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临涛的妻子名叫林寒雨,在年轻时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女,当年因与冯临涛携手铲除一个魔头而彼此倾心,随后更是顺理成章地结成夫妇。两人只有一个独女,也就是云天川面前的这个少女,她名为冯烟絮,今年刚刚十六。
如果把云天川和冯烟絮包括在内的话,冯临涛现在就有五名弟子。其中,大弟子名叫尤可凡,二弟子名叫严雪,三弟子名叫齐麟宇,三人自小就被冯临涛夫妇收养,并且传授武功,可以说是如同亲子一般。
大门派就是这样,一般嫡系弟子都是从小培养的,因为这样能最大限度保证他们的忠诚度。相比较他们而言,云天川与冯临涛夫妇的关系就没有那么亲厚,这中间的差距是需要以后漫长的时间去弥补的。
冯烟絮“唠唠叨叨”地介绍完几人后,云天川开口问道:“师姐,你今年才十六岁,可我已经十八岁了,叫你师姐的话,恐怕不合适吧!”
一听到这话,原本“和善”的冯烟絮立马就装出“凶狠”的样子,对着云天川娇喝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比你早拜入爹爹门下,而且武功肯定比你高,做师姐那是理所当然的!”说完这句话,她根本不管云天川作何反应,直接就转身离开。
云天川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苦笑,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清静了!”
等到晚上,冯烟絮再次前来西厢房,她见面就说道:“师弟,师弟,我爹爹回来了,他要见你!”
云天川回道:“知道了,师姐!”随即就与她一起去见冯临涛。
来到一个厅堂内,云天川发现冯临涛夫妇和其他三名弟子都在等着他。云天川不敢托大,赶紧跃步上前,躬身朝冯临涛、林寒烟拜道:“弟子见过师父、师娘!”
冯临涛端坐在主位上,回道:“免礼吧!”云天川依言肃立,装出一副听候吩咐的样子。
冯临涛指着一旁的尤可凡三人,对云天川说道:“川儿,这是你的师兄、师姐,以后你就要同他们一起习武练功了!”
云天川当即向三人依次见礼道:“云川见过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
冯临涛夫妇在场,尤可凡三人不敢造次,他们都是点头以作回应。
这时,冯烟絮插嘴道:“还有呢!还有呢!你四师姐我还没叫呢?”冯临涛夫妇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而尤可凡三人则全是面带笑意。
云天川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依言向冯烟絮叫道:“四师姐!”
冯烟絮大喜,她俏皮地回道:“嗯嗯嗯!师弟真乖!”这下子,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云天川都不禁脸红起来。
心思细腻的林寒雨察觉到云天川的窘态,当即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好了,絮儿,别再拿你云师弟开玩笑了!”
冯烟絮闻言,吐了吐自己可爱的小舌头,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端坐在主位的冯临涛正声道:“川儿,今晚回去后好好休息,明日就举行拜师之礼!”
云天川知道这是必经的步骤,便恭敬地回道:“是,师父,那弟子先行告退!”等他走后,冯临涛也让尤可凡三名弟子下去休息了。
林寒雨这时候向冯临涛道:“夫君,你新收的这名弟子举止倒是很得体,但却有些少年老成的感觉!”
一向耐不住性子的冯烟絮再次插嘴道:“娘亲,老成不好吗?你不是总说我太小孩子气了吗?”
林寒雨眼睛一瞪地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哼!”冯烟絮耍小性子地转过头去。
冯临涛爱怜地看着自家女儿,说道:“絮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与你娘单独说会儿话!”
冯烟絮只好道:“是,爹爹!”便转身离开了厅堂。
林寒烟见女儿如此听她爹的话,不由得朝冯临涛嗔怪道:“你看看,这个宝贝女儿现在只听你的话了!”感受到妻子的“醋意”,不善言语的冯临涛只能摇头苦笑。
夫妇二人谈笑一会儿后,就重新把话题回到云天川身上。冯临涛首先开口道:“寒雨你说的对,这个弟子的确是有些老成,几日相处下来,我感受到他有很深的城府!”
冯临涛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眼光心思自然独到,就算云天川百般隐藏,也无法彻底遮掩过去。林寒雨就是担心这点,她急忙道:“那你还收他为徒?”
冯临涛拂手道:“虽然他有些城府,但结合他的经历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卧底在鬼魄老叟身边,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再说,我看他对自己之前师父所流露出的感情,确实是出自真心实意,这点在现今的江湖上颇为难得!”
林寒雨闻言,柔声道:“既然夫君心里有数,那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在望月峰的正堂内,正式举行云天川的拜师大礼。冯临涛一脉,除包括云天川在内的五位嫡系弟子外,还有数十个记名弟子。这些记名弟子或老或少,在地位上远比尤可凡他们来得低。
所以,云天川一入门,就已经超越大多数人,成为了这些记名弟子的师兄。
拜师大礼并不复杂,云天川当着众人的面,向主座上的冯临涛三拜九叩,随后奉上敬师茶,两人的师徒关系就算真正确定了下来。
自此以后,云天川就成为了朝阳宗弟子。
举行完拜师大礼,冯临涛便开始亲自教导云天川武功。
在隐藏修为的情况下,云天川只表现出精血期圆满的修为,但即使是这样,也着实震惊了冯临涛。要知道在冯临涛门下,也只有大弟子尤可凡在前年突破到了通脉期,其他人则还只是精血圆满的层次。
不过震惊归震惊,冯临涛也只认为是云天川天赋异禀,除此以外,并没有过多地探究。
朝阳宗位列正道九门之一,其最厉害的武功便是闻名天下的**朝阳掌,而云天川加入朝阳宗的目的,就是要学得这门武功。
身为冯临涛的嫡系弟子,云天川自然有这个资格修习**朝阳掌,然而,冯临涛却事先提醒道:“**朝阳掌虽是天下少有的绝世武学,但如果没有深厚内力为根基的话,是很难取得成就的。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是修习其他武学来得快!”
年轻武者一般只追求速成,如果要耐着性子修炼内功的话,至少要等到二十五岁之后。作为过来人的冯临涛不认为:未及弱冠的云天川能抵得住进境缓慢所带来的“痛苦”。
闻听此言,云天川倒是放下心来,他的真实功力与冯临涛不相上下,既然对方能够修炼**朝阳掌,那他肯定也可以。
但这话,他不能明着说出来,所以在心底细细一思虑后,他对着冯临涛说道:“师父,我也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够,但放着如此强大的武学而不练,实在是心有不甘!纵然只有一丝的希望,徒儿还是想要成为一代高手,因为我实在不想再看到所爱的人被杀死!”
冯临涛见他说得动情动理,便说道:“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师就答应传授你**朝阳掌!”
其实,冯临涛此时也是蛮欢喜的,因为在其门下,还没有一个弟子愿意修习这**朝阳掌。说来也是个讽刺,年轻的武者放着厉害武功不练,非要追求什么速成,到头来,恐怕只能是一场空。
云天川大喜,他深深拜下道:“多谢师父!”世上最大的恩情有两种,一是父母养育之恩,二便是传道授业之恩,冯临涛既然答应传授**朝阳掌,自然当得他这一拜。
接下来,冯临涛就把**朝阳掌的心法、招式尽数教给了云天川。
云天川学得很快,只用两个月的时间,就把这套掌法的招式全部掌握,让身为师父的冯临涛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大门派就是有大门派的好处,云天川几个月来受冯临涛的指导,在武功方面大有进境,并且还学会了许多运用真气的手段。要论他现在的真实实力,恐怕比之前强上一倍不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冯临涛把能教的全部教给云天川后,就让他自行修炼了。云天川乐得如此,他每天都沉浸在修炼中,实力随之不断地增长。
半年后,在望月峰的峰顶,身穿青衣的云天川正盘坐在地上修炼。此时,太阳还未从东方升起,整个天空尚处在夜色之中。云天川在峰顶练功的目的,就是要吸收太阳中的火气,用来改变自身真气的属性。
**朝阳掌至刚至阳,武者修习的话,将会把体内的真气全部转化成火属性的。火气越强烈,那施展出来的威力就越大。
半年的时间,云天川经过刻苦修炼,已然把体内的真气全部转化为火气,而他的**朝阳掌也已经练到第六层。
作为顶级武学的**朝阳掌共有十层,冯临涛苦修二十多年也才堪堪练到第六层,可想而知,这套掌法是多么地难练。据云天川所知,朝阳宗明面上的最强者,也就是宗主关品修,也才练到第七层。
如果能练到朝阳掌第十层,那绝对可以纵横江湖而不败,这也是目前云天川最大的目标。
远方的云层渐渐出现红光,预示着太阳即将升起。盘坐着的云天川抓紧运转体内真气,准备吸收第一缕阳光中的火气。这是朝阳宗历代总结出的修炼**朝阳掌的方法,清晨第一缕的阳光最为纯净与柔和,可以直接吸收进体内。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云天川身体时,他当即全速运转真气,把周身那一丝丝的纯净火气吸进体内。过了一会儿,感受到体内真气量微微增长了一些,云天川才缓缓睁开双眼。
虽然离第七层只有一步之遥,但云天川却感觉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看来,只有服用七煞血魄丹强行突破了!”他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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