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陈容看他来了,居然还说,“哥,你是来找嫂子的吧,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居然还冲贺语然眨眨眼,说不出的暧昧揶揄,仿佛真的是小姑子打趣哥嫂一般。
这让陈昊看得咬牙。
他顾不得理会贺语然的想法,连拖带拽的就把陈容弄回了别墅,拖进房扔到了床上。
故此方锦如回到餐厅,就发现贺语然和陈容已经双双不见。
“陈容,你到底想干什么?”陈昊站在床边,看着摊在床上的陈容。
“我没想干什么呀,你和未婚妻见面,我自然识趣不当电灯泡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呢,你当着未婚妻的面把自己妹妹拖回房间算怎么回事?”
陈昊冷笑,“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别在这里给我表演兄妹情深,从那一天起,我就没再把你当妹妹!”
“那你把我当什么?”陈容凉凉的反问。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的好妹妹!”他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从他的眼神里,陈容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了。
就如同无数个沉沦的夜晚他对她做过的一样。
小小少年第一次看见这个名义上的妹妹的时候,就对她充满敌意。她是她母亲带来的拖油瓶,家里的佣人都这么说。
是陈家养活了她,她的衣食住行皆来自于陈家的馈赠,而陈家,是他陈昊的陈家,理所当然的,被陈家养大的陈容也应该属于他。
起初,这种关系让他觉得刺激,而她的激烈反抗更让他觉得兴奋,渐渐的,他沉浸在这种乐趣里无法自拔。
从前他们都小,地方有限,不外是她的房间或者他的房间,后来慢慢的大家都长大了,他会约她去酒店,毫无顾忌的做出更激烈的动作。
就像此刻。
陈昊一只手抚摸着陈容的脸,声音里充满着危险和诱惑,“阿容,你还不明白吗?你逃不过去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陈昊不但激烈的动作着,还要用言语侮辱陈容,“你看看你,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呀,其实你也很爽吧。”
“变态!”陈容咬牙道。
陈昊一边动作一边笑,“好妹妹,我不变态可还怎么跟你呢?”
陈容绝望了她闭上眼睛,慢慢流出了眼泪。陈昊却越发兴奋起来,动作更加激烈。
陈容忽然睁开眼睛,唇边漾出一朵诡异的微笑,“哥哥让我来好不好?”
陈昊不疑有他,实在是这些年予取予求,他已经忘记了陈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只是愉快的微笑,“好妹妹,你终于想通了。”
他翻身平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已经占有了多年的妹妹,“坐上来。”
陈容微笑间突然出手,抓住那个让她恶心的地方狠狠一拧……
房间里顿时响彻陈昊惨不忍睹的叫声。
陈昊面色铁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陈容!”
陈容有些后怕,却强撑着,“你强奸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的。”
“我要杀了你!”陈昊额头青筋迸出,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妹妹。
陈容后退了一步,又微笑起来,“杀不杀我都是以后的事儿了,你再不去医院,这辈子都只有当太监了。”
陈昊想再撂两句狠话,某个部位却疼得受不住,他终于放弃跟陈容对骂,转而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很快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夹着他走了出去。
陈容跌坐在地上,都结束了,哪怕是死,也好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方锦如却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乔岳朝,你出来!若蘅又自杀!”
一个又字让方锦如笑了一下,她看向乔岳朝,“这一次,可能真的会完蛋呢。”
乔岳朝犹豫了一下,方锦如已经说,“你还是去一趟吧,你不去,她不安心呢。”
乔岳朝翻身坐起,“你再睡一会吧,我去去就来。”
他打开房门,刘旭灿正站在门口一脸焦急,“若蘅割脉……”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了方锦如,一男一女在一个房间里呆了整晚,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方锦如和乔岳朝本来就是那种关系。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方锦如还站在那里,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杜小姐没事儿吧?”
“我不知道。”刘旭灿僵硬的说,眼前这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哪里好?给杜若蘅提鞋都不配,他为杜若蘅不值。
方锦如却仿佛不知道刘旭灿在想什么,依旧笑得甜蜜,先推着乔岳朝进浴室,“去刮胡子,这么邋遢可怎么出门。”
接着刘旭灿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岳朝顺从的进了浴室。他还没反应过来,方锦如已经看着他微笑,“她不会有事儿的,她一向是个聪明人。”
贱货!刘旭灿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嘴里却说,“方小姐,若蘅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能不能麻烦你先离开岳朝一阵子,不然我怕若蘅受不住。”
“这事我可决定不了,而且就算我离开了岳朝,你能保证他就会回到杜小姐身边?据我所知,岳朝现在对杜小姐,可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方锦如面带微笑,做足了一个绝代妖姬的表情。
刘旭灿恨得咬牙,乔岳朝此时已经刮好胡子出来了,他先对方锦如说,“你饿了先吃饭,不用等我,我去一下就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低声嘱咐完了才看向刘旭灿,“走吧。”
刘旭灿恨恨的瞪了方锦如一眼才当先走了出去,乔岳朝紧随其后。
方锦如懒洋洋的笑了笑,刘旭灿一定在心底骂她是贱货吧。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贤良淑德了二十几年又换来了什么?
从此自己就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快意恩仇也好过憋屈一生。
刘旭灿问乔岳朝,“你昨天对若蘅做过些什么?她脸都肿了。”
“她打锦如,我还了回去,就这么简单。”
“你居然下手打她?她是杜若蘅啊!”刘旭灿震惊不已。
“旭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心里,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杜若蘅了。”
“若蘅永远是若蘅。”刘旭灿沉声说。
“昨天我对你说的话,你照做了没有?”乔岳朝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反而问刘旭灿。
“没有,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不过现在一切都不能提了,等看看若蘅的情况再说吧。”
乔岳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刘旭灿的说法。
一直走到医院,刘旭灿才说,“岳朝,或许你现在对若蘅有很大的成见,但是无论如何,她到底是小七的姐姐,你看在小七的份上,也别再刺激她了。”
乔岳朝默然,他在心底努力回想小七的样子,却惊讶的发现根本回忆不起来,脑海中每每浮起的,却是小敏的面庞。
原来时光在不经意间,已经将他的心态悄悄转换,曾经他认为重要无比的东西,已经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改头换面了。
自己跟杜若蘅纠缠的这些年,也到了翻篇的时候了。
他走进病房,看见正在打点滴的杜若蘅,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了。
杜若蘅看他来了,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又是旭灿自作主张,我其实并不想现在让你来。”
不想让他来?这要想死何必捡这个时候死?找个地方悄悄的一个人,怎么死不成?
乔岳朝不去理会她的口是心非,只是问,“若蘅,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若蘅又是一笑,“我没死成,你很遗憾吧?”
“这话怎么说?”
“我没有死,就又成了一个障碍了,一个横在你跟方锦如之间的障碍。”
“我跟锦如之间或许有许多障碍,但是没有一个障碍的名字是叫做杜若蘅的。”乔岳朝沉声说。
杜若蘅笑了笑,又微微叹了口气,“岳朝,你总是这么……怎么说呢,你总有办法推卸掉许多责任,就好像你害死了我妹妹,如今也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我从不曾推卸过这个责任,我也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去补救,但是杜若蘅,那也不应该成为束缚我的枷锁。”
“不是你的枷锁了吗?你现在觉得不是你的枷锁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呢。”
“若蘅,你说话要公道,那时候若葵几岁,我又几岁?明明是一群半大的孩子,而我,也已经愧疚这么多年了。”
杜若蘅哈哈笑起来,“你现在来撇清了,你还说你没有推卸过责任?”
乔岳朝闭了闭眼睛,一个女孩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回荡,“乔三哥。”
他睁开眼睛看着杜若蘅,眼底一片清明,“若蘅,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为你办到。”
“我要你离婚娶我。”杜若蘅很干脆的说。
“这个没有办法,若蘅,你换一个,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名还是要别的什么,我都会尽力。”
“可是我只想跟你结婚。”
乔岳朝霍然转身,头也不回的往病房外走去,“若蘅,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杜若蘅软糯的声音如在天边,又如在耳边,“那么岳朝,你给我一个孩子吧,我会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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