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前的平静

2017-12-02 作者: 夜影别
第2章 战前的平静

吉萨落到了一间房屋后的空地,幻化了一身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的布衣,走上了人来人往的小街。周围有的小神在表演魔法,例如将自己变成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子,或者变成刚出生不久的小孩,还时不时假装跌倒引起周围群众的大笑;还有的小神在自己的小舞台上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大团乌云,将整个已经变化出来的透明水池内积满雨水,然后召来一轮大大的太阳将那些积攒下的雨水蒸发,再让它们在高空凝结成冰霜构成的艺术品,变卖给围观的群众。

吉萨无意去关心这些简单幼稚的魔法,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可以给一小片国度送去降雨,而不只是一小团用来玩弄的乌云。小街边上还积满了卖各种东西的小贩,有号称能治愈各种伤势的草药,也有号称劈段世间万物的宝刀,然而吉萨全都不以为然,多年神宫中的生活早让他见到了下神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东西,而这些小贩的各种宝物不过是一些卖给无知者的玩物……

他停在了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屋前,旁边还立着几根爬满锈斑,看起来就要倒下的铁栏,房屋墙上的油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涂刷了,一部分已经露出了后面带有虫洞的木板。他立了立自己的衣领,似乎害怕衣服里钻进不小心从墙上洒下的灰尘,走近房门,轻轻敲了两下。不一会,这房间的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看起来足有两百斤的大胖子,脚上踏着两只来自不同双的拖鞋,穿着一件很久没有洗的大衬衣,一脸的胡渣,还有两颗似乎刚睡醒还没有睁开的眼睛。当他看到吉萨时,就好像吃货看到世间最美味的料理,或者姑娘们看到衣橱里挂满的大牌婚纱。

胖子一脸的惊喜,几乎就要抱住吉萨将他挤进他那满身的肥肉,然而吉萨在门打开的时候就已经释放他那来自王阶神法的感知,在胖子将抱住他前转身灵巧地躲开了。“咱们好不容易再见,你真是不给我面子。”胖子似乎对吉萨躲开他“热情”的拥抱而有些不满,“如果你能减减你那油腻的肥肉,再换身整洁一点的衣服,我倒不介意来一个轻轻的拥抱。”吉萨对他早就非常熟悉了。

这个邋遢的胖子原本生活在神界社会的中层,名叫杜鲁斯,他的父亲是一位能将魔法与机械完美结合的工匠,但是他从小热衷于机械,而对魔法却毫不感兴趣,甚至不愿将哪怕一丁点的时间投入到对魔法的学习,以至于到后来无法施展出一丝的魔力,没有哪位神明愿意接受不携带任何魔力的工具,因为那将很耗费他们的体力。虽然杜鲁斯施展不出魔法,但他却掌握了非常完美的机械制造手艺,例如一些会自己飞翔的鸟儿,和一些滴滴答答的钟表,但出售这些东西所得来的收入甚至不足以提供他日常的花销,于是他的家族在他父亲过世后就逐渐衰落了,也没有哪位姑娘能够看上杜鲁斯那满身的肥肉,从那以后杜鲁斯就很少的出门走动……

直到有一天,还是小孩子的吉萨和阿布朗斯一起来城镇中玩耍,无意中听到了一栋看起来破旧古老的房子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于是童年的好奇促使他们走进了那件神秘的古老房间。当时杜鲁斯正在试验他新制造的机械玩偶,玩偶身体里扭曲的铜条带动它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沿途不知碰倒了多少桌柜,吉萨两兄弟正是被倒下的桌柜与地板撞击的声音吸引来的。阿布朗斯对机械类的玩物并不感兴趣,他认为强大的神法将带给他操控万物的力量,而吉萨却被这些神奇的玩偶深深吸引了。

当时他们并未在那间屋子里待多久,但却收到了杜鲁斯热情的款待,当然当时的杜鲁斯还不是向像在这样的中年宅大叔形象……从那以后小吉萨就经常去杜鲁斯家里玩耍稀奇古怪的机械玩具,杜鲁斯也将吉萨当成了真正知心的朋友,不过后来吉萨因为学习作业更加的繁重,以及成年后去下界漂流,就再没有和杜鲁斯再见。

但当他再次见到杜鲁斯时,是真的没想到是这么一副中年大叔的形象,原本他也是准备了朋友间关心的问候的,但那扇破门打开的一瞬间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不知道把你房门外打扫打扫,最起码看起来还像神住的地方啊。”他是真的难以忍受如此邋遢的环境,但杜鲁斯却对此不以为意“我倒希望所有神都可以忘记我,那样我也不用忍受每天门口一群是是非非的议论了。”,吉萨对这位“朋友”很是伤脑筋,如果他可以变通一点也许也不至于一点魔法都不会而沦落至此了,其实外面的谈论应该更偏向于“为什么这里这么乱”、“这间房子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之类的,而不是“杜鲁斯那个笨蛋…..”这样的,不过吉萨已经懒得去解释了,从小他就告诉国杜鲁斯让他整理好门前的小片空地,但他总是不以为意。

他们走进了这件昏暗的房间,地上摆满了还未组装的机械部件,门后还立着一件已经生锈的机械人,只剩下半截身体孤独的站着,前面拐角处的墙上还挂着巨大的机械时钟,正滴滴答答的响着,记着那些对上神来说根本没多大意义的时时分分。因为上神的血统更为高贵,能够蕴藏更大的神力,以至于很多本来身体的重要组织都被强大的神力接管,从而拥有了更为长久的寿命。相对于下神百年的寿命,上神足以有他们的百倍长久。

杜鲁斯将吉萨带到了一处有这一个桌子的房间,将房间中的零件都拨弄到一旁,还不知从哪翻出来两把沾满灰尘的椅子,吹了吹,递给了吉萨一把。“嘿嘿,不好意思,太长时间没收拾了,先凑活凑活。”杜鲁斯露出他那中年大叔特有的略带些猥琐的笑容解释,吉萨翻了翻白眼,什么也没有说,拿着椅子坐在了桌子一旁。对面的杜鲁斯也坐了下来。

吉萨手中光芒闪过,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又拿出了两个透明杯子,剩了半杯那透明液体,递给了杜鲁斯一杯。“尝尝吧,这时下界还未黑暗时那里人类常喝的一种叫酒的东西,这是酒的一种,好像那里叫这白兰地。”吉萨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哎,但是自从下界收到那些恶魔的侵略我就再也没去过那里。”杜鲁斯从来没去过下界,只听说过那里的人类过着和他们差不多的生活,只是他们不存在魔法,所以他也从来没喝过这些来自下界的叫酒的东西。

他拿起酒杯,试着像吉萨一样轻轻的喝了一口,顿时一股辛辣由口舌直冲脑海,辣的他本来就小得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条缝了。吉萨看着他那浮夸的表情,就像刚睡醒的懒汉突然受到电击的表演,心里似乎觉得有些不靠谱,但他也很无奈,因为他的身边就只有眼前的这个胖子能给他外面现在不能给他的帮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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