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府不能呆了,鲁昂也不安全,奥斯本带着威廉去找他的妈妈。
阿莱特一见到威廉,就像一只母狼一样扑过去,死死抱住威廉,嚎啕大哭。
这是我的心,我的肉,我的第一个孩子。
六年多了,每天都在煎熬。
虽然又生下奥多和罗伯特两个男孩。每次给他们吃饭、给他们洗澡的时候,阿莱特总在想着:威廉在哪儿,他在干什么。他长成什么样子了。如果我见到他,我还能不能认出他来。阿莱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的儿子。
奥斯本、埃尔温等人站在旁边,心里也很难受。
奥多和罗伯特诧异地看着母亲。
威廉住了不到一个月,奥斯本对阿莱特说,“夫人,我要带小主人离开。”
“不行!”阿莱特语气中带着不满,“威廉哪儿也不能去。”
不远处,威廉、奥多、罗伯特,三个人各执一根木棍,追逐着,打斗着。在这段时间里,小威廉把自己两个异父同母的弟弟编入自己的”军队“,训练他们作战。
“这里的确很安全。”奥斯本说,“古伊他们用鼻子都能嗅到威廉在这儿。可是他们就是不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莱特摇摇头。
“威廉在这里呆得久了。诺曼底的人民就会忘记威廉是罗伯特公爵的儿子,而是您的儿子。”奥斯本没说,你只是民女阿莱特。
“您有安全的去处吗?”阿莱特问。
“鲁昂”。
“不行!不行!不行!”,阿莱特一连说出三个不行。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奥斯本。奥斯本,你是不是要出卖威廉?
“夫人!整个诺曼底,能保护威廉的人在鲁昂。”奥斯本说。
“谁啊?”
“鲁昂大主教饶博。第一,他是威廉的叔祖,辈份比谁都高。第二,他是诺曼底教会领袖,没有人可以命令他。第三,教会的责任就是保护生命。“
鲁昂大主教其实就是诺曼底大主教,即诺曼底最高宗教领袖。统管着诺曼底六个主教、上万名神父,以及数千个教堂。
夫人,威廉这个孩子身上承担着重大的使命。他必须走。”
“我不知道什么重大使命,我要威廉活着,”阿莱特的眼圈红了。她仿佛预感到这个孩子又要离开自己。
奥斯本说,“夫人,你放心,如果是剑,我来挡。如果是火,我去扑。如果是毒药,我先喝。”
可怜的小威廉。他死了父亲,又不得不离开母亲,没有固定的住所,在危险中到处流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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