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就是你是文艺装逼青年,而他是装逼富二代。你们之间说到底,就是交易。”她森森的看着我,一脸坏笑,“桃色交易。”
“去死!什么桃色交易,我们俩一起七年!什么交易有这深。”
“七年又怎么样,那个叫什么完美的还不是给你带来了困扰。”
“好吧,我承认,我是被那该死的完美困扰了!因为我三年在他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我根本不清楚他们日日夜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和刘炎林的初中三年前后桌,比起那位和他的高中三年前后桌有着什么样的力量悬殊!更多时候,人们谈论的是高中怎样怎样,谁在乎你初中啊,所以我也想得开,叫他忘记不可能,那我索性不提。可是那个女的时不时来挑他,次次气煞我也!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谈到征完美身上去了,你别引我岔开话题啊。”我咽口气接着说,“有时候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去执着,比如这次看泰囧,那我一个人一场电影也行啊,干嘛非弄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逼迫他的坏女人。”可我明明不是这样的啊,我狠狠喝了口饮料,“我只是想和他好好的看场我觉得好笑的期待了好久的片子,我只是想倚在他的肩上和他一起啃苞米花,就这么简单而已!可他却连买张票都坑的吓人。”
桤木撅嘴,“干嘛这么哲理?我还没看出来你说的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去过问刘炎林的想法吗?你有试着去尊重他嘛?这场电影对你而言是搞笑的,对他而言要放弃游戏机会去给你买票,冒着买不到的危险区哥哥嫂子家那拿车,结果就算拿不到,还要被你责骂一顿,你说说你自私不自私。”
我不想睬她,她现在越来越看不爽我,把我当成娇娇女那样的来教导。
“那你呢你呢!你和周皓呢!是不是你自私!你自己怕被他验出什么来,就一直只敢确认给你。”
桤木沉默了和好久哦!那双睿智的小眼一直盯着我看!
然后可怜兮兮的告诉我,“他说他想我,他想要我。”
“要你什么.”我随口一问,却越发的发现她的内涵话引的更多人围观。天呢!我低声靠近她,“他说了?真的对你说要你这样的话。”
“那个我骗你做什么,他说了,然后就在车里我同意了。”她埋下头似乎在打量自己,一幅不堪的模样,察觉到我的恶心目光,她立马给了我一下,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靠近我,告诉我,“就亲了一下,我就哭了。”
我瞪大了眼,不明白什么意思,“你哭什么你奇葩。”
“我想我妈!我想我这辈子都白活了,被她的仇人盯上了,还老被他占便宜,不给他占总还觉得我矫情,给他占吧,那我大方了,可我就是想着我对不起我妈。”
“好好好,你可以!居然给他亲!同意跟他那个!好好!你不是一向现实的嘛!你不是一向不高兴付出的嘛!这回你又闹什么啊。”
“不不不不是,我没闹什么,你看你看,我就把事情告诉你你还急得跟什么似的。就一句话,什么也不代表,因为我对那些事的无所谓才能显得我大方,可是!可是!那些什么也不算,我什么也不想和他继续,你明白?”她酷酷的边说边走给了我一个回眸。
我想,我是事情太少了没忙得过来还多管别人的闲事!
晚上,我约着刘炎林到炭烧咖啡小站。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他看起来格外顺眼,叫我格外想念。
我用快播下载了泰囧,两个杯子靠在一起把手机倚在上面。我们照样看的津津有味,笑的前仰后合!
“其实这样挺好。”我窝起身子轻轻吸上一口咖啡,倚在他肩膀上。
他反正是笑的彻底嗨起来了,一直搂着我,“是,我也觉的。”
“那以后都甭去电影院看了,我们就等着快播上映,然后拿到这里来看呗。”我小鸟依人。
他点头,“好啊,那我饿了,你得包吃。”
“讨厌。”
情绪这东西,总因为天不时地不利以致于人不和。这不,又和好了,抱团的好!我看着轮廓分明的他,怎么也跳不出毛病。他看着温润如玉的我,告诉我我今晚很美。
看完电影,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他看手机小说,我倚墙发呆,我们俩的脚在底下不停的捣乱。
就是这样,直到九点半,我们还舍不得走。
他干脆赖在椅子上,长长的伸懒腰冲我笑,“真的不想走,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里特别舒服,你也特别美。”
我红了脸,悄悄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德行。其实我一直觉得我长得还算好的了。既然他说我今儿特美那就真的特美吧!
“我也觉得,就不想走怎么办啊。”
“那就待着。”
我拉过他的手,靠在桌上趴下,香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有我有他。醒来,仍我及他。
爱情这东西我至今没能解读,那我想,就是别人所说经得起平淡的流年,那该就是爱情了吧。在最初呢?有太多故事,到回味的时候发现那些故事都是围绕我们的“巧合”。
“你知道嘛,我们有多巧。”我视乎炫耀,“他和男生打闹倒在后面黑板地上,我一脚划过去和他倒在一起,那时候脸红的样子我至今都记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印象,反正我记得。我俩立马爬起来跑掉了。还有次,我便秘吧,整个人飘着走的,眼前一片白光,偏偏那天要考试。说巧不巧,我就正正经经倒在刘炎林桌前,我发誓事先我不知道他跟我在一个考场。然后啊,他很温柔的扶我上座位。”
桤木满是恶心的看着我,薛美宥也是一副羡慕嫉妒恨。
“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以后追别人我就假装病歪歪的往人面前一倒!跟个林黛玉似的。”桤木说。
“滚蛋,谁假装病歪歪了,我是真倒好不好!就‘帮’的一下栽下去。”我瞧她还是不信,跟她骚气,“真的。”
“哦哦,真的真的。”
每次我跟桤木打闹的时候,薛美宥总一副文青的样子撑着脑袋在一边发呆。我很怕她这样的沉默,可我知道她一旦疯起来,就不会带着我了。
“别再对我们这样没恋爱的人炫耀了好嘛。”她瞧着我,一脸没气力。
我也懒得看她,我知道我这样就是炫耀。
那怎么样,你们有爸妈有家,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刘炎林,那还不准我炫耀了!每次跟桤木出去玩,到了饭点了,她总要掏出手机看看说,咦我爸怎么还不打电话给我?然后一个电话回过去跟他聊好多。
那不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嘛,我们家到了饭点从来不会有人问我。
每次和刘涛他哥哥姐姐出去玩要吃饭的时候,他们总会问我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我说不需要。因为他们不会在乎我吃的好不好在哪吃。
每次薛美宥跟我们一起出去逛超市,看到老年人的鞋子衣服啊,总会像个贤惠小媳妇一样挑。然后满脸幸福的拎回家,再回来给我们讲她爸怎么怎么不懂,不晓得好歹。嘴上挂着我永远无法体会的笑,因为我不会给我们家人带东西,没到年龄是一说,我不想买是真的!这么多年我的衣裳鞋子,哪一个跟朱广云搭上关系了的,没有。
他人给我什么,我还以什么。
“今天是十二月十二号。”我不停地看手机,却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薛美宥问。
“十二月十二号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他好像又忘记了。”我瘪瘪嘴,看着薛美宥,一幅报应来了的样子,“前一年,他正高考关键的时候,那我想忘记就忘记了嘛,一个日子而已,我记得就成了。”
“是嘛,我记得就好了。”桤木学着我的样子委屈十倍,“不知道谁哭着跟我闹,哎呀!他忘了十二月十二号就算了,可连我的生日都忘记掉了。”
“哦。”我撑着圆圆的口型,眯眼儿,“那他就这记性我能怎么办啊。那你们呢,就没个纪念日什么的被忘记掉了嘛。”说着我还在扒着手机,依然什么动静也没有。
“十二月十三号是周皓的生日。”桤木低头,“之前我们都是去孤儿院看孩子。”她忽然抬头,“我觉得去孤儿院这种事是周晓彤那种人的习性,他居然带着我去干他们曾经干过的事。”她一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
可我想到了更歪更深的地方,不禁笑了出来。
那他睡过周晓彤,你不还是跟他睡了么。
“那明天你还陪他去吗?”我问。
“应该吧,我还挺喜欢孩子,不看他的份我也去。”她抬头看薛美宥,“你怎么不说话。”
“我已经过了有纪念日的年纪了,现在我是一天一天数着过,天天都对我毫无意义。”她说着,突然目光深远,“除了那个孩子的忌日。”
“对哦!你不是寄了假骨灰盒给黎浩的嘛!结果呢?”桤木还能想着这档子事,我早已忘光光。薛美宥这类疯狂奇葩的事情干过太多,但都是隔好久才干,这个“好久”就是让人遗忘去的。
“他打了一千两百块回我卡上,没说一句话。”她淡淡的说,“我从他哥那里知道的,他新交了女朋友,然后好像还买了车,奥迪。”说着她突然斗志昂扬,“他居然开奥迪!真搞笑。”
我不懂她这句看不上他的意思,难不成她为了报复他,也买一辆奥迪去,然后俩人在路上玩碰碰车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钱花不花了啊?”
“我已经在花了。”她不傻了。
但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不同的意思,好像自己变了质的意思,有些嫌弃。她该不会觉得以这种方式骗钱就是骗子,而原本的试探已经成了刑事案件,一桩青春只值一千二的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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