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骑马回宫之后,她竟莫名地开始想要躲避起哥哥李势来!她意识到自己出现的那种心态的时候,难免觉得甚是惶恐!时至今时今日,哥哥李势自然是她最为亲近的亲人,但是她却想要躲避他,这难免让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也有点不太能理解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心理!
那之后,她没有再去找过哥哥李势,还好她的哥哥李势也没有来找过她,她觉得自己出现那样的心态实在是不应该,更是对不起哥哥!虽然宫中有关她哥哥杀人夺妻的传言越来越沸沸扬扬,但是在她心里她的哥哥永远都是那个最为疼爱她、最为亲密的亲人!
这样的一种心态,直到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她正在自己的寝宫愉悦地享用着晚膳,阿瑶便很高兴地跑进来告知她“殿下,陛下来看您了!”
这之前,阿瑶还很疑惑地询问起她“殿下,您这都很久没有去找过陛下,陛下也很久都没来看望过您了!”所以,看到哥哥来找她,阿瑶自然很高兴!毕竟这里是李势的天下,她、还有她的侍婢们过得好不好全凭李势的用意跟脸色!
她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哥哥李势,现下哥哥来找她,她自然也是高兴,不由跑到他跟前,笑着问道“哥,你用膳了没,阿娆这才刚刚开始,要不要一起!”
李势却只道了句“你们都退下,寡人找公主有要事商议,没有寡人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那些侍婢们便齐齐地道了声“喏”,退出去之前,居然还不忘将门给关上了!
她当时一看,整个寝宫仅剩她跟哥哥两个人,居然又开始没来由地感到心慌,然后便故自地走到餐桌前,难免心虚地开口道“哥哥,今天的菜肴味道都很好,你可一定要尝一尝!”
话毕,便顺势递给了李势一双筷子!
李势却没有接上她递来的筷子,而是抓紧了她白皙又纤细的手腕,醉意醺醺地开口道“阿娆,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有意在躲避哥哥?”
她那一刻,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开始竖起来了,越发笑得虚心地表示“怎么会?”
李势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将她拉进自己的跟前,两眼泛红地看着她“没有,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过你?”
她那一刻,忽然就不敢直视哥哥的双眼,不由别过头去,甚是为难地表示“哥哥日理万机,阿娆自然不好打扰!”
李势却略显愠色地开口“借口,阿娆,你都开始学会骗哥哥了!”
她那一刻便转头看向李势,笑得十足乖巧地开口道“哥,你是不是喝酒了,阿娆去帮你准备些醒酒茶!”然后便想要挣脱李势的钳制,可惜,她永远都挣脱不开李势的钳制!
李势见她那般作为,不由有些生气地开口“阿娆,你就这么想要逃离我的身边么?”
她仍是保持着乖巧的笑容,正准备开口道明“自己没有这样的念想”,她的哥哥李势却忽然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吞没在了唇边!
李势的这一举措,让她不由惊慌得睁大了眼睛,拼命地想要推开已然将她箍得透不过气来的李势!她支支吾吾地想要表达些什么,李势却乘势将舌探入了她的口腔里,极力地吸取着她所有的蜜液,他的吻疯狂而凌乱,让她惶恐到无力承受!
他们可是亲兄妹啊,怎么能够发生这等悖逆乱伦之事,她怎么能够让哥哥背上那样的一种名号,如此,还不如让她去死了好了!
她拼了命地想要推开李势,李势却固执地将她禁锢得让她无法动弹!之后,哥哥李势的手便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离了起来,那样的一种行为让她觉得莫名的羞辱,但是她却无力还击!她又羞又惊之下,便嘤嘤地哭了起来,以前只要她一哭,她的哥哥总能顺从她的心意,可是这一次,她的哥哥却不在理会她的哭泣!
李势那一次却没有理会她的哭泣,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她的床走去,她看到李势的这一举措,不由越发心惊。李势在做那些动作之际,全然没有离开过她的唇,让她无从言语,只能支支吾吾地哭泣着!
她既心惊又惶恐,只盼李势能够过了这阵酒劲,便再也没有下属行为就好!结果李势将她放到床上之后,便毫不含糊地去脱她的衣服。
她在倍感羞辱的同时,全身又升起了一种她很陌生的感受,那样的一种感受让她很抗拒也很无力承受。
她在李势离开她的唇的那一刻,总算得以说话,她哭得很难过又悲凉地开口道“哥哥,我是你妹妹啊!”又很是不可置信地表示“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她一边哭泣的同时一边想要将被李势褪去的衣服裹住自己暴露的肌肤,可李势却总能轻易地将它们褪去,反复几次之后,他更是直接将她的衣物直接扨掉了!
李势听闻了她的那番言语,便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俯于她的上方,眼神灼热地看向她,很是陌生地开口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妹妹,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我从来都不想要你成为我的妹妹!”
她看到那样陌生的李势不由很是害怕,害怕到、她突然就被怔住到忘记哭泣了!
李势又继续开口“你是父皇捡回来的孩子,根本不是我妹妹!”
李势说完那些话的同时,他眼中的狂热,瞬即便将她整个人都焚烧掉了。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他们明明是亲兄妹,怎么突然就不是了呢,她忽然觉得那样的李势让她很惶恐,她这一惶恐,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李势见她如此,便停止了动作,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直视着她,通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道“阿娆,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我去找了很多跟你相似的人,可那些人终究不是你,我无法忍受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你知道吗?”
李势说完那样的一句话,便将头埋到了她的胸口,居然无声地流起了泪来。
她感受着那样哭泣的哥哥,莫名地很是心酸起来。她想起她的哥哥从小到大,那怕是那一年被老虎咬了,也不曾流泪,如今却在她的胸前哭泣!
她看到那个俯在她胸口哭泣的哥哥,她到底很生万分疼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然伸手去拥抱了哥哥的臂膀!
李势稍稍平复好情绪之后,便抬头看向她,跟她表明道“你真的不是我妹妹,阿娆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将你当成妹妹,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竟越发地想要完整地拥有你,不想看到有一天你会嫁给别人,然后真的离开我,我没有办法看着你真的离我而去,也不能没有你!”
哥哥的那番话说得那般伤痛,她终究还是落下泪来!
她在落泪的同时,仍是诚恳地落泪央求道“哥哥,可我们终究是兄妹啊!”
她是李势的妹妹,这一点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啊,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将李势当成亲哥哥。虽然对于他的很多行为有些难以理解,但她从来都不曾发觉李势一直没有将她当妹妹的真相啊!
所以,当她看到她跟李势这般衣衫不整地纠缠到一起时,到底很是难以接受!
李势却很愤怒地盯着她的眼睛,怨愤地开口“可我根本不想要成为你的哥哥!”
李势说完那样的一句话,便再也不去理会她的哭泣跟哀求,他一次次地占有着她,直到她后来晕厥过去,她便再也不记得得发生了什么!
等到她因疼痛辗转醒来的时候,才看到她跟李势已然是十分不雅地纠葛在一起。李势将她箍得很紧,那怕是在他睡着的情况下也不愿松开她!
她想要挣脱李势的禁锢,但终究是放弃了,于是便背对着李势,将手腕放进嘴里无声地哭泣着,然后在哭泣中又悄然睡去!
次日早上,李势比她要早醒,感觉到她醒来之后,便将她更紧地箍进胸膛里,到底还是叹息般地在她耳旁开口“阿娆,你真不是我妹妹!”
她便只能背对着他无声的流泪。
她从那一晚开始,便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欢愉的姑娘了,她开始变得心事重重,无法轻易言笑!害怕着李势的靠近,又莫名地期待着他的到来!
她后来有意地询问及阿瑶“阿瑶,你有听说过有关我的事情么?”
阿瑶很是疑惑地看向她“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便淡淡地回了句“只是我从小便没见过母妃,难免想要问问过去的事情!”
阿瑶便点了点头,很是欢快地道了声“奴婢知道了,奴婢私下给殿下打探一番便好!”
不消阿瑶打探来消息,她自己倒是打探到了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那件事要追朔到哥哥李势还没出生之际,那时候李势的祖父李骧、见李势的父亲李寿的妻子无子,便杀了大臣李凤,将那李凤的女儿许配给了李寿,之后便生下了她的哥哥李势。而那被杀的李凤的儿子在成年之后便想要为父报仇,他刺杀李寿不成反被砍了头,李寿一怒之下便抄了李凤之子一族。那一年,李势的母妃也赫然长逝了。
李凤之子被满门抄斩的那一年,她还尚在襁褓,李寿便没忍心杀害于她,而是对外宣称成汉新增一位小公主,而小公主的母妃因生她难产而崩,那位小公主便是她!
她听到这样的一种消息后,到底很是心绪万千!若是说恨的话,她自然无法去恨李势。那是一个用性命救她于虎口之下的哥哥、那是一个从小便一直陪伴着她长大、护她周全、待她好到极致的哥哥,她怎么能够恨得上这样的一个人呢!但是她还是止不住的难过,还有心痛!
阿瑶却在她打探到那个消息之后,很愉悦地告诉她“殿下,奴婢听宫里的老人说,殿下跟贵妃娘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奴婢无从看过贵妃娘娘的盛世容颜,眼下看到殿下这般容颜,总算得知当年的贵妃娘娘是何等绝世容颜了!”
她听完了阿瑶说的这一个消息后,却觉得十足讽刺!李势是因此才对她这般执着么,因着她跟姑母长得一模一样。李势自小失去了母妃,所以便无法忍受她陪伴在他人身旁么!
她承欢在李势身下的时候,难免会问及“哥哥,我跟你母妃长得很像对么?”
李势便忽然停滞了所有动作,眼神复杂地看向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她便浅浅地笑着开口“只是想要知道哥哥这么执着于阿娆的原因而已!”
李势却忽然表情略显闪躲地反问她“阿娆,你都知道了?”
她便诚恳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甚在意地表示“不过是些成年往事,终究跟哥哥你没关系,也不是我们两个人能选择的!”
李势闻言便附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缓缓开口道“我之前曾很害怕阿娆你知道那些往事后会恨上我,但是更害怕你的顾虑会让我失去你。我怕你离开我,所以选择让你知晓那些往事,当时便想,若是你恨我的话,我便放手让你离去。”
她听完李势的这番话却莫名落下泪来,不由轻声念叨了句“怎么会!”
她怎么舍得离开这样一个待她好到极致的哥哥呢,她舍不得啊!
李势闻言便轻吻了下她的眼睛,缓缓地开口道“一开始,看着你跟母妃越长越像的时候,我自然是难以抗拒地想要走进你,但是后来,自然是因为不想要你被任何其他的人占有,所以,难免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来!”
她却娴熟地伸出自己的双臂将李势拉向自己,把心一横,轻松地道了句“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兄妹!”
是啊,反正她们又不是真的兄妹!自从知道自己确然不是李势的亲妹妹之后,她虽然心绪复杂过,但到底有一种轻松的情绪在升起。那些让她感到轻松的情绪便是“她真的不是李势的亲妹妹”。
她有了这样的一种认知后,心底最大的一块石头轻易的消失了。她原本跟李势的关系就极为亲密,再加上又有了这样的一种认知。她跟李势再发生那样的关系的时候,她终于不再有那么多的负担了!
她发现自己、将跟李势的亲情转化为男女之情时,倒也不是很费劲,甚至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她跟李势合欢异常的那些年月里,李势便没再做出杀人夺妻之事来。但是因着他们有着名义上的兄妹关系,自是不能如同正常的夫妻那般过活,李势终归不能日日来找她!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拥有着自己的后宫之妃!
李夭娆从来都很明理这一点,她想只要哥哥是爱她的便好,其他的自是不重要!
他们认清了各自的心思过后,哥哥便总能想到办法来到她的身边!哥哥或是在她熟睡之后,忽然将她抱住,纠葛一番之后,便缱绻地离去,或在傍晚时分过来一趟,也是目的明了,又或者借着出行、总之是不能轻易放过她!
李势跟她纠缠之际的时候,难免很是缱绻地带着憾意表明“阿娆,你若不是我名义上的妹妹该多好,如此,我便能时刻将阿娆放在身边!”
她便伸手抚上李势的脸庞,笑得妩媚“怕是哥哥天天能跟阿娆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厌烦起阿娆了!”
李势去顺势亲吻着她的手,很笃定地开口道“我这一生都不够来宠爱阿娆,哪有时间来厌烦阿娆呢!”
她便看着她的哥哥痴痴地笑着,然后伸出双臂将他拉向自己,让他们彼此能够更为紧密地在一起!
她跟李势那般相处了一些年月后,又有了一件新的烦恼的事情。那件事便是她一直在成长,这一转眼,她便到了及笄之年,朝中之人便出现了不少有关要将她早早许配与人的奏折。
李势只能在与她纠缠之际,才能十分愤懑地表示“这一群老匹夫,现下竟然都开始打起阿娆你的注意,纷纷让我将你早日许配于人,我怎能将阿娆你许配于人呢。他们的这些奏章实在是太可恨了,我真是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抄家了算了!”
她却笑着劝慰“哥哥何须跟他们一般见识,实在不行,就说我自行修行不就得了,自然堵住他们悠悠之口!”
她早前便想过关于她年过及笄便要面临婚配的这样种问题,如今遇上、倒是应对自如。她也知道哥哥因为朝臣议论她的婚配问题,而斩杀了不少大臣,可是她终究不希望她的哥哥因她而犯下更多的杀戮。
李势却态度坚决地表示“我怎么能够让阿娆你到那种苦寒的地方去!”
她便不再跟李势讨论那样一种让人心生不快的问题,毕竟她不希望看到她的哥哥心情郁结的样子!
她跟李势持续了那样的关系过了几年之后,桓温便来势汹汹地攻打到蜀地了!她的哥哥从登基到桓温攻打蜀地的那几年,对家国做出的贡献少之又少,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的哥哥在筹谋已久的桓温面前,便很是不堪一击,败得溃不成军!
她的哥哥归降于桓温之后,有一次,忽然十分难为情地跟她提及“那桓大将军,不知在哪里打听到的有关妹妹你的盛世容颜,跟我询问及了不少有关你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哥哥似乎很久都没有开口喊过她“妹妹”了。她听到哥哥那般唤她,那一刻到底有点心酸难耐!
她便悠然地开口道“哥哥你怎么跟他说的呢?”
李势便不再看向她,不太自然地表示“哥哥自然告知他不过是缪传而已!”
她了然地开口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得抽空去拜访一下那桓大将军,告知他,哥哥你又在诓人了!”
她的哥哥李势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念叨了句“阿娆,终归是哥哥不好!”
她仍是一如既往地回了句“怎么会!”
然后她的哥哥李势便负手而出,她在李势离开之后,便咬着自己的手腕哭得不可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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