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准听了她的话,微微弯起嘴角,言外之意是……她爱上他了?到了那种无法离开他的地步了?
韩信准将她的头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她说她害怕?她缺乏安全感……
“再哭又得咳了。”韩信准宠溺地帮她擦泪,扶她坐在床边,然后下楼。
文若琳盘坐在床。上抱着巨大的兔斯基四处张望。不一会,韩信准又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杯热腾腾的白水。
“把药吃了,早点睡。”
“我不吃,要吃你自己吃!”文若琳一个劲地往被子里钻。
“是不是要我嘴对嘴地喂你吃啊?”韩信准走到床边。
“你……你敢!”
韩信准喝了一小口水,然后掀开她的被子,朝她的嘴凑去。
“啊……你走开!我自己吃!我自己吃!”文若琳推开韩信准,从床上坐起,拿起水杯,瞟了瞟四周,又在想鬼点子了……
“啊!这水这么烫,怎么吃啊!”文若琳放下杯子。
“我试过了,不烫!”韩信准瞪着她。
“你皮比较厚,当然不怕烫啦,再说我嘴上有伤啊。”文若琳用手摸了摸嘴上的伤口,皱着眉头。
韩信准看着她,实在无语,只好端着水杯下楼兑冷水,然,刚走出房门,就听见“砰”的一声,自己被锁在门外……
“明早记得叫我,我要回学校!快期末了。我睡了,那药!你自己吃!”文若琳抵着门对外面说。
韩信准是有钥匙的,但怕她知道后又一晚睡不着,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于是便由她去,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一夜,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房传来的咳声,自己没怎么睡好,清晨5点多钟,终于忍不住敲响了隔壁房的门,但久久无人回应。急急忙忙找到钥匙,开门进去。
浅蓝色的床靠在床,被子在地上揉成一团,文若琳紧紧抱着兔斯基,蜷缩在床边。看着就让人心疼,冷成这样也能睡着,也不找找被子的去向……
韩信准走上前拾起被子给她盖上,文若琳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剩下半张脸在外面。韩信准探了探她的手,指尖冰冷,而身体却灼人。
韩信准连忙打电话叫来付医生,医生本想开退烧药,但韩信准想到她不肯吃药,于是给她打点滴。
文若琳醒来的时候,医生正在配药水。喉咙痛痛的,眼皮重到抬不起来似的,浑身发热。
“昨晚叫你不吃药!还踢被子!现在活该被打针!”韩信准嘴里生气到还是温柔的将酒精棉贴在她额头。
“我想喝水……”声音哑到几乎只是口型,但韩信准还是转身端来热水。
“小姐血管太细,不好下手啊。”医生在文若琳手上涂了药水,一个劲的拍打,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血管。
“那你挑根粗点的……”韩信准也俯身去看。
“那我试试……”付医生下了第一针,但针才入一小截,又抽了出来。三人一个表情:眉头紧锁。
“痛就别看,不看就不痛了。”韩信准用手遮住文若琳的眼睛。
“不痛。”文若琳躲开他的手。
医生重寻血管,这次差点成功了,针进去了三分之二,还是抽了出来,韩信准看着都疼。
“你TMD考过医生吗?这是真人血管,不是道具!”韩信准忍不住怒骂。
医生也挺为难的……
“你好凶……”文若琳哑着嗓子说。
韩信准不忍再看,别过头去,挥了挥手,示意医生继续。
换了左手,挑了根相对粗的血管,还好,成功了,不然这医生可能工作不保……
“你出去吧,以后跟陈医生多学学!”韩信准帮忙收着医药箱,送走付医生。
“几点了?”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插着针管的手,心就揪疼。韩信准将卡通热水袋放在她手下,放好她的手:“5点半不到,困就再睡会,我会帮你换药。”
“还要换啊?会来不及去学校的!”
韩信准瞪她:“你还想去学校?”
“要期末考了,我物理化学好差的……”文若琳见韩信准过来,便向里边挪了挪,腾出位置给韩信准坐。
“那只能怪你了,谁叫你不乖乖吃药,还跟小P孩似的踢被子?”
文若琳瘪瘪嘴,嘟哝道:“谁知道你家被子会跑!”
音量虽小,但一旁的韩信准还是听清楚了,然后钻进被子:“那我帮你逮住它怎样?”
文若琳脸红的朝里又挪了挪,尽量保持两人的距离,但韩信准却还是挤过去,小心翼翼地抱紧她,将劲长的腿搭在他的身上。文若琳左手没动,右手微抵着他的胸膛,脸更加发红,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我热……”
“忍着,出了汗就好了。”抬手,让文若琳枕着自己的手。
“你的腿好重……我难受……”
“活该,叫你不乖乖吃药!”
文若琳还想说什么之际,喉咙又痒起来,立刻埋在韩信准胸口咳。
“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那你乖乖吃药啊。”
“那还是传染给你,你去吃药好了。”文若琳挪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身冒汗,腻呼呼的,睡不着,只是闭目假寐,迷迷糊糊的。
模糊中,只记得韩信准给她换了两次药,身上的确不烫了。韩信准靠在床板上,手里拿着笔记本打着什么资料。而她则抱着他的腰际,腿搭在他的双腿上。
韩信准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乱动的左手。把他当成兔斯基了不是?
文若琳不好意思的将腿放下,手伸出被子,看了看高挂的药瓶,低声道:“还有多久啊,手好疼……”
韩信准放下手中的工作,轻轻握住她的手:“最后一瓶了,这瓶药是有一点疼,忍忍就过去了,等一下我叫苏姨给你做好吃的。”
“还去学校吗?”
“你说呢?”韩信准瞪她一眼:“你为什么会选理科呢?”
“人家都选啊,再说我姐选的理科。”文若琳看着韩信准也躺下小心的搂着自己,又涨红了脸。
“大学想好考哪没?”韩信准舒心的闭上眼睛。
“就是同微直属吧,好多人挤都挤不进来,直属的优先考虑啊。”
“都不问问我的想法?”韩信准失落。
“你肯定会出国吧!你那么优秀。”文若琳突然自卑起来,自己凭什么和他在一起?她现在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韩信准轻叹一口气,的确,他会出国,而且不得不去。这学期一完,他父亲就让他去美国念书,顺便管理美国的分公司,知道大学念完。
“会和我一起去么?”韩信准紧了紧怀中的人儿。
“我……”他不能去,有太多的顾虑,也还没确定会和他一直走下去,还不是特别信任他对自己的爱。再则,她得先养活自己,不能成为他的负担。
看她犹豫,心一沉:“我不勉强你,你可以乖乖等我,我回来后,你永远别想和我分开!”
等他?那什么等他?好像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出国后,也会忘记她吧……想到这里,文若琳的心不免抽疼。
“等你?也许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的……”文若琳微推他,想分开两人的距离,未果……
“就是,所以你得好好款待一下我,说不定我就不会找其他人了。”韩信准活跃着气氛。
事与愿违……
文若琳却无声的哭了,是因为他有可能放弃她,所以哭了……
韩信准胸膛一片湿润,看着若琳满是泪痕的脸,反而舒心的笑了。
“再哭我就真的不要你了!”笑着吻去她的泪。
韩信准哭出声来,紧紧抱着韩信准,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边哭边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不要我……我已经习惯身边有你了,你走了,我会不习惯的……”
韩信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些甜,有些苦。甜是因为文若琳说没有他会不习惯,苦是因为自己暂时不能在她身边陪她。
韩信准轻轻松开她紧抓着自己衣襟的左手,生怕弄疼了她,轻轻拍她的背,生怕她又咳,心疼地说:“乖了啊,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我去留学,我跳级好不好?考完就回来。”
“考完大学离现在要5年啊,你会不记得我的,你被别人拐跑了,而我却傻傻地等你回来,到时候你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好可怜的。”文若琳不客气的将眼泪和鼻涕揩在他身上。
“呵呵,你都想到结婚了?那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韩信准调笑:“可你还未成年啊,领不到证的。”
“谁要那张破纸。”
“好了,乖老婆,让我养你,谁也拐不了我。”韩信准脸上露出笑容。
“你要敢出去野,我……我再也不要你了!”
“呵呵,嗯,我不野,那你现在要了我吧。”韩信准开着黄腔,故意曲解文若琳的意思。文若琳脸一下透红,推着韩信准,连忙转移话题:“这瓶快完了,你叫医生来取针吧。”
“为夫会亲自效劳的。”韩信准嗅了嗅文若琳的发香,起身轻轻抬起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腿上,撕开胶带,然后用棉球轻压在她的手背上,一下拔出针,毫无痛觉。
文若琳看着他仔细的样子出了神,当韩信准也直视她时,她也没有挪开目光。
“看够了没?小色女。”韩信准放好针尖,扶起文若琳。
“你要走了,得多看看,韩信准,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韩信准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文若琳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太不真实,觉得这些似乎太飘渺了。出国、大学毕业……她可以等他,但她他会变心吗?
良久文若琳才开口:“我想洗个澡,一身汗呼呼的。”
“嗯,我去叫他们做饭,一早没吃别饿坏了。”说玩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套稍厚的衣服:“等下穿这套,外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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