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不语,但两个人的互动是完全的看在眼里面的,弯着腰给他们行个礼:“主子,夫人,落云明日就离开。”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而冷清清却是挑着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床上的人,让皇甫行莫名觉得寒意上涌。
等落云离开之后,冷清清带着一抹狞笑看着皇甫行,拍拍手说道:“行啊,皇甫行还没怎么着就给我惹桃花了啊,那我要是嫁给你了岂不是天天给你挡桃花吗?”
“哟,这可是罪过啊,怎么办呢,坏人可不想当……”说着还撑起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状,似乎在考虑自己这个是不是棒打鸳鸯了。
心底叹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清儿,莫不是在吃醋?”他的声音很柔,跟刚才完全不一样,虽然依旧没什么波澜起伏,却能听出来里面带着的一点柔情。
本来还准备挖苦的冷清清,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了。可不是,这不就是吃醋了。
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于是又换了个姿势:“算了,不和你贫嘴了,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刚站起来,只听见皇甫行悠悠的声音响起来:“清儿……”
回眸正对上那双含情的双眼,嘴角一抹浅笑让这个绝美的男人蒙填了一分妖娆,我擦这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是什么意思!
“过来。”他拍着自己身边的空地,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见她眼底疑惑却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心里还是高兴的。
“上来,一起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冷清清想了想,把外衣给脱了直接爬上床,见他始终含笑又觉得不好意思。干脆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一双手抱着他的腰:“睡吧。”
皇甫行伸手一弹,燃烧的蜡烛就灭了。
整个房间立刻陷入了黑暗中,静谧的夜晚听着屋外轻轻地风声,反而觉得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慢慢的流淌着。
“清儿……”
“嗯。”
“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吃醋的。”皇甫行的声音很淡,吃醋说明你在乎我。
这句话说完他自嘲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竟然需要对方吃味才可以确定她心中是否有自己,想着有点好笑。
冷清清在黑暗中慢慢的适应下来,听到皇甫行的话其实也明白什么意思。
将自己的脑袋蹭了蹭之后觉得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信心,也给自己一点信心。抬起头在黑暗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思量片刻,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角。
“其实我还是介意的,只是故作大方。”她小声的说着,生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局促,说完立刻放开手钻到被子里面将自己裹起来。
看着她幼稚的动作,皇甫行只是摸摸自己刚才被碰触的唇角,微微一笑也躺下了。
睡在一起已经不是秘密,但的确也没做什么,冷清清必须要给他把腿治好,不然的话就算自己不介意,皇甫行的心里面怕也是难受的吧。
一夜好梦,当冷清清推着皇甫行出来的时候,君崖见怪不怪的站在马车边上,而昨晚见到的两个小丫头却是低着头沉闷的不说话。
左看右看也没见到落云,想来已经离开了。
冷清清自然不会多嘴,只是沉默的爬上马车,然好君崖将皇甫行扶上去,结果小丫头手上的食盒,放进马车内的茶几上,然后马鞭一扬,骏马嘶吼变绝尘而去。
待马车离开之后,只看见一个倩影款款而来,一双美眸带着哀怨与不舍,直直的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直至消失不见。
许是要看见自己的两个孩子了,坐在马车内的两个人也沉默不语,似乎晚上睡得不是很好,见冷清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哈欠,嘴角上扬拍拍自己的腿:“过来。”
“不要了,我比较重。”她觉得自己占一个生病人的便宜事不对的。
皇甫行依旧浅笑:“过来,我这双腿也没什么知觉不碍事的。”说着又是拍拍自己的双腿,示意她过去。
见他坚持,也就爬过去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双腿上面,一边还把玩着皇甫行那滑到胸前的长发,摸着挺舒服的。
这样的姿势让她缓解了马车上的颠簸,舒服的眯起眼睛。
看着她舒服的神情,皇甫伸出手也摸着她的长发,慢慢地说道:“清儿,我们准备去哪?”
“去光华教啊,臭小子他们在那里呢,怎么也要接他们出来吧。”冷清清笑着:“你不知道臭小子现在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我都羡慕呢。”
“是吗?”
“当然啦,萧牧之亲自教的,对啦如果你要点拨一下我也不介意的,我可是希望自己儿子越来越好。”冷清清换了一个姿势,将自己身体蜷缩着,身份舒服。
皇甫行看着她慵懒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道:“行啊。清儿在翻过那座山,过了前面的小镇,就可以到光华教的范围了。”
“是吗?”她瞪着眼睛:“不知道太子他们是不是还会追来。”
“也许吧,但我已经让人引他们从另外一条路走了。”皇甫行自信的说道。
以太子的城府还不到火候,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教他的,可惜了。
眼神跳过腿上睡觉的女人,从马车的门帘飘出去,看着一路上那些光秃秃的树木,总觉得过于荒凉。
要是消息的来源是真的,只怕这个女人会疯的吧。
天气一如既往的好,一轮夕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火红的光芒映在大地上,让整个广袤的大地蒙上了一层淡红色。西边的天空厚重的云彩也被染成了火焰,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偶尔的几只寒鸦撕扯着尖利的嗓子,在树梢上来回飞动着,将自己最后一抹温情待会自己的巢穴。
马车内,淡淡的龙涎香袅绕,渲染着车内的宁静,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轻轻地揽着她让她更加舒适,只是前途茫茫,这步棋走的是不是正确。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身为棋局中的人,没有人可以离开。
但愿可以护的怀中人的安全。
想到这,皇甫行的眼神再一次的迷离起来,轻轻地拍着她,自己也涌上了困意。
还未睡出,一个颠簸让他惊醒,而冷清清也猛地坐起来警惕的看着皇甫行,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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