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画风一转,前眼还在广场悠然跳着“芭蕾舞”的矮胖妇女,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两名广场协管员左右架住,一名协管员拿着对讲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多时一个身穿制服的广场保洁员就拿着工具走过来清理矮胖妇女制造的“牛皮癣遗产”。矮胖妇女既不挣扎反抗也不骂街,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初犯被抓,面无表情地任由协管员将她往广场管理处拖去。
看到这我已经是痛心疾首,就如同错过了几个亿那样,恨不得对那名广场保洁员大喊:“放下你铲子和扫帚,让我来!”
没想到那名广场保洁员的动作很利索,我还在原地冥思苦想如何找个理由上前帮忙清理的时候,她就已经完成了“牛皮癣”清理工作。我眼睁睁地看着保洁员往距离她最近的青蛙垃圾桶走过去,然后她一股脑地把“牛皮藓遗体”倒进了垃圾桶里。
倒了……
她居然倒了……
刹那间,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待保洁员走到广场转角处消失不见,我一激灵地反应过来,何不如此这般……
下一刻抬起头时,我的双眼已是凶光闪现,择物而噬,紧盯着那只青蛙垃圾桶就扑了过去。
老黄是一条流浪狗,至于它是不是真的叫老黄我们无从追究,只是它真的很老了。老黄整天趴在市政广场旁的人行天桥底下,那是它十几年如一日的老窝,它老得身上的狗毛稀疏又枯白,连一条黄毛都找不到了。
幸运的是老黄流浪之前大概出身名门,成为流浪狗之后也比较注意狗身卫生,至今没有像其它流浪狗身体那样东一处西一处长着难看的癞痢。而有时,天桥外边的什么人从桥底经过时看它几眼,它会慢慢地站起来,努力地看几眼,然后,它又缓缓地闭上,因为每次它总是失望地发现路过的人并不是它曾经的主人……
雅哲市政广场的垃圾桶换了一批又一批,从之前的无到有,从之前的固定直立木桶到现在的可移动分类回收青蛙垃圾桶,变的是垃圾桶,不变的是广场周围的垃圾桶一直是老黄的御用“饭堂”。垃圾桶里丰富的残羹剩肴养活了一批又一批的流浪猫狗,倒是让老黄也跟着衣食无忧了十几年。
这不,当老黄今晚悠哉游哉地继续在那奇形怪状的青蛙垃圾桶里翻扒着宵夜的时候,忽地旁边一阵恶风袭来,久居闹市的老黄对人的脾性倒也有几分理解。因此,当感受到这股直奔它而来的气息的那一刹那,老黄下意识就做出了本能反应,叼着刚翻到的那半块牛扒,呜呜地跑开了几米远,诧异地盯着那个把头塞进青蛙垃圾桶里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它“饭堂”的年轻人。
不得不赞一下设计这种青蛙垃圾桶的那位大师,垃圾桶的入口就是蛙口,而且口子张得大大的,既夸张又喜庆。我一头扎进去蛙口去寻找被保洁员遗弃的“牛皮藓”广告,在外面的人看来,就感觉我像被一只巨大的青蛙给活吞了一样。
上天不负有心人,与脏搏斗与臭抗争了将近三分钟,我才成功地在垃圾桶的最底处找到了一张保存得比较完整的“牛皮癣”碎片。
“嗯?蜗牛时光游戏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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