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生会抛弃她潜逃?为什么?如果真的要逃走,干嘛还每天对她深情脉脉的样子?
苏雪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又垂眸看向苏城苍白的那张脸,问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沐容生做事不可能这么不干净,除非有谁走漏了风声,想要故意整她。
君墨时见这个女人这么淡定,冷声道:“你知道他与哪宗杀人案有关吗?”
“哪宗?”苏雪顺势问道。
“和你母亲的杀人案有关。”
苏雪心底敲响了警铃,耳畔回荡着回音,不可置信地看着君墨时,“你的意思是,沐容生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这不可能!”
如果沐容生真的杀了她母亲,那怎么还有脸面,继续待在她身边,接受她这么多句“谢谢”,还心安理得的喜欢她,扬言苏城再伤害自己,就关起苏城!
“我们已经掌控了证据,请跟我们一起去警局。”君墨时重复着之前的话。
苏雪险些快要咬破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下来。
她瞄了眼四周人警惕的状态,若她和苏城随时有反抗的意图,那么君墨时的下属也随时有借口用武力拿下他们。
她不能保证自己有没有事,更不能保证苏城有没有事。
苏雪打着商量的态度道:“好,就算这件事与我有关,但我的弟弟不知情……你们可以带他去医院看看,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意识,不可能参合进来,我希望他别跟我一起进去,请问,这位长官,你可以照顾他吗?”
苏雪问的是君墨时旁边的人。
那个人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苏雪刚想将人交给那个人照顾,谁知道苏城立马就像只暴跳如雷的兔子,见了谁都想咬人的态度!
眼看着那个人即将受伤,四周也准备好武力值,幸好苏雪及时拦住了苏城的举动,将苏城整个人揽入怀中,然后闷声道:“小城没有任何恶意的,我换个人托付行吗?”
四周没有人说话。
苏雪看向君墨时,眼底带着祈求,“可以吗?”
君墨时思忖了下,整个A市想近他身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是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似乎刚成年的少年。
君墨时点了点头,苏雪才将苏城的手递到了君墨时手中。
这次苏城倒是很温顺,望着君墨时的眼神炯炯有神。
君墨时:“……”
苏雪喜极而泣,“你看,我就知道他不惧攻击性吧,麻烦你了,君少将。”
君少将……
君墨时微微蹙眉,最终点了点头。
看着苏雪被自己下属带走,身侧的少年总算有了点反应,君墨时见状,睨了眼少年委屈的表情,才道:“很舍不得?”
少年没有说话。
君墨时又道:“放心,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将这么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放在裴家,君墨时不是太放心,所以他将苏城放在自己的公寓里。
而苏雪,径直被关进了监狱。
这是她第一次坐牢。
监狱阴沉沉的,还有点潮湿,监狱里面的人,倒是没有电视上那么夸张凶神恶煞的,但有很多面相给人第一眼就不太好。
苏雪蹲在了一个角落里,等待着有人来看望自己,等待着有人给自己伸冤。
其实她不相信沐容生潜逃了,倒是比较相信沐容生被谁给牵绊住了。
在监狱里睡了一个晚上,醒来的时候,监狱长用警棍将自己叫醒了。
“喂,有人来看你。”
苏雪恍恍惚惚地起来后,跟着监狱长来到了探望室内。
她以为会是沐容生,又或者是君墨时,没想到来看望自己的是裴左然。
裴左然坐在轮椅上,抬了抬金丝边框眼镜,“看到我很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说呢?”裴左然眉梢上扬。
似乎意识到什么的苏雪,激动的猛地一拍桌面,气得有些颤抖道:“是你!”
裴左然也不避讳道:“是我。”
“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裴左然笑弯了眉眼,“是吗?没有证据的事,苏小姐可别乱说哦。”
“沐容生现在在哪儿?”
裴左然反问:“你知道这些,想做什么?”
“告诉我,他在哪儿?”
裴左然摩挲着下颚,一副居心叵测道:“让我猜猜,你是想知道,自己母亲究竟是不是他杀的,你这几天是不是跟杀人犯待在一起,是不是还试图跟杀人犯一起私奔?”
“……”苏雪咬着后槽牙气得直发抖,若不是身后的狱警强行按着自己肩膀,她早就跳起来,用拳头连着镜片,打碎了裴左然那张虚伪的笑了!
裴左然移动轮椅,当着狱警的面移到苏雪身侧,挥手拉开狱警和苏雪之间的距离,“沐容生让我转告你,他对不起你。”
沐容生果真在他那里!
苏雪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左然,“裴少爷,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裴左然思索了会儿,才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大恩怨,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那我和你的上辈有什么仇怨吗?”
“仇怨?”
“比如,我母亲或者父亲,害过你母亲或者父亲?”
“那倒也没有。”
苏雪近乎崩溃道:“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裴左然忍不住笑了,“我怎么对你了?”
“既然你知道沐容生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为什么不告诉我?又为什么在昨天,给我引来了牢狱之灾?”
“哈哈哈,你以为所有人都围着你转?”裴左然忍不住嗤笑道。
笑完,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他会这么做,是因为君墨时很在意眼前这个女人。
等到君墨时回忆起来,自己对心爱女人所做的一切,君墨时该有多痛不欲生?那时候想想,就觉得好兴奋。
“关于你母亲和沐容生之间的事,我干嘛告诉你?我看起来像个长舌妇,至于牢狱之灾,我提醒过你的,苏小姐,和这种人在一起要小心,是你自己不注意。”
苏雪颓废地坐回位置上,“现在你到底想怎么做?让我继续坐牢吗?”
“让你继续坐牢?nonono,你又没犯什么罪,这座监狱的大牢能关住你吗?”
“那你……”
“我等着看小叔怎么抉择呢。”
君墨时?
那个男人都亲自领着人,带她来牢房了,就说明忘了曾经的一切。
现在的君墨时,不是爱她的人,却依旧是她爱的人。
现在的君墨时,站在最公正的角度,来判断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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