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多么惊讶,对寒潭还是有些了解的,对陈恒微笑:“劳城主记挂,我自是有办法,都知命不容易,薄笙如何会轻易的去送命。”
陈恒看着一旁的苍月墨,心道,知你在乎性命,可是九王爷如何在乎…准备再度说话,于薄笙用一句:“好了,天色已晚,劳烦城主为我们安排住宿。”
陈恒闷声应下,有些事情,是他爱莫能助的,所以在看向苍月墨的视线里,带着丝丝的惋惜,饶是如此天人姿色,却出生在帝王家,还是个傻子,可悲。
她对此权当没看见,心中却有了计较,以后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什么黑锅全然都是她来背着,而苍月墨则是在她的身后表现的跟个乖孩子无差别。
这样,保不准,以后她会被众人鄙夷。
想想又不在意,别人鄙夷不鄙夷她,又怎么了?以后,又不是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逍遥快哉的流氓土豪。
是夜。
今晚苍月墨和于薄笙再度睡在一床,于薄笙睡在里面,望着头顶的幔帐,默默无言。
苍月墨张张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起身把房内多余的烛火给吹死,只拿着一盏,重新回到床榻,正迎着于薄笙的实现。
他放下灯盏,俯下身子,压在于薄笙的身上:“娘子……”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只剩下二字。
“恩?你想说什么。”于薄笙没拒绝,甚至连动一下动都懒得动。
“我们这样一辈子可好?”他埋头在她的肩窝,闷闷的说着。
“别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去承诺,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故。”她侧过脸去:“苍月墨,我困了,你重死了。”
“恩……只看朝夕是吗?”他微微起身,手肘撑着,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你要是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想要继续下去,你会愿意吗?只看朝夕,我不想拥有你一辈子,现在拥有可好?”墨色的瞳孔,带着她不愿去考究的情愫,这次轮到他刻意压低声音说着。
“你要是不想让我帮那你解毒,直说就是,我不会勉强的。”她话音骤冷,狠狠的剜了一眼苍月墨,再拉上被褥,翻过身子:“我要睡觉!你爱死哪里死哪里。”
“娘子……你这样绝情阵的好吗?我还中这毒啊,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别当…”随着一声力拳上去,一丝鲜血,顺着他的鼻尖流出来。
于薄笙翻身坐起来:“你要是还想惹我!我就把你打到苍傲天那老玩意都认不识你!”她怒吼着,惊天的怒气燃烧着她。
“我,我怎么了……”苍月墨一头雾水,怎么怎么做都是错啊。
“你没怎么了!我要和你分床!不然我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你。”她忍住怒火,拿起被褥,自己利索的滚到地下:“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招惹我!”
“……”
黑暗渐去,黎明露出。
由于于薄笙心情不好,所以,他就必须要被牵连,他哆嗦着身子,听她的话,脱的只剩下洁白的里衣,站在寒潭旁边,有种随时化身冰雕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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