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抱紧了小叶子,她知道这个孩子想要说什么,只是自己不想再提。裴素安也好,裴甲也好,毕竟大家曾经也共患难过,谁知道人心隔肚皮呢,在关键的时候推了自己一把。
即使没有裴素安的意思,但也是护主的奴才,胆敢这么做也与他平日里骄纵不无关系,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平日里太随意,才会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想想,原本也觉得可笑。
自己凭什么要让一个富家公子为自己赴汤蹈火的,能做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眼睑,掩去了眼中的失落。自己真的把他当朋友啊,背后捅一刀什么的最伤心了。
原本将一切交代下去的萧牧之准备过来查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垂下眼睛掩饰自己落寞神色的冷清清,心口处蓦然的一疼。这个女人怕还是在介意自己被裴甲推下去的事情,即使表面不说心里面怕也是难以释怀。
悄悄地退了下去,掩去脸色的神色,转而变成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眼底的冷意让教中的人退避三舍。
这个主,可是亲手杀死老教主的人啊,浑身散发的嗜血气息可不是假的。
所有的人都不敢站在他三尺之内,也就是冷清清这个人不怕他身上散发的威压,傻乎乎的对着这个嗜血恶魔笑的和花一样呢。
萧牧之不在压抑着自己身上的恶魔般气息,从小就被关押在地宫中的杀手怎么可能善良无害,只是担心她害怕才故意收敛罢了。
此时的他一双黑眸如地狱中的暗火,闪烁着诡异的神情。
房间内的女人在狼吞虎咽之后便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了大床,一双眼睛眨阿眨的,半晌才慢慢的说道:“臭小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学武了,我不想这么没用下去。”
冷离微微一愣,看着那个呆傻的女人难得说出这样的话来,惊得嘴巴都没法闭合。很久才知道回答:“恩。”闷哼的声音带着不可相信的语气,和一边的小叶子互相看了半天才确定那个真的是自己的娘亲。
但不管怎么说,冷清清的决定还是对的,学好本事才是上上之道。当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和她商讨一下怎么学武的时候,床上传来了有节奏的呼吸声,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睡着了!
满腔的斗志被她挑起之后,那个始作俑者却睡得香喷喷的,这到底是什么事!
愤恨的冷离郁结的走到另外一间房,干脆蒙头大睡,再也不相信那个女人会上进的说法了,再也不信!
到是小叶子乖巧的将被子给冷清清盖好,看着自家娘亲短短十几日就消瘦了一圈,心疼的要死。肉乎乎的小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咬着唇将自己的悲伤给压抑了下去,然后缩在冷清清的身边也深深地睡了过去。
两个孩子还在梦里面的时候,冷清清早已经起床了,抓着一个教徒就追问着萧牧之的下落,愁得那个教徒差点没想逃离。
暗尊现在正在处理江湖上的事物好不好,现在各大门派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发难,教里面的几大长老还有暗尊全部去商量了,您大小姐现在找暗尊真的找不到啊。
“小姐……暗尊现在很忙……”想了想还是说实话了。
冷清清挑眉才呐呐的说道:“啊,我知道了。那请你告诉他我在找他行不?”
小教徒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左右,被这样的姑娘拽着很是不好意思,人家也才刚来啊,想要见到暗尊那怎么可能,姑娘要不您给我引荐吧。
看着这个教徒一脸为难的样子,冷清清干脆拍着自己的腿拉着他就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歪着脑袋喋喋不休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每天都要杀人,是不是对手就是那什么武林盟主?还有啊你们的收入都是抢劫吗……”
听着冷清清的话,那个小教徒简直是无法忍受了,我们是魔教又不是抢劫的,我们混的是江湖,不是打家劫舍,您老到底是从哪看到我们是这样的人啊……
悲催的小教徒很是纠结的看着面前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只觉得自己耳边飞着无数只苍蝇,那个吵闹啊。
“哟,今天这么早啊……”不多时玉娘的声音传来,小教徒像是遇见救命稻草,双眼闪亮的看着她,恭敬地弯着腰:“堂主……”
“去吧,去吧,这可怜的孩子……”玉娘甩甩手,自然明白被冷清清给抓住了是有多恐怖,悲悯的看了一眼笑道:“怎么这么关心我教务?”
“我这叫关心教务,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么多人吃饭怎么办?打家劫舍吗?”好奇宝宝问道。
玉娘扑哧一笑,甩甩手中的手绢:“你多想了,我们这光华教其实就算是一个大帮派吧,每个堂口都有自己的生意,自然有经济收入。每个堂口将本年度的三成上交到主教,另外主教手下也是在山那边种田自给自足的……哪有你想的那么恐怖?”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你们叫魔教呢?”
“那是因为别人眼红啊……”玉娘嫌弃的说着:“知道什么是吃不到葡萄就葡萄酸吗?那些人啊,看你本事大,武功又好,实力又强,自然会招惹人嫉妒。再说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老不休,各个冒充自己是守正辟邪,却不承认自己不如人……”
“说的也是。”
“不过……”玉娘想了想:“之前的老教主还真的杀人如麻,对待暗尊也的确惨无人道,所以暗尊这个人才会对谁都防备……”
“不杀人能叫魔教吗?”眨眨眼。
听到冷清清这么说,玉娘非常好奇的坐在她的对面,歪着脑袋:“都说医者父母心,一路上也看着你救人,怎么现在我说杀人你一点也不在乎呢?”
“习惯成自然,我突然发现你太仁慈就会被人欺,稍不注意就会丧命!关心别人的命还不如担心自己的命……”语气无比的惆怅。
“因为裴素安?”
“也不是,我从不怪他。对了,我想学武,看见萧牧之告诉他一声……”说着站起来就往房间走去,到有几分悲凉的意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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