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上的蝙蝠也扇动着翅膀。
汪雨开始唱一首悲伤的歌,两手却紧紧地抓着真假红胡子不放。
你让我从遥远的地方走来。
你原来不是单纯地等待,不要说爱,我真回来。
你却走开,谁让你带走我对你的爱。
你赶快让他走开,我会重温你的胸怀,冰冷的面孔好让我心哀,不要再说爱,我真回来,你都走开……
真假红胡子听不懂他的歌。
红胡子挣脱不开他的手,他命令蝙蝠在吸他的脑浆,蝙蝠竟然如被点穴一般呆立不动。
假红胡子问:“直到你说我真像,我才变回来!”
“你不说我不变。”
红胡子被酒丐点中了穴道,他只能说活,再也无力攻击,遮百首变回自己,他要汪雨松开他。
汪雨仍然自吟自唱,并不理会两个人对他的态度。
“老酒鬼,你不松开我,我可打你!”红胡子气得大叫,遮百首也十分生气,他挣脱不开汪雨的手。
汪雨像卖唱歌,他似乎硬拉两个人为他当听众,听众不自愿,遮百首道:“你再不松手,我也打你,我要变一只鹰出来,专吃你的眼睛。”
汪雨根本不理他。
一个旁若无人地大唱着,他自己被歌声构筑的空间紧紧地罩住,红胡子忍耐不住,对遮百首道:“我们合手杀了他!”
“然后再与我算帐?”遮百首问。
“对!”
“那我不与你联手!”
“不联手我们两个人都得死!”
“不可能!”
遮百首不相信汪雨会有更大的本事来对付他们两人。
汪雨仍然在唱,眼中有泪出来,他真的动了感情。
红胡子用另一只手要击打汪雨,他几次命令蝙蝠飞山,它都仍然如木鸟般不动,红胡子又问:“你不动?”
“不动!”
红胡子不管他动与不动,他伸出长而有力的手向汪雨攻击,一掌击在汪雨腹部,正中汪雨的胫门。
汪雨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他双腿上翻,口吐白沫,再也不唱,他真的醉了。
他仍然紧紧地抓着两个人,门中断断续续地说:“小三,黄妹,你……你似真的不爱……爱我吗?”
他在揭开他的情感世界。
“真的!”遮百首假装成一个女人。
“我……我……好……伤心!”
“我也伤心!”
汪雨从地上坐起来,将遮百首接近了问:“你……你真的也伤心!”
“对,伤心,我好伤心哟!”
遮百首装模作样的地哭起来,汪雨也老泪纵横。
红胡子见两人如此,一些愣了,这两个人在于什么?他们傻了?
没有开心要寻找开心。
两个人如此制造自己的娱乐世界。
“我那天亲……亲……”
遮百首忍不住问:“亲什么?”
红胡子出手点中汪雨的穴道,红胡子挣脱而去。
他没有走远,他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两个如痴如狂的人。
汪雨紧紧地抓住遮百首不放,他似乎很压抑,也很痛苦。
这时,有几个人冲来。
一个酒店的老板领几个人冲过来。
“老东西,喝酒不给钱,竟然还跑!谢谢你将这东西抓住,交给我的好了!”
棍棒齐上。
几个人将地上烂醉如泥的汪雨加雨点般地暴打,汪雨不哭不叫,他仍然唱歌,一首悲伤反复唱的歌。
遮百首转身要走,他不忍看,也不想阻拦,好喝酒的人没有好下场,何况,一喝就多,一多就要的消息,他已要走,红胡子却拦住他。
“你别走,我们的事还没有完!”
“没完?”
“对!”
“已经完了!”
“没完!”
“那我们比武!”
“怎么比?”
遮百首不会功夫,他的功夫只是魔术,而红胡子功夫如何,遮百首也不得而知。
“你让我走,我还有急事!”
“不还我们红蝙蝠,你休想走开一步!”红胡子口气很严厉。
“你拦不住我!”
红胡子不信。
遮百首问:“我变成一只鸟飞走,你怎么办?”
“你果真会变一只鸟,我让你走!”
“那好,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各让一步走!”
遮百首身子一拦,竟然变成一只小鸟,展翅落在树上,红胡子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鸟在树上说话:“我要走了!”
“你走,一年后我再养几十只红蝙蝠,还来这里吃人!”
“那我再扣杀!”
“杀死我再养!”
“养我再机杀!”
两个人不是比武,而是在斗嘴。
旁边。
汪雨被几个人打得遍体鳞伤,他不再唱,他在痛苦地大叫。
没有人来管他。
几个人仍然没有停止击打。有人还在大声叫:“看你还敢跑!”
“白吃的人还没出来!”
“打死你这个酒鬼!”
树上的鸟忍不住了。
鸟飞在众上头上。
“你们别打他,一个老人怪可怜的!”
几个人大惊。
鸟也会说话?
几个人停下手中的活动,一齐抬头吃惊地看着盘旋在空中的鸟。
“鸟也会说话?真是少见!”
“听见鸟说话的人就要成仙!”遮百首忍不住要逗他们几句。
“成仙?”
“就是死!”
“死了?”几个人一听到这个字。顿时毛孔悚然。
手拿木棍的竟然放下木棍转身要跑。
“跑也没用!”
“没用?”一个人反问一句,他不相信这样的活,他转身箭也似地飞奔而去。
另外几个人一时不知所措。
遮百首转身飞走,不料,红胡子已将所养的红蝙蝠放出。
红蝙蝠盯住小鸟的脑门,要扎下那细而尖的长针,小乌盘旋空中。
红蝙蝠煽动有力的翅膀,紧追不放,遮百首知其厉害,不敢大意,早已脱身而隐在一丛树木后面,指挥那只树叶变的小鸟飞舞,红蝙蝠几次扑空,尖。叫着伸出长刺,要刺小鸟的别处。
红胡子大叫:“一定要吃掉它,不干掉他别回来。”
红蝙蝠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语,更加勇猛变着方式冲锋。终于,小鸟动作稍迟,被红蝙蝠叮个脑门之处。
小鸟大叫一声,收翅落地,红胡子疾奔过来,地上没有鸟,只有一只被刺出小眼儿的树叶。
“我被这老东西骗了,他一定用计逃走了!”红胡子气得大叫,似乎为红蝙蝠讲活。
遮百首真的走了。
红胡子已不知他的去向。
遮百首飞掠好远,方才止步。
他到达阿玉王岛,阿玉王岛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他遇到楚楚,楚楚告诉他,他心中有一个大计划,这个大计划他从未对人说过。
楚楚想说,遮百首却不让他说,他要在阿玉王岛寻找那一百零一个神秘的石柱。
石柱内有一个大秘密,几十年前,围绕那个秘密曾有三次血腥屠杀。
如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不多,这些神秘的石柱组成的图案,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方才明白,他如果揭开这个秘密,可以成为江湖第一人。
一个能力无比的人,楚楚不知道这个秘密。
但他从遮百首神秘的神态和举止中发觉有些怪异。
他是个假女人,但他是个粗人。
这次他很细心。
他悄悄地跟踪遮百首。
遮百首却全然无知。
一百多个神秘的石柱,是阿工正在神秘来客中布下的阵法。
也是仪仗队。
遮百首山神入氏的变幻,已经得力于阿玉王岛上的仙人。
如今,仙人已乘鹤而去。楚楚心中想着云庄。
但他又不肯放弃这个神秘的阿玉王岛和这石柱的谜底。没有人能揭开,楚楚早打算与人台力开发,不料,遮百首却意外地从天而降。
夜,一轮圆月如玉贴在空中,将白包的银沙铺向大地。
石柱织出影子,影子是个奇纱的图案,遮百首站在一块巨石上端详,他要从第八十个右柱处步入影子织成的神秘的门,走过三个门,步入一个蜿蜒如蛇的墙,然后,九十石柱直行不转。
楚楚悄悄地站在身后不远处。
他有些不解,遮百首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秘密?
岛很静,只有夜风吹来海水的腥味,浪涛拍岸,砰然有声。
遮百首全身心投入。
他不知身后有人。
世上从来如此,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再隐秘的事也有人知道,石柱中的秘密自从阿玉王神秘失踪后再也无人讲得清楚。
石柱下有尸骨。
楚楚将掌上喂有剧毒,指甲刀也在毒汁山煮过。
他在遮百首得手时再下手。
遮百首开始走。
他一步也不回头。
第一盲根石柱前,他突然正步,他大声喝道:“出来!”
没有人应声。
楚楚吓了一跳。
他隐在千根石柱后而不动。“你出来!”
不出来!
“你不出来,我要你回不去!”
回不去可是一件苦事,一个绝色美人正等着嫁他。
他不能不回去。
楚楚悄悄地转身而去。
遮百首在后面大叫,他犹如未听见一般向阿玉王岛外疾奔。
云庄。
门外的打斗惊动了云庄庄主江菱姑。
她站在门口,喝住李黑与丑鬼。
李黑与江菱姑直面相对。
“李黑,你多次拢我云庄,这次不请自来,你又有何干?”
“我要见白秀香!”
“你想见她,她却不愿见你!”江菱姑冷若冰霜,抢人千里之外。
“无论如何,我要见她!”李黑说出此言,口气已软了许多。
“那好。我安排你们见一面!”江苏姑一副大度托者风范。
情场上的失意儿,确实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呵护。
室内。
白秀香与李黑相对。
两人沉默好久,李黑才开口说话,他自己自我感觉差距太大,犹如一个乞丐面对家财万贯的富翁。
终究要开口。
“我特意来看看你,想你!”
“想我?”
李黑脸一红,对她道:“真的很想你,没想到你会与楚楚结婚,这么快!”
“感情不分快慢,我与谁结婚,似乎与你没关。”白秀香仍然很冷。
“楚楚这人不好……”
李黑还想往下说,白秀香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人好坏我自己把握,别人少来管我的事!”
“感情这东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黑一副过来人的腔调。
“婚姻像鞋子,舒服与否,只有自己知道,美观人是一种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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