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胜法王

昂都的北路军和亨利一世的南路军还不知道泰龙伯爵投降的情况。就算是知道他们也不会在意，在他们眼里，威廉的军队太少了，根本不轻打。

威廉不能同时和南北两路法军开战，他带着有限的军队迎着亨利一世而去。

没有人阻挡昂都率领的北路军。他们想杀就杀，想烧就烧，唱着流氓歌曲就占领了默地默。白天，他们洗劫了这座城市。晚上，他们抱着女人，喝得烂醉，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威廉只留下十名士兵守在大营门口，带着莫尔坦、厄镇伯爵、沃尔德以及全部兵力出发了。

到了半夜，威廉来到默地默城外。他一声令下，诺曼军队杀向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法国士兵，就像野狼冲进羊群一样，专咬喉咙，一口一个。

昂都、克莱蒙特在自己的护卫拼死保护下逃了，沃尔德俘虏了盖伊。

威廉没敢在默地默停留，连夜率领全部人马，返回自己的驻地。

天亮之后，亨利一世的大军就到了。双方约定，当天休息，第二天开战。

晚上，菲茨奥斯本带着小丑等十余个人悄悄地登上法军驻地背后的小山，在树林中早早睡下。

半夜时分，威廉命令所有人都起来，骑士上马，步兵拿起武器。

这时的法军士兵，个个睡得东倒西歪，打鼾声此起彼伏，放屁声接二连三，军营臭气缭绕，就像一个大猪圈。

突然，在寂静的夜里，想起一阵阵长长的哀嚎。

“呜—呜—呜呜呜呜-”

“操！谁哭丧呢！”被吵醒的法军士兵骂骂咧咧，翻了翻身。

声音停了，法国士兵接着睡。他们刚进入梦乡，“呜—呜—呜呜呜呜-，”哀怨的哭声再次响起。

这他妈没办法睡了，法军士兵个个怒气冲冲。

“默地默的法国人全都被威廉公爵的人杀死了”，小丑的声音男不男，女不女，又细又尖，在宁静的夜里特别有穿透力，就像在刮人的耳膜。

“野狗在咬我的肠子，乌鸦在啄我的眼珠”小丑的声音颤抖起来，充满着疼痛和恐惧。

菲茨奥斯本敬佩地看着小丑，兄弟，装得够像的。

“我们法国人赶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句话就是信号。威廉示意，掌旗官一挥大旗，诺曼士兵大喊起来，随着喊声冲向亨利一世的大寨。

法军大营没有人敢睡觉了。所有人都在找衣服，穿鞋子。有的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就抢别人的衣服。有的找不到鞋，干脆光着脚跑吧。

亨利一世想稳住军心，自己都稳不住了。跑吧！他带着一支骑兵跑出营寨，向南方跑去，狼狈地渡过伊普河。

威廉的军队追上就杀，杀完再追，一直追到伊普河边。

这时候天过黎明，河水暴涨，把水里的法军士兵急速冲向下游。

法军进退两难。他们根本无力抵挡杀气腾腾的威廉军队。鲜血把河水染红，尸体壅塞了水面。

亨利一世在对岸看着自己的士兵就像羔羊一样被人屠杀，急得在岸边捶胸顿足。

“快！给我一条船，我要回去！”

“陛下！我们没有船。就是有船，又能把几个人运回对岸呢？”

“我不管。我要和我的士兵在一起。”亨利一世跪倒在地，大哭起来。

威廉在河边抓获了大量法军俘虏。在当时，处理俘虏（指高级俘虏）的政策是向家属索要一大笔赎金，然后放人。

威廉却想了一个可以说有些滑稽的办法。他命令这些俘虏在伊普河上修一座桥。桥修好了，俘虏就可以回家了。

别说，这个办法得到了全体俘虏的热烈拥护。

无独有偶。抗日战争期间，孙立人将军命令600名日本俘虏在广州为中国抗日军人修建公墓。他对日俘们说：“你们让我们流血，我要罚你们做工流汗。”这些日俘很顺服，很好地完了任务。

这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史称“默地默之战”。这场战役可以说是生死存亡之战，以威廉大获全胜而告终。威廉恢复了对诺曼底东部的统治，全面控制了诺曼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