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被打断了。
罗芙庄庄主大叫:“抓拿下他!”
李黑双足一点,轻轻松松,飞身上墙,直向墙的外面跃去,太乙真人如影随形,也紧追不舍。
众位武林中有身份的人物此时也气得一言不发。
阿夫特奴一跃而起,在地上来回走动挥拳。
他大叫:“八格雅路!八格雅路!”
在座各人不知他所言何意。
一文宁坐在原处不动,他已耗费太多的真气,又在地下闭谷三年,正好借机调整气脉,休养生息。
李白也走出去。
李白诗风雄奇豪放,想像丰富,音韵和谐多变,富有浪漫主义精神,可在此诸人却并不欣赏。
人们更愿意看热闹,而不是听诗。
李白一个人默默地走了。
薛小生也走出人群。
太乙真人功夫深湛,李黑的轻功远不及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在后面大叫:“站住,小偷,再不还我神壶,我要你命!”
“你有本事尽管追!”
“看我追上!”
“你追上算你有本事!”
两人言语之间,太乙真人已距李黑丈远。
太乙真人手中同时握着二枚袖剑,他要同时分打李黑上、中、下三路。
李黑全然不知,仍然头也不咽地向前急掠而去。
“看镖!”
太乙真人三只袖剑打出,亦不失武林公德,在后面提醒他防风声吹耳。
李黑已知他有暗器飞来,他急忙闪身就地滚开。
空中接镖的功夫他还没有学会。
何况,太乙真人满怀怒气,一股真气凝于袖剑之中,快极,猛极,话语未落,袖剑已飞至。
好在李黑动作快疾无比,闪开了太乙真人的三枚三路袖剑。
他没有遭到袖剑攻南昌,但他因为射这三枚暗器,动作已慢,速度一顿,早被太乙真人冲上。
太乙真人身未到手先到,伸手去抓李黑的肩骨。
李黑回手用一阳指化解。
太乙真人也识其一阳指厉害,不也大意,凝心应战,但两人若论功夫资历,李黑在太乙真人面前还是个学生。
一个闪失,太乙真人看准机会,用一个普通的一招“白花野草”,已将李黑肩部一掌击中。
李黑身子一歪,太乙真人见他疏于防守,伸手运河掏他怀里,空的!
“壶呢?”
太乙真人抓住李黑愤怒地问,李黑被他点中穴道。
李黑也向怀里看,神壶竟然不见了。
他也大吃一惊,刚才还紧紧地藏在怀中,怎么此时不见了?
难道有人偷?
他仔细回忆刚才的几个细节,只有他和李白站在一起观看比赛时,有一个人轻轻撞他一下。
对,一定是他偷了神壶。
神壶不在李黑手中,太乙真人本想一掌了结他性命,也只好忍住。
找神壶要紧。
“它在哪儿?”
“刚才在我怀里,大概是我看比赛时让人偷了,那人撞我一下,就走了!”
“你敢骗我,我就杀你!”
“我发誓,我没骗人,一定是那个小子偷了我的神壶。”
“不,是我的神壶。”
“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要找回那神壶。”
“你还记得那人吗?”
“记得!”
“我们回去找!”
“我不能回去,刚才我撞倒了酒坛,如果回去等于送命。”
“你不怕我要你的命。”
“你要我的命,就更找不回神壶了。”
言之有理。
“那我们怎么办?”
“回去找壶!”
这时,薛小生已奔跑过来,他对太乙真人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不,我们要先找那只壶。”
“你这个小偷!”
李黑不管他说什么,只是闭口不发一言。
还得感谢那个小偷,真的,否则,如果神壶在此,太乙真人得不到壶,一定会要他的小命。
如果几个人回去,那些人会饶他们吗?
太乙真人解开李黑的穴道。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找那个小偷!”
“小小偷!”
李黑问:“天黑以后再回去,可以吗?”
“为什么?”
“那些人会要我们的命的?”
“不!”
“他们都是武林高手。”
“我们各干各的事。”
“他们可不这么想!”
夜深人静。
李黑找到李白。
李白竟然知道那白天撞人的名字。
司马天。
司马天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
司马偷走了神壶就很难找回,他是个行踪不定的人。
偷走了神壶,他一定不会在罗芙庄。
李黑费尽心机弄到的东西,竟然被司马天神偷盗走。
一定要找到他。
翌日晨。
无极门的真思美找到李黑。
她用计将李黑调到别处,他也借机逃离开太乙真人的监视。
就此,李黑逃出罗芙庄。
真思美与其同行。
真思美的问话使李黑大出所料。
“我替你找到了神壶!”
“在哪儿?”
“在我怀里1”说着,真思美从怀中慢慢地掏小那只神壶。
“你怎么找到的?”
“司马天与我相识,他送给我的!”
“你们认识?”李黑一边看神壶的真假,一边不解地问。
“你不相信?”
没有回答。
“我杀死了神偷司马天,然后夺得这神壶,这可你总该信了吧?”
信还是不信?李黑仍然没有回答,他一按按钮,酒又从壶中流出。
这是那只真正的神壶。
“我们去哪儿?”
“我们?”
言外之意,李黑似乎要一个人走。
“有一个酒井,你知道吗?”
“人名还是地名?”李黑没听说这个名字。
“既不是人名也不是地名,是一口井.那井不是水而是酒!”
“有这样的事?”
“那井里的酒像水一样永不干枯,当地的人饮水就是饮酒。”
怪事。
一口井里是永不枯竭的酒,真是令人不得不去看的地方。
李黑怦然心动,忍不住问:“在哪儿?”
“高家凹!”
“那我们去!”
真思美一听我们,面上一喜,对李黑应声道:“我们走吧!”
她喜欢用我们。
昼夜兼程。
半个月之后,两个人来到高家凹。
井被围栏围住。
外乡人不准入内。
门口有两人把守。
村民们可以自由进出。
两个人站在门口,离井还有三四丈远的地方。
“外乡人,你来酒井干什么?”
“看一看,尝一尝!”
“请你回去,你们不是来破来,来偷这口井吧?”
“这井也能偷?”
“当然!”
李黑不解地看着真思美,他不明白,这样长在地中的井怎么偷?
真有人偷过。
一个白须白发的仙人一日在井边做法,竟然把酒井搬走了。
十天不见酒井。
后来,是一个西域高僧将那口井搬来,那人用障眼法骗人。
从此,他们在井边用武林高手护卫。
整个高家凹的人都喝这口井的酒,他们不喝水,大人小孩都喝酒。
低度酒,还有药效作用。
这个村的人不生病,百岁以上老人有五十多位。
一口神奇的井。
喝王岂能不喝这井中的酒,不能喝到这种酒又岂能中喝王?
“我要喝一口,可以吗?”
“不可以!”
“怎么可以喝到它!”
“这需要高家凹的常委会通过!”
“常委会?”一个新鲜的词。
以前从没听说过。
“那好,我们去找常委会。”真思美拉着李黑转头就走。
常委会在哪儿?
常委会在家。
常委会是个壮年男子。
李黑与常委会面对。
“你有什么本事,要喝我们的井酒?”
“没有汁夕。本事?”
“没有快走,我们不欢迎没有本事的人,你快走吧,我还要休息,我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工作,你打扰我了!”
常委会下逐客令,他又要倒在床上大睡。
大睡不行,李黑还有活说。
“我会功夫!”
“你到底会不会,刚才我问你,你却说不会功夫?”常委会不满地坐起来。
“我真的会功夫!”
“什么功夫?”
“一阳指。”
“你发功我看!”
李黑伸出左手,对着房柱一指出去,房柱被钻出一个洞。
“这并不稀奇,你还会什么功夫?”
“扬波罗汗功!”
“这是个新名,没听说过,它的功力如何?”
“可以把喝的酒变成汗出来!”
“全部?”
“对!全部!”
“这倒是件新鲜事,我可以开会研究一下,让村民开个眼界。”
“我可以跳入井酒中,将井里的酒喝干,都变成汗出来!”
李黑夸下海口。
“你有这个本事?”常委会吃惊地看着他,从床上跳在地上。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那好,我马上开会,召集所有的村民去井边观看。”
说着,常委会出去找人。
这口酒井给高家凹的人带来许多实惠和声誉。
他们得到众多的好处开了许多眼界。
异物异人为了喝到看到酒井,都不择手段地给常委会等人赠送礼品,表演功夫。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来到酒井边。
“今天又是何人来此?”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问一百岁的老太太。
“听说叫酒井的人。”
“不对,是来酒井的人!”
“这天可真热,月亮怎么还没出来!”这个百岁老人有些语无伦次。
没有人嘲笑,多的是理解。
井边站,坐了许多人。
该来的都来了。
常委会开始讲话:“乡亲们,今天来了异人,他会扬婆罗汗功,可以把酒变成汗,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位异人名李黑,与诗人李白只差一个字号八九需十。现在,表演开始!”
一个老太太问:“菠萝也叫风梨,对吧?”
另一人答:“对!”
“他若把酒喝光,变成汗出来,那我们以后喝什么?”
对呀!这是一个问题。
几个老太太开始议论。
李黑也开始表演。
一个长长的管子伸入井口内。
李黑坐在井口一个凳子上。
他****着上身。
他将管子放入口中,凳子下面是一个水池,碧波荡漾,有一个水的通道可以流到外面的山沟里。
“可以开始吗?”常委会低头问李黑。
李黑点点头。
真思美将神壶揣在怀里,她告诉常委会,可以开始。
她又低声关切地对李黑说:“别呛着,慢着来!”
李黑胸有成竹,对她道:“没事!”
他开始用管子吸井内的酒。
如同喝水一样,他咕嘟咕嘟地将井中的酒吸入肚中再咽入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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