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生杂种

写历史都要有个时间，地点和人物。请允许我一一介绍：

时间定位在公元1028年。北宋天圣六年，中国皇帝是宋仁宗。当时名人辈出，如包公，范仲淹等等。

欧洲刚过完千禧年，人们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中世纪的人们认为，一千年魔鬼就会出来祸害人间。所以，公元2000年的时候，不少人预言世界末日就要到来，千年虫问题也吓坏了不少人。

故事发生的地点在法兰西王国下属的诺曼底公国。

法兰西王国是指国家最高领袖是国王。帝国的最高领袖是帝国。当时欧洲只有一个皇帝，自称罗马皇帝。

提起诺曼底，我相信您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吧，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陌生吧，对诺曼底有什么景点，有什么名人，有什么特产，似乎又说不出来。我敢打赌，读完本书之后，你一定会产生一种买张机票到诺曼底看看的冲动。

诺曼底是公国，国家最高领袖叫公爵。

封建社会封五等爵、公、侯、伯、子、男，公爵是最高等级。有个词叫王公贵族，王公大臣。即国王之下就是公爵。比如曹操，就是先称魏公，遭到一群人的反对。一般国王的儿子才有资格获封公爵。后来，曹操又称魏王，反对的人更多了。

总之，当一个人被授予公爵，就说明他的地方是非常高的。比如韦小宝就封鹿鼎公，曾国藩才封侯爵。

诺曼底公国有个小城市，叫法莱斯（Falaise）。市中心有一个建个山顶的城堡叫法莱斯城堡，今天作为最主要最迷人的景点之一，可以参观。

下面开始说人物，即我们的主人公。

1028年的一个秋夜，法莱斯城堡陷入沉睡当中。

突然，“哇--哇--哇--哇”，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呱呱坠地，打破了寂静。

女仆抱起婴儿，擦洗干净，包上毛巾，慢慢地放到为他准备好的小床上。烛光下，她发现小家伙手上抓着一根中指长的干草。他刚才边哭边挥舞小手，可能是从自己身上抓下来的（当时富裕人家用干草铺地）。

女仆伸手一扯，没扯出来。

小家伙眼睛突然睁开了。他握着干草，看着女仆，既不哭，也不笑，那表情好象在说：你试试？

女仆一只手抓着婴儿的手腕，另一只手使劲掰开他的小拳头。

小家伙“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男孩的父亲急步走进内屋，大声斥道。

“主人，他手上有一根干草，”女仆不安地回答。

“这可是好兆头啊！”一旁的助产婆说道。

“有什么说法吗？”

“干草象征着土地。这孩子一生下来就开始抓干草，要是他长大了，那得有多少土地啊。他不仅抓得住，还不让别人拿走呢。”助产婆说。

男孩的父亲看着婴儿说，“你既然这么喜欢保护你的东西，你就叫威廉（法语保护的意思）吧！”

说完，男孩的父亲抱起婴儿。他觉得比他用过的最重的铁锤都重。

男孩的父亲是诺曼底公爵理查的弟弟罗伯特，也是一个贵族。

男孩的母亲阿莱特，是罗伯特抢来的民女。

那天，罗伯特在蓝堤河边饮马，不远处的河滩上有几个女人在洗衣服。其中，有一位少女拿着洗好的衣服在阳光下看，边看边唱。罗伯特走上前去，发现少女异常美丽，马上要她跟自己回城，跟自己上床。

阿莱特的父亲是个卑贱的皮匠。她知道，罗伯特是一名贵族，不会和自己结婚的，只是把自己当情妇。

阿莱特还有些少女的小脾气。她对罗伯特说，让我进城可以，但必须白天从正门进去。而不是半夜偷偷进去，做你的床上玩物。

罗伯特答应了。

一年之后，威廉出生了。

威廉的父母没有结婚，所以他是个私生子，或者叫：杂种、野种、王八羔子、狗娘养的，丫挺的、没爹小儿（俺们那的说法，也许每个一地区都有一个专用词语）。

我过去曾听说过一句话，某某和某某走进婚姻这座神圣的殿堂。后来我也没有弄明白：婚礼的举办地不是食堂，就是洞房，哪有什么殿堂？现在才知道：基督徒结婚在教堂（殿堂），基督徒的婚姻由上帝见证（神圣）。

我觉得中国的婚姻也是神圣的殿堂。比如，中国人管结婚叫拜堂（殿堂），中国夫妻首先要拜天地（神圣）。

因此，基督徒对非婚生儿童极度厌恶、痛恨，认为他们连**小偷都不如。直到今天，在西方国家，骂对方bastard（或Sonofbitch）都是最严重的侮辱。

欧洲实施的是一夫一妻制，无论是公爵，还是国王，只能有一个老婆。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都是杂种。古代中国已经从法律上允许皇帝有数十个老婆。除此之外，皇帝和任何一个宫女发生关系，生下孩子，都是合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