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寒的攻击,黑婼啵嘴角一动,“不知所谓!”
黑婼啵的右手随意的挥出,柳寒所有的伎两都成为了小孩过家家的敷衍,在黑婼啵的攻击之下烟消云散!柳寒前进得快,退得更加迅捷,不过不是主动罢了。破布一样的身影从刘思远的眼前掠过,让刘思远对于他的实力更加高看了几分。
柳寒的口中鲜血咕咕冒出,看样子受伤严重,不过他的话语却是毫不相干的内容:“好手段!不知道如果我跟随大人您,是否能够习得着这样的手段?”
黑婼啵微笑不语,不过任谁都知道他的意思――只要忠心,就一定有机会。
袒弥看着有些狂热的柳寒,又看了看得意的黑婼啵,心头寒气大冒。他的身子慢慢移动,很快已经到了刘思远的身边。黑婼啵虽然发现了他的动作,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看着鬼祟的袒弥,刘思远的嘴角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
“柳寒以后誓死追随大人!”柳寒竟然是不顾自己的伤势,立刻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婼啵的得意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虽然他有足够的把握收服性格倔强的柳寒,可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偿所愿,实在是意外之喜。转头看了看袒弥,寒声道,“你怎么说?”
“我……我……”袒弥一幅懦弱的样子,忽然用闪电一般的动作抓住了刘思远,把刘思远放在自己的胸前,才接着说道:“我还想自由自在的过活,大人您的热忱实在无福消受。不过,如果大人您要是愿意,我倒是不介意收留您的。”
看似是狂妄无稽的话语,不过却刚好命中了黑婼啵的命脉――同刘思远驯服战兽的本领比较起来,其他三人如言若水、袒弥、柳寒只不过是小数点后的数字,可有可无。要知道,驯服战兽的本领可是能够改变目前的势力格局!
非常奇怪的是,刘思远像是没有任何的抵抗一般,被袒弥轻轻松松的抓在了手中。这让准备了数种应变方案的袒弥也几位郁闷。不过眼下的情况万分的危机,袒弥也没有功夫想这个看似不太重要的事情。
“好!没有想到我黑婼啵终日打雁,今天反倒被雁啄了眼!袒弥你倒是好胆,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吧!”面对突然出现的变故,黑婼啵并没有怒发冲冠,反倒是表现得异常冷静,体现了他枭雄的本色。不过他的神态也提醒了暂时处于上风的袒弥,“黑婼啵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过分的要求就不要提了,否则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留有余地的道理袒弥是懂得的,他开口道:“我的要求非常的简单,黑婼啵大人您准备一只飞鲨,让我离开。待得我到达安全地点之后,把手中的这人交给您的手下。同时我以灭神的名义起誓,不会泄漏今天的事情半句!”
这样的要求非常的合理,甚至可以说是软弱,不仅仅交出刘思远,而且还对场上的事情守口如瓶。黑婼啵巨目一转,大笑道:“算你识相!你马上就可以乘坐飞鲨离开。我黑婼啵也以灭神的名义起誓,一定不出手对付你!”
听见黑婼啵的起誓,一直是紧张兮兮的袒弥终于放下了心头的重担。
看着搭载着刘思远、袒弥的飞鲨破空而去,柳寒终于忍不住问道:“大人,您何必发誓呢?难道真的放任袒弥离开?”此际的情况要是被外界知晓,柳寒、麦吉?翅两人将会非常的危险,这显然不是柳寒愿意看到的事情。
“嘿嘿,”黑婼啵的声音中充斥着阴寒,“我只是说自己不动手而已,并没有说我的手下不能动手啊。他们乘坐飞鲨离开,必然会经过银岳。在那里,有我的人马!”
柳寒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直上窜,直至心底。对于强者的信服之情,似乎又少了几分。一边的麦吉?翅脸色数变,不过终于没有说话。
“你可是奇怪,我为什么会那样的委曲求全?”飞鲨之上,袒弥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朝着被“汉符”禁锢的刘思远问道。
刘思远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心头却是笑得快要断气了。“用汉符来囚禁我,呵呵,这个袒弥还真是有才啊。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对于湮灭族人而言,汉符还是一种神奇的、威力巨大的手段啊!”
袒弥笑道:“现在你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和我合作,成为一方的豪强,二是成为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回到黑婼啵的手上!”袒弥的野心不小,或许在他原本的打算中,就是掠夺刘思远,自己成为一方的豪强吧。
对于袒弥的话语,刘思远丝毫也不觉得奇怪,在他用灭神的名义发誓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袒弥只是答应把自己交给黑婼啵,至于死活是不会保证的。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他委曲求全的理由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着把能够掌控战兽的刘思远交给黑婼啵,“委屈”二字根本说不上,他不过是想急着脱身罢了。
“难道你不觉得黑婼啵这样轻松放你离开,会留有后手么?”刘思远没有回答袒弥的问题,而是转移可话题。
袒弥得意的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能够达到今天的程度,袒弥并不是蠢笨之徒,相反,他也是老奸巨猾之人,刚刚不过是被逃出生天的喜悦蒙蔽了理智罢了。现在得到刘思远的提醒,立刻想到了蹊跷之处。从袒弥刚才喜怒行于颜色就可以看出,他的分量比之黑婼啵还是要差上几分。
“难道……对了,银岳上面的驻军,有一个实权人物是黑婼啵的人!”袒弥不愧是执掌情报工作的巨擎,很快想到了黑婼啵的后手,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现在的苦恼是,即使已经知道了黑婼啵的手段,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化解,单挑不是对手,又没有帮手,难道最后还是只能束手就擒?
袒弥的眼珠乱转,已经有些失去了方寸。忽然看见神色平静的刘思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问道:“你可有办法?”
刘思远答非所问,缓缓道:“袒弥,你可想知道自己最大的失败在于何处?”
袒弥摇了摇头,识人者明,自知者智,袒弥还没有达到“智”的层次。
“你最大的问题在于贪心!”刘思远哪像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反而像是教育学生的先生一样侃侃而谈,“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问题,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贪婪本来就是我们的本性之一。不过,这也看是什么时候!麦吉?翅是黑婼啵的女儿,这点你知道了。当时你为什么不抓住她,借此保住自己的性命?”
“抓住她和抓住你有什么分别?在黑婼啵的眼中,恐怕你的分量还要重一点吧?”袒弥浑然不觉双方角色的转变,辩驳道。
“愚蠢!黑婼啵能够在如此险恶的情形下出现在友朋城就能充分说明麦吉?翅在他心中的地位。在平时,或许我和麦吉?翅的分量相近,不过放在现在可不一定。要是此行是你和麦吉?翅一行,黑婼啵一定不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举动。现在嘛……”
袒弥已经明白了刘思远的意思――因为麦吉?翅是黑婼啵的女儿,所以黑婼啵不会对飞鲨进行毁灭性的打击,这样至少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刘思远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在自己不能得到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毁灭,这样袒弥就成为了被殃及的池鱼。
冷汗从袒弥的额头蹭蹭而下,过了良久,他忽然发出了欣喜的叫声:“哼哼,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立刻投降!”和自己的性命比较起来,什么宏图大业都不过是过眼烟云。经过痛苦的抉择,袒弥终于选择了投降。
“其实……”刘思远的话语很低,袒弥尖着耳朵才能听清,“你最大的失误,就是绑架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想要投降也是不行的!”
袒弥觉察出了极度的危险,不过他并没有能力排除这些危险。刘思远身上的汉符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从他的身上飞出,重新组合,把袒弥紧紧的束缚。在他此生听见的随后一句话之后,心中已经满是后悔。
刘思远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实话:“我叫刘思远。”
看着生命逐渐消失的袒弥,刘思远淡淡一笑:“还真得感谢你呀,袒弥同志,否则我怎么能够从黑婼啵和柳寒的手中的逃脱呢,现在的我,可是有些弱不禁风的呀。放心去吧,我会给黑婼啵留下一个深刻的印像的!”
飞鲨上面,一个长约两米的箱子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朝着太空逃逸。所有观测的仪器都显示出那不过是毫无生命的废物。
而飞鲨则是像闻见了血腥的鲨鱼一样,疯狂的朝着银岳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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