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想到,两个看似柔弱的孩子,居然有惊人的破坏力,已经杀死了很多人。
“噗”血液喷出的声音,又一个落后者被人用匕首抹了脖子,他死的很不瞑目,因为,若是死在强者的手中也就罢了,可是杀他的是一个较小的女孩,他被人制住手脚,然后才会被女孩抹了脖子。
温热的血喷在脸上,像是可腐蚀皮肉的硫酸,烧灼了她的脸,麻木了她的心。
明明,她是不想的,看着那些人在嘶吼着逃命,她心有怯意,不想杀人,可是手不停使唤,身体已经摆脱了大脑的控制,做出与思想完全不一致的事情。
为首的人披头散发,手里颤抖的拿着一个玻璃瓶,瓶内,装的是绿色的液体,那种绿色,浑浊不堪,无不充满渴望之色,任他身受多重的伤也不愿放开。
Rin和Nancy,不紧不慢的追在后面,仿佛是猫儿在戏弄老鼠,一次次逼近又一次次放开,只为了最终爽快的把它吃掉。
突然,被人保护的为首之人,腰间刺疼,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正好刺在中间,他长着狰狞的双眼,死不瞑目,“为什么?”
跟随在他身边的人嘲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完,夺过他手中的玻璃瓶,飞快的向前冲去。
众人一看急了眼,既然老大不在,那谁拿到不就是谁的吗,因此,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他们有一学二,齐齐扑向第一个拿到玻璃瓶的人。
血在蔓延,杀戮在继续,明亮的月色下却上演着一出人间悲剧。血与骨的洗礼在这里进行着。
当众多的人倒下,只剩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站在风中,仰天大笑,“哈哈,终于是我的了!”
一抹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金色的短发,天空蓝一般的眸子,身上所穿黑红相间的格子衫,与其配套的及膝短裤,褐色的高脚靴。
他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很美,如同不染纤尘的琉璃般,很纯真,若不是看到他杀人如麻样子完全会以为两个人。
Rin淡笑着看着逃跑的众人,天蓝色的眸光不带一丝感情,微微抿起的嘴带出不屑的表情。他不想知道自己对别人造成的恐惧,t只知道,他,此刻要帮助Nancy杀了这人,夺过狗牌。
Nancy轻轻的叹息在身边响起:“我们到底在为了什么呢?”
Rin宠溺的望着她:“你若要重生,我为你积攒力量,你若要毁灭,我陪你遁入轮回!”
Nancy抿唇而笑,羞涩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试探着在问,“Rin,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Rin也笑,比之女孩还要娇美的容颜添上劫后余生的满足,“当我被仇恨占满心里的时候,我无法承诺,可是,那你为了我勇敢和王拼命的时候,我的人生,从此无你无法生存。”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你们……杀不了我。!”
循着声源望去,得到玻璃瓶的男人掏出那个绿色瓶装液体,扭开瓶塞,不带一丝犹豫的喝下了它。
然后,他的脸上长出了树皮般的皱纹,很难看,那种参差不齐,上下凸凹的样子。
突然,Nancy跃起,抽出坏中国的匕首,顿时鲜血四溅,骨肉被碎,倒下的,是那人的尸体。
脑浆四溅,眼珠凸出,死相极其难看,只是他手里的瓶子在月夜下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Rin和Nancy两人张开手指,五指相扣,紧紧的,牢牢的,握在一起。
“Rin,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Rin用空着的手抚摸她紫色的长发,眸子中是腻死人的温柔,“是为了吃饭。”
她笑了,蔷薇色的眸子中有狡黠的弧度在飞扬,她很快适应了他的守护,甘愿为他继续拖着残躯坚强的再活下去,“我想吃烤鱼。”
“那是冷酷无情的王答应你的事情,没有他开口,你无法吃到烤鱼,我们还是去找你口中奇怪的叔叔吧。”Rin调笑道。
Nancy答应的爽快,悲伤在脸上一闪而过,“回头,能跟我说说Karsu吗?”
Rin身体一僵,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但他还是郑重的点头,“我会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听。”
轻轻抱住他腰身,Nancy埋首在他怀中,“Rin我知道,过往的伤和痛你想遗忘,可我想知道,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现在牵绊在一起,还因为Karsu也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我……一直很想他。”
已经开始宁静的夜晚,血腥味还在空气中飘荡,但Nancy的一个拥抱,让他突然有了勇气,可以一个人面对孤单和寂寞。
呵呵,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呢,他至少还有她陪伴在身旁,虽然,时间不一定很长,但毕竟相濡以沫过,这样,就很多,不是吗!
Rin迟疑了一下,迟疑的开口,“你看,今晚月色多好,景色还很迷人,要不,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切?”
Nancy蔷薇色的眸子扬起,抬头望天:嗯,月色是很不错,可是景色……杀戮之地,用血肉点染,应该算是迷人的景色吧。
她点点头,紫色的发梢在垂落胸前,环着他腰身的手并没有收回,而是示意他坐下,仰面躺在他腿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故意用俏皮来调节伤感,“说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很多纸巾,不会让眼泪淹没你的腿。”
“你啊,真是调皮。”Rin无奈的笑,明明一副女孩的柔弱样子,却有着男孩特有的坚强。
他用手抚着她的发丝,陷入回忆中。
Karsu死了,是被冷酷无情的王杀死的。原本,Rin在TOSHIMA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准备去过正常人的日子,可是,变态的王,为了留住他,杀了他最亲密的人Karsu。为了报仇,为了泄恨,为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走的人生,Rin又回到了这里,想杀了王或者同归于尽,不想,遇到了Nancy。
Nancy的茫然和痛苦以及对人生的绝望,让他第一眼就产生了想要保护的冲动,而他也是这么做了。
现在,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的害羞,她的胆怯,她的变化,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一股甘泉,让他无比的眷恋。
Nancy擦去眼角的泪水,不再去想痛苦的事情,因为她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好好和Rin在一起。
起身,用哽咽的声音转移话题,“我们去看大叔吧,王给的时间不多了,我怕以后没机会再出来。”
“好,这么久没见我们,我也怕他担心。”
两人相视而笑,手指相握,一起走去。
然,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们的是满室的鲜血和碎骨碎肉,如同刚刚被他们杀过的那些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给别人留了全尸,而大叔是死无全尸!
“大叔!”两人捧在骨肉,歇斯底里的痛苦,Rin天蓝的眸子染上痛苦的红色,他像负伤的孤狼在低吼,“大叔,是谁杀了你?谁杀了你?”
“是我!”一个粗狂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两人齐齐转身,对上两人身影,他们被连帽外套罩着的身影,健硕有力,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Kiriwar,Gunji?”Rin在口中轻喃。
“没错,算你有点见识,还认得我们。看你挺有眼色的份上,把你身边的小女孩交过来,今天就饶过你!”
Nancy咬牙,“你们为什么要杀了大叔?”
粗狂的声音带着不悦,并没有因为问话的是个娇小的女孩而收敛张狂,“老子几天不出现,连个黄毛丫头都敢来质问我了!老子爱杀谁杀谁,高兴杀谁就杀谁,你管得着吗?”
“你们无法无天!”
“哈哈,Kiriwar,觉得好笑吗,这毛丫头居然在说法,难道她不知道,在TOSHIMA讲法,老子就是法!你这毛丫头,挺有意思啊。”
“是挺有意思,这日子枯燥,要不要把她弄回去玩玩?”
Kiriwar有点迟疑,“可她是Arbitro要的人,如果我们擅自给玩了,会有麻烦的。”
Gunji接口:“他只是要我们找出谁偷进过他的地盘,可没说要我们给他弄个玩物过去。”
“这样,也行?”
“你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起来了,真是跟娘们一样,要不要,两个一起吧,把那男孩送给Arbitro,估计他会更高兴。”
两个藏头露尾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把Rin和Nancy放在眼里,仿佛他们就是一只蝼蚁,任人踩捏。
Rin拉住Nancy的手,悄悄道,“他们是TOSHIMA的惩戒者,你快点跑吧,到王那里去,只有他是他们不敢去惹的。”
虽然恨那个男人,但不得不说,也只有他的实力才能保护Nancy。
Nancy攥紧他手,摇头,“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们的小动作,怎么能够瞒过眼光如炬的惩戒者,Gunji不屑的在门口坐下,翘起二郎腿,“不用窃窃私语了,我们两个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痛快点,主动上来,把我们给服侍的舒服了,说不定会让Arbitro饶你们一命,做个听话的‘狗’。”
碰到这两个人,Rin知道自己就算是再炼十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绝望布满双眼,他痛苦的望着她,“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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