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王宫坐落在巴黎的西堤岛上。西堤岛上曾居住过巴黎西人,城市因此而得名。塞纳河从西堤岛的两边流过,形成一道天然的防线。塞纳河向北,流经诺曼底的首府鲁昂,继续向北注入英吉利海峡。
不过,当时的法王并没有把巴黎当做首都,而是在自己的领地常年巡视。由于各庄园交的都是实物税,不便运输和存储,所以,哪里的粮食丰收了,哪里的水果成熟了,哪里的牛羊屠宰了,国王就在哪里。一句话,法王过着流浪的生活,哪里有吃的就去哪儿。
假如法国国王生活在北京,他是不会常年住在紫禁城里的。他会在昌平吃苹果,平谷吃桃子,大兴吃西瓜,房山吃柿子,怀柔吃板栗,延庆吃葡萄。
奥斯本带着小威廉,跑到巴黎,跪倒在法王亨利一世的脚下,请求他封威廉为诺曼底公爵。
亨利一世很痛快就答应了。
第二天,威廉沐浴完毕,披上白色大氅,象征纯洁的心灵。外罩红色长袍,代表鲜血的代价。红袍外系着黑色短上衣,寓意死亡的陪伴。
威廉来到亨利一世面前,跪下,合起双手,放在亨利一世的手中,看着亨利一世的眼睛,说道:
“我发誓,从今天起,我就是您,法兰西人的王,亨利的臣子。我会以生命、身体和世俗的荣耀为您效忠,直到死去。”
亨利一世点点头,说道:“我接受你做我的附庸,并不遗余力保护你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第七代诺曼底公爵。”
亨利一世接过侍从送上的一柄绿杖,一把小草,递到威廉手里。
古代中国的仪式也是给受封者一些草和土,即所谓的分茅裂土。
威廉站起来,两人亲吻脸颊。
“你们看呐,”亨利一世向在场的达官贵人大声说道:“这个孩子在五岁的时候就准备为我而战!告诉你们,我视他为我的儿子!”
亨利一世当时是个鳏夫,没有子女。
仪式结束之后,是丰盛的宴会,精彩的表演。
第二天,亨利一世把小威廉单独叫到自己的房间,对他说,“我将派一位全权代表跟你一起回到鲁昂。有他在,没有人能阻止你行使公爵的权利。”
小威廉点点头。
“我会派一支军队进驻诺曼底的蒂利耶尔,威慑那些不服从你的人。”
小威廉点点头。
“维辛地区是我赐给你父亲的,作为他帮助我夺回王位的回报。现在你的父亲去世了,我要把它收回来。”
小威廉似乎明白点儿什么,又不完全明白。除了同意,他还能说什么。
当时的法国是个“格子”国家,法王居中,诸侯割据四方。法王的直接领土只占全国领土的十五分之一。换句话说,在法兰西公司里,法国国王的股份不到7%。各路诸侯有自己的宫廷、法院、国库和军队,不允许法王干涉他们的内政。
法国国王就是个名义元首,或者说是个盟主。
亨利一世的治国之术就是“平衡策略”,强大的诸侯国压一压,弱小的诸侯国扶一扶。
亨利一世不喜欢统一的诺曼底,也不喜欢一个强大的诺曼底领导人。威廉年幼,刚好是个利用工具。
亨利一世赐封威廉为诺曼底公爵,诺曼底的贵族们却拒不承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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