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冰冷的话,楚君漠只是略微怔然,便道,“也是……”于薄笙,你若是无法从‘绞杀’里出来的话,也的确是没有资格,和我平视…
此刻阵法内,于薄笙不得不感慨一句,阵法应该是最奇妙的东西了,可以让几块石头而已,居然能够让阵中的人,看到不一样的天,她鼻尖轻嗅,一股异香传来,再对上着跟真的一样的冬日…有如此幻药,如此阵法…当真是要栽了。
尤其是,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明明刚才还和她在一起的七一七二,却消失在眼前。
忽的,面前出现两个带面具的人,她笑,就算是蹲在你的阵法中,却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真是一点都不怕死!如此顾不得多想,直接的冲出去,利剑划出,对面两个人丝毫面不改色的硬接下来,这些人的本事还真是大!她再度冲出去,如果四个阵法的人,死了两个,那么这阵法肯定是不攻自破了吧。
双方陷入激战中。
在阵法之外的严冬,淡淡撇了一眼,“恐怕是…无法从绞杀中,出来了。”
楚君漠心中升起涟漪,他看着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傲视群雄的女人,正在挥着手中的剑,全力的在砍着她的两个侍卫,刀刀绝狠,招招致命,从未想过,她是有过很多次狠戾的模样,却是第一次对自己的人,这样狠戾,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用多久,不是那两个人把她杀死,就是反之而来。
这阵法,当真是奇妙的很,就是不知存活下来的人,会是谁。
她丝毫不留情面的砍着,脑中清晰一片,…这对面的两个面具人似乎也难砍了一点。
然在那边的七一七二对着这个面具人,也是很难为,怎么的,还没打死,七一眼中再无其他,只想要杀死对方的这个人。
七二还是有点清晰,主要是因为她以前的经历让她对这类迷药的,产生免疫力,脑中转起来,如果那四个人真的是有那么厉害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出手杀了他们,而是绕来绕去,困到阵法里杀。
倏地!脑中一片清明,眼前的人,很是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七一!住手,这个人,是主子。”
然,他没有半分停顿,似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样,七二用着劲,缠绕住他,七一疑惑转身,发觉,又是一个黑衣人,挥起剑来,嘶吼着:“死去吧!”
血,像是一朵被晕开的娇艳花朵一样,在空中挥洒出来,七二楞的看着进入胸口的剑,直接穿透…再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男人,男人冷哼:“你这阵法缺了你一个,阵法总该是不攻自破了吧!”
随着他的话落,同样的一剑,堪堪在他的面前划过,刺破他的前胸。
七二见男人居然这样,小拳头握紧,忽的,一拳头甩上去:“你个笨蛋男人!居然敢砍我!”这一拳头,用上了她最大的力气,男人当即被砸出阵法,正巧,砸咋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上,严冬微微诧异,解开他阵法的,居然不是那个女人。
缺一人,阵法破灭。
更让他诧异的接踵而至,那就是于薄笙在阵法破之际,直接冲出来,目标俨然是他!严冬没多大功夫本事,只靠着可以阻挡千军的阵法,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没有入主到族长候选人的行列之中,楚君自腰间抽出利刃,回应上去。
“女人,别因为自己不行,而迁怒别人。”他悠哉的回应着于薄笙的每一击,他和她相对而言,可是一个闲着养精蓄锐,一个刚从凶窝里爬出来。
于薄笙冷哼:“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不起,当初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是谁,怎么的,时间让你忘记当初的痛了是吗?”
此女子,绝对是没事就朝着别人的伤疤戳,所谓的极品贱人。
楚君漠本身就不是好脾气的,闻言,那气势陡然上了两个等级,楚芊芊是他这辈子不能被提及的疼,可是这个女人!锋利的刀刃触及的时候,因为力量的强大,冒出刺啦啦的火光!
七一喊着:“主子!七二不行了!”
循声望去,七二正倒在血泊中,她低吼一声,阻挡开楚君漠,跳到外面:“七一,快些走!”
不用吩咐,七一用上最快的速度,背着七二跳上围墙,三个人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回神的时候,就已经跑走,楚君漠收回利刃,手臂上,在一直滴血,“追!”他身后的四个人,如闪电一样,快速消失。
严冬望着他的手臂:“您喜欢这样的调调?”
“是…能伤我的人,才有征服的欲望。”
一条血迹,让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脱,于薄笙他们掠走的多块,身后的那四个人就有多块,他们根本没有逃的地方,只要稍稍停下,就是玩命的追逐。
终于,在一断崖上,他们被逼到绝境,七二已经陷入昏迷,血液已经转黑,如果再不治疗,一定会死,于薄笙很庆幸,七一砍的地方不是心房,如果是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糟糕,但是…她还有机会,帮自己的人,医治伤口吗?
七一放下七二,随着于薄笙冲出去,两个人在四个人的手中,完全讨不到好,可见,楚君漠的这四个人,有多厉害。
一番打斗下,七一的身上也被砍出一道口子来,于薄笙则是被踢中背部,吐出鲜血。
三个人狼狈不堪的被围攻在山崖,尤其是,那丰国的兵马也围上来,他们被…包围了,楚君漠坐在马上,手没有包扎,这样好像可以提醒他,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获得了什么,该如何对待她:“你把你的经脉震碎,我会饶你一命。”
她没有攻击能力了,嘴巴还是很棒的,当即讽刺:“是吗?你怕我杀了你?所以准备养一个手不能提的我?这样才又安全感是吗?”
“是,我要的是,把你的翅膀剪断,这样的话,你就永远都不能飞了。”
“…”她没再理会这个跟神经病一样的男人,而是看向了七一:“对不起啊,我把你的女人给弄伤了。”
“不,是我弄伤的。”七一很是哀伤。
“…我本想被俘虏,七一。”她撑着剑,缓缓站起来,一抹嘴巴。
“主子,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七一虽然这样说,眸色却一直注视着怀中的女人,这个是他的妻子,是他后半生的倚靠。
“唔,你真好啊。”她畅出口气,望着天空,今个的天色格外的好,湛蓝无比。
“楚君漠,跟你说句话,你这样的人呢,除却楚芊芊估计没有人能够喜欢上的,所以…你这辈子都注定是孤单了…你就在你自己的深渊中,挣扎吧。”她扬着头,哈哈的笑着,率先跳下悬崖,身后的七一抱着七二,丝毫不停顿的跳下来。
严冬摇头:“皇上…此时,你该如何?”那个女人,当真是惹人生气的话很,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时候说出来,明显就是给人添堵的。
“搜就是了,他们这是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朕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现在就下去,全部给我搜出来,如果不行的话,就把整个悬崖拿火烧了。”他轻飘的说着,俨然是带着强烈的怒火,这个女人,果然是想让人把她给毁灭掉。
然,掉下去的于薄笙,不,她没掉下去,她被一个人给拽住,然后陷入昏迷中…
微风袭来,于薄笙微微睁开眼眸,头顶全是石头,闹不懂这是在哪里,就听到那边正在说话:“皇上,你么事就好,主子浙这下该放心了。”
是的,该放心了,于薄笙扶着枯叶,缓缓坐起来,胸口还是闷闷的痛,她望着那边略显狼狈的男人,不是苍月墨又是谁?若说现在有什么感觉,应该是惊喜多过害怕,她潸然泪下,望着这个该死的男人。
男人的视线触到她,只是歉意的一笑,她才注视到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这个男人,用着拐杖?
“苍月墨,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谈。”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可是身子太差,还没吼出来,就只觉得很疼很疼,非常疼。
“娘子,七二的伤势,该用什么药材,让青燎出去找。”苍月墨没回答,居然就这么转了话题。
她咬牙切齿的把用的什么东西,都给说了出来,如毒蛇一样的视线,望着他,苍月墨依然笑着,不过这次挪动了身子,艰难的朝着她走来,洞里的人权当是没看见,依然干着手中的事情,他倚靠着石头,坐在她的身上。
“娘子,你真是不乖。”他叹口气,无奈的说着。
卧槽!居然还玩上了倒打一耙的招数:“不乖是你,还是我?”
“…是你,我明明说,不让你来的。”苍月墨眉间全是愁意,这个小女人,要是能够听他的话,哪怕一次,也好啊。
于薄笙沉声没回答,她听出的男人话中的颤抖,只是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他。
“都说夫唱妇随,你在这里,我怎么能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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