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关乎没良心的事情,而是做人的守则,我既然有了追寻一辈子的人,何必再去自寻烦恼。”
说她自私也罢,不自私也好,这个是她的全部想法,不过,人嘛哪个不自私。
云修一直没插嘴,待她说完后,他才直直的看向她:“话是这么说,如果你真的做到这样的话,为什么现在还在用着他的势力,来为你的七月楼使用?一有事情,他定然冲在前面,一直都是他在付出,你可懂?”
“…我懂,所以,此次前来我会和他说明白,包括七月楼,等这次战事平息后,我会全部不要。”说完她叹口气:“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照顾到他的想法。”
至于原因,就像是苍傲天活着的时候,她说的那句:“他在我的心里是天,而别人连泥巴都不是。”
云修摇摇头:“这个族长的位置,我希望你能够接下来…”
“云夜析会做的比我更好。”
“你应该知道,做族长,是要一辈子囚禁在这里的,你既都不愿意,为何想着他会愿意!”他直言吼着,云修终于把心中的话,在她几次三番的无奈问中,爆发出来。
“……”于薄笙被吼的一楞一愣,才想透这个事情,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云夜析是很想要当族长的,却没猜透这个事情。
“那你们为什么会同意,让我出去?”
“因为…云夜析那小子说,他会为你,在这里守着。”
于薄笙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七一七二正焦急的等着她出来,见她出来,赶忙迎接上去:“主子,我们正寻思着,如果你还不出来的话,我们就冲进去呢。”
于薄笙干干的回着:“没事的,从今以后,都没什么事情了。”
是的……都没什么事情了,原是她把事情想的太可怕,其实没多可怕的,脑中回荡着那句,于薄笙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她似乎是真的很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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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云起的族长,需要在这里,沐浴焚香七日,七日内,不得出去,用七二的话说,就是把皮都给洗下来一层,才又资格去当族长。
在这七日中,云夜析包括着那三位长老都不曾来,她的心境因为那日的话,一直堵着,也不乐意说话,整个大殿内,除却七二的叽叽喳喳,寂静的都有回应。
七日到了。
族长的衣裳被四个女子给抬进来,包括头纱,饰品,鞋子,一件衣服却摆放了一堆,于薄笙望着这堆衣服,一时抽搐。
不过不得不说,真的是极其瑰丽,衣服是用的那种接近于白色的淡金色,每一件都薄如蝉翼,上面偏生还绣着栩栩如生的图案。
于薄笙只着肚兜,让他们为她穿戴,一件接着一件,最后是腰封,纤细的腰肢,被勒住,凸显着身材更是曼妙。
墨如瀑布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婢女用着一根极长的银簪,为她固定住大概的头发,于薄轻阖上眼眸,估计还有很长的时间,就悠哉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她怔然的望着镜中的女子,锁骨浅浅,薄唇轻点,面若桃花,眼似是秋波,一似流苏垂在她的两边。
她呼出口气,问着七二:“好了没?”
七二咽下一口口水:“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主子你这么一打扮,果真是天仙儿一般的人啊。”
“说的什么话呢!你的主子我一直天仙一般的人好吗?”不知不觉,她绽放出一笑意来,众人的视线齐齐的都聚在她的身上。
婢女微微福礼:“劳烦稍等片刻,我去请长老们来。”
“去吧。”
这次来的人,不止是三位长老,还有许久没见的云夜析,这厮不需要多打扮,人家靠的是气质,往这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云夜析见到她的时候,稍稍微怔,随即就已经恢复正常。
云容颇为满意,“不错不错,亏的这七日连夜赶工出来的。”
于薄笙见此,终于把自己的疑问给问出来:“这个衣服真的很合身,你怎么知道我尺码的?”
云容看看云夜析,没说话。
她心下了然,不再多言去问。
云修轻咳两声:“好了,趁着这空,我把继承族长的事宜交代交代你……”于薄笙就在接下来时间中,忍受着跟念经一样的话。
一切事宜都准备好,她自高台上去,念叨了些陈词滥调的话,就开始祭天,上香,前面一切都很符合,只是最后一样,需要族长的血液,亲自输进一容器中,再投到云起族内最为神秘的地方中,于薄笙看着明晃晃的刀,和一空碗。
忽然就想到了杀鸡…
当族长也许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等一天过去后,她累的跟狗一样,趴在床上,手腕是火辣辣的疼。
七二端着一碗红枣茶来:“主子你喝下去吧,我刚才听说的,据说族长还要在祭坛上待上三天不吃不喝,为云起祈福…”
一种被骗的感觉,自她的心中升起…三天啊尼玛,真的不会有事情吗?
于薄笙叹口气:“我不要红枣茶,我要吃肉,三天不吃不喝,卧槽,这还没当上族长,就要丢了半条命。”忽的,她觉得不对劲啊,上次答应这次事情平息后,就把七月楼给云夜析,到时候,她又把族长,差不多是全部给了云夜析来做。
……她付出鲜血的代价,成就别人的嫁衣?
不想那么多,这就当是送给云夜析的吧…恩,她不自私,她很大方。
“怎么样,要不要吃点补血的药。”清洌如泉水的声音,是很多日子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的云夜析。
于薄笙一个鲤鱼打挺,就床上做起来:“没事,七二去给我找肉去吃了。”
“恩…我把这药给你放在这里了,记得吃。”
她喊出要走的他:“问你个事情。”
“恩?”
“你是不是挺不愿意做族长的?”
云夜析一愣:“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事情?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族长。”
“问你,你说就是。”
“有点不愿意吧,我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没有烦恼最好。”
等云夜析走后,她的脑袋也不昏了,望着头顶的幔帐,想着云夜析刚才的话,越加觉得自己很不人道…
接到苍月墨出事的这天,是她刚刚过了三天没吃东西,刚从祭坛下来,腿都发抖,来的人是个陌生的面孔,穿的衣服是牧风国的战衣,身上血迹斑斑,声嘶力竭的吼着:“皇上…皇上,救皇上,郓城!”
这么哼完,来的人就死了!
七二担忧的望着自家主子,却发现她的脸上并没多少担忧,相反,是一片狐疑,于薄笙蹲下来,摸着已经断气人的脸。
“这个计算的还真是好,总共是重复的几个字,却能够让我胆战心惊,抛下一切去找苍月墨,郓城吗?”
“主子,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只不过是…懂了点事情而已。”于薄笙缓缓站起来,脑袋一阵晕眩,看人都起花,然后在大家始料未及的时候,双眼一闭,昏迷去也。
原谅她,身子骨不行了啊!
再度醒来,床边坐着的是一脸愠怒的云夜析,还有三个猫着身子的长老们,她嗓子很疼,扯着嗓子嘶哑的喊着:“水…”
“七二,给你家主子喂水喝。”
她身旁一轻,他从她的身旁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关切的七二:“主子,你慢点喝,有点烫。”身后的七一,把她给扶起来。
她也顾不得多言,哼哧哼哧的一连喝了两碗,等到第三碗的时候,被云夜析换成一碗米粥:“吃点东西吧,空腹喝太多水不好。”
待说完后,又朝着那边仨长老吼,于薄笙在几句话中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守三天祭坛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谁也没说,三天祭坛中,不允许吃喝。
这个是云容的小心眼!
她知道后,也是很大怒,不过…更重要的事情,是那死去的士兵,应该说,撑着一身伤,却能来到云起,这得是多有毅力!
云夜析对此回答是:“郓城的确在告急,不过,苍月墨并没有指派人来寻你。”
“……”真的告急,却没人来寻她!那么那个人是!楚君漠那变态吗?找人来刺激她,把她给刺激过去,虐着玩?
云夜析对此的回答是:“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这次把这人送来的是,严家的人,一般人是没有办法从这那条河流里来到这里的,然,严家因为精通这些事情,是可以的。”
于薄笙猛吃完后,从床上站起来,却因为脚部不稳,差点摔倒,被七二扶住,“既然,我已经继承好族长的位置,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要离开了。”
云修问着:“你不医治身子了?”
她摇头:“如果没有孩子爹了,再怎么医治又不能怀上孩子…不过,我真的不想要再第三次踏足这里了,大长老你说怎么办呢。”
云修面容一僵硬,“我怎么能够知道。”
“云去族内那么多神医,能否让我一夜之间,就可以把身上的隐疾给治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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