都被净化了。而她那松一口气的模样,落入两人的眼神,再次觉得她只是在逞强。
岳翰东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怕了?怕了就好了!你要是不想受苦受难的话,就要乖乖的回答……”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灵鸠的一句话就截断了,“你们不想要老师的传承吗?”
“你说什么?”沈浪深的眼神一瞬间犀利起来。
岳翰东笑容也一止,控制着灵锁收缩,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鸠轻道:“老师见你们一直没上去,就让我下来考验你们,只要通过我考验的人,就可以得到老师的青睐,得到他最大的宝藏。”
“你的老师是?”沈浪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多此一问。
灵鸠转头,目光流转之间对他嫣然轻笑道:“就是此处的主人。”
沈浪深被冲击着视网的美景弄得一怔,随即也对灵鸠笑了,那笑容一改他的高傲,看起来很是儒雅。
岳翰东则脸色铁青的看着两人,眼神不断的变化。
“他妈的!管她是什么考验!你要是敢不选我的话,老子现在就让你品尽人间苦痛!”他气急败坏的威胁道。
岳翰东之所以如此也是看清了时势。
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神秘女子不客气,对方明摆着对沈浪深的印象比自己好,这时候他在想挽回已经不可能,倒不如威胁胁迫来得痛快。
“你嘴巴再这么臭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洗洗。”沈浪深转头向他。
岳翰东气得脸红,却没有意气用事,冷声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她来历不明,一来就说传承,谁知道是不是有诈。”
沈浪深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再去看灵鸠的时候,见那副精致绝伦的容貌气质,在对方用那双纯粹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便迅速的收回了视线,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他的确是被美色迷惑了!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沈浪深朝灵鸠问道。
这句话落下,他就发现前面女子一下暗淡下来的眼神,差点就忍不住脱口安慰。
虽然及时的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可心里却止不住的罪恶感。
其实不止是他,连岳翰东都有点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可不记得自己对女人会产生怜惜之心,反而是折磨女人时,看她们那种不可思议又绝望的眼神,更让他痛快。
两人的神态都被灵鸠看在眼里,她无声无息的在空气中散发着轻微特殊的信息素。
这所谓的信息素就是她觉醒为妖后身上的那股诡异的迷惑气场,这种气场是她天生的能力,可怕到可以影响任何的生灵,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她压抑着,因为她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己任由这股气息完全爆发出来的话,绝对会惹来大乱,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
不过不完全爆发,只是控制着散发一点点的话,却是非常有利的利器。
这种气场没有确切的名字,灵鸠就按照现代人的思想,将这种诡异气息名为信息素,就仿佛男性的额尔蒙,让人无法确切的看到接触到,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被迷惑被感染。
“你也说我来历不明。”灵鸠只是简单的说道:“在这里,来历不明不是最能说明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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