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越,你要尊重我的感受。”落微被他丢到那张柔软的小床上,连忙爬起来,紧张地说道。
“你尊重我的感受了吗?数百嘉宾在厅里侯着,我一个人走出去说:婚礼没了,新娘跑了!全洛风城的人都在说那个陈世美遭了报应,老婆跟人跑了!”舒景越低声怒吼道。
“我不是故意的……”落微皱了下眉。
“什么话?你那不叫故意叫什么?提前安排?”舒景越重重地一拳砸在床头上,震得落微心里一颤抖,完蛋了,积攒三年的勇气去了哪里?快回来!
“你这次回来,居然还带着个我看着就不顺眼的男人,居然还宣称是小两口,你尊重我的感受了吗?”他继续指责着,手扳着落微的下巴迫她靠近自己。
“我……”
“我什么?杜落微,我……******!”舒景越骂了句脏话,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仅停留在她光滑的脸上,身体就开始强烈的想她。
看着他逐渐赤红的眼睛,落微越发紧张,跳起来就想跑,可惜他的动作更快,把她猛地压在了身下,她瞪大了双眼,涨红了脸,小声说:
“快放开我。”
“不放,我早就说过,你恨也好爱也好,我们两个就这么纠缠下去,这就是命。”舒景越的声音轻了下来,慢慢地亲吻着她的唇,温柔的舌尖在她的唇间索取着甜蜜。
窗户是开着的,冬天的夜这么凉,落微的身体开始发抖,他滚烫的吻接踵而至,从眼睛到唇瓣,再往下滑去……
“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他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手指开始有些笨拙地解她的衣服,妈的,舒景越三年不碰女人,衣服也不会脱了吗?
“我要回去。”落微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她想逃开,可是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连反抗的声音听上去都软弱无力。
“回哪里?这就是你的家!既然选择回来,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落微轻叹了一声,装得再冷静,也逃不开心里最原始的感受,她的心她的神她的一切又开始迷糊,有他的地方,总是充满了魅惑,冰凉的身体开始发烫。
他的爱永远是这样的暴风骤雨,落微昏昏沉沉地迎接着他狂热地索取。
想休息吗?杜落微,你欠了我三年的时间。
他看着身下眼神迷离的女子,小声问:
“我爱你,很爱很爱。”
落微楞了一下神,接着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肩,既然爱,那就狠狠爱吧。
一切风平浪静,落微觉得骨头都被他弄散架了,他简直像头饿狼,要得她无法呼吸,无法逃避。
“说吧,这三年去了哪里?是不是真和那姓张的搅到一起了?”他关了窗户,开了暖气,然后点燃一根烟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揽进怀里。
杜落微,幸亏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才会真的发狂,想到刚才她一如既往的羞涩和微蹙着眉的模样,他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舒景越,给了你三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学会尊重我!”落微气恼地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想去哪里?我允许你走了吗?”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回怀里,微眯了眼睛,恨恨地问道:
“你折磨了我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满世界地找你,那个张若彬居然面对我还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这帐怎么算?我日思夜想,我一秒钟也不敢让自己的电话关机,我怕关机的那一秒,正是你打来电话的那一秒,我亲手来画这间婴儿房,我天天站在这里想,你去了哪里,你还会不会回来,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一定要把上辈子的事掺和到我们两个之间来吗?杜落微,你……”他的怒火又起来了。
落微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盛满暴风疾雨的眼睛,小声说:
“对不起,其实这三年我也很难过,我很想你。”
一句很想你,又烧灭了舒景越半腔的怒火,正想放下姿态时,又听她说:
“那样做确实伤了你的面子,可是,你心里,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的感受重要?”
舒景越楞了一下,接着便咬着牙说:
“都重要!”
落微甩开他的手,坐了起来:“那你就和你的面子一起去过!”
听到这样的话,舒景越又楞了一下,这意思是愿意回到自己身边?该死的女人,学会了谈判了!他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沉声问:
“你什么意思?”
“你以后不能限制我,我要出去工作!”落微心一横,说道。
“同意。”
“要有自己的朋友圈。”
“男人除外,姓张的更要滚远一点。”他冷笑了一下,果然在和自己谈条件,可是,杜落微,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条件可谈,你就是我的,我绑也要绑在我身边。
“你……”
“一次惩罚不够劲是吗?再来几次?或者干脆让你生下十个八个孩子,你才会老实?”他再度开始挑起激情。
“你……”
落微又没有机会说话了,他积攒了三年的劲全用在了这一晚上。
清晨的风钻进窗户的缝隙,落微轻轻动了一下,浑身都在酸痛,那个男人居然折腾了她一整夜,他像个贪婪的孩子,不停地找她要甜蜜。
她侧过脸,他还在沉睡,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她轻轻地挪开了他的手,披上衣服拿着电话去了洗手间,拔打了一个号码。
“若彬,是的,我和他在一起,嗯,我等下就来,不要担心,好。”
舒景越躺在床上,听着她细细柔柔的声音,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怎么可以刚刚从自己怀里起来,便去打那个人的电话?一想到她居然和那个人一起以夫妻的名义生活了两年多,他就恨不能把那个男人抓起来往死里踹两脚再扔到洛风河去。
他坐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了,倚在床头听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
“舒景越,你不要去上班吗?”落微走出来柔声问道,这人烟瘾似乎更大了。
舒景越吐了几个烟圈,静静地看着她,头发挽成漂亮的发髻,依然不化妆,但是那眉如弯月,眼如星辰,一副温婉纯净的模样,不再是风中的小花,而是蓝天里的白云,她真的变了,变得冷静,褪去了青涩的她正在怒放着她的美,而这样的美让他更加痴迷。
“过来!”他伸出右手。
落微走过去,把手放到他的手心。
“结婚。”他沉声说道。
“再等等好不好?”落微坐下来,认真地说道:“还有些事没做完。”
舒景越没有再说话,想和我比耐性吗?我没有耐性,杜落微,我忍耐了三年,一个星期之内我一定要让你乖乖地说嫁。
……
“落微,你终于回来了。”
陆梓琛拿起了桌面上的照片,深情地看着,照片上的落微浅笑嫣然,三年的时间她出落得如此美丽,落微,我想你,这次回来,就到我的身边来,好不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照片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陆总,梅小姐来了。”秘书正巧端着咖啡快步走过来,见他要出去,连忙说道。
“让她下午再来,我有事要出去。”
“去哪里?见她?陆梓琛,别傻了,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你,前天回来,当晚他们两个就上床了,你还有什么希望?”梅娅尖刻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
陆梓琛抬头看去,只见梅娅抱着双手正带着满脸讽刺的笑看着自己。
“你怎么知道?”陆梓琛不悦地说道。
“他们两个当夜就去了湖边的小公寓,那里亮了整晚的灯,你不会以为他们是去谈心吧?”梅娅冷笑着推开他,走进了办公室:
“冷静点,想抢人也要有办法。”
“用不着你来教我。”陆梓琛反感地说道。
“怎么办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可是我们两个还是得在一起,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她的眼睛猛地闭了一下,又狠狠地睁开,瞪着陆梓琛厉声说道:
“陆梓琛,你最好像个男人,不要被像那个人一样,被杜落微迷得分不清方向,你会摔死的!”
“够了,你恨舒景越可以,不要把我的落微带进去!”
“你的落微?真可笑!她和那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连杀父之仇都可以不管了,你居然还说是你的落微?别忘了,你爸也是亲手把她爸推下楼的人!居然还指望她来爱你?少在这里做白日梦了!”梅娅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标书,下个项目你再拿不到,我就抽回资金!”
“你!”陆梓琛恨恨地咬了一下牙,重重地摔上门走了出去。
梅娅,我不会被你这样一直压在手下,你的钱,最终会变成我的钱!你,会被我一脚踹开,带着你该死的恨离我远点。
狠狠地关上车门,往蓉蓉住的地方开去,线人说她这时候正在那里。
车在街对面停了下来,他放下车窗,看向星星小区。
蓉蓉的家政公司这几年在舒景越的帮衬之下做得很不错,三年便在这里买了房,准备和她的小男友刘哲结婚,落微的房子也租在这里面,三室一厅,张若彬住在另一栋楼上,推开窗户便能遥遥相望。
落微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楼下,他应该快到了,她转过身看着正坐在地板上玩耍的小家伙,轻声说:
“记不记得妈妈的话?等下爸爸来了要怎么说?”
“知道啦!妈妈,你好小管呀!”靖熙不耐烦的偏过头,那姿势像极了舒景越,天,你这个小东西,你都没见过你爸,哪里学来的?难道这姿势也能遗传吗?
落微好笑地蹲下去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小脑瓜,好小管的意思是:你好罗嗦。因为小管现在越来越罗嗦,简直像是个小老头了,所以有天她忍不住在电话里说你真是好小管,小家伙听到了,便问她好小管是什么意思,她便解释是罗嗦,话太多,想不到现在成了小家伙的口头禅了。
敲门声响起来,落微快步过去开了门。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