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的对慕远夜说:“如果不是因为佳怡,我早就打死你了!”
慕远夜并不领这个情,他冷笑:“谢谢您的不杀之恩,但我不需要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您要动手,尽管来。”
“你!”方庆天被气的不轻,俨然一副想要再动手的架势。
见情况不对,季沫沫忙叫了他一声:“爸!”
此时季沫沫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太对,脸色苍白不说,还有点摇摇欲坠站不稳的架势,看得人担忧。
“佳怡。”果然是心疼女儿,时时刻刻都把女儿放在心上的父亲,方庆天此时也哪里都顾不上了,什么怒火都是浮云。
他忙扶住自己的宝贝女儿,苍老的声音满是担忧:“怎么了佳怡?你哪里不舒服?”
季沫沫捂着心口摇了摇头,方庆天也顾不上我们了,忙叫管家等人把季沫沫扶回房间休息,并且吩咐了人打电话给医生,把医生找来。
繁杂热闹的场面这才作鸟兽散,只留下我,慕远夜,江修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江修成的司机适时的上前,询问的叫了一声:“少爷?”
江修成瞧了瞧我的耳朵,似乎也没有别的考量,甚至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吩咐自己的属下:“去问方家的管家要点消炎药。”
慕远夜冷笑了一声,轻慢道:“不必了,我的老婆,就不需别人操心了。”
江修成瞧了瞧慕远夜,然后又来看我,像是在问慕远夜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没什么好躲闪的,因此也没逃避什么,坦然的面对他的视线。
江修成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
看着江修成离开的背影,我心中疑惑,我觉得江修成并不像一个花心的男人。
他很温和,喜欢一样东西就会一直喜欢,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管是人还是生活中用的东西,只要习惯了,他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换。
所以他用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固定的品牌,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对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人?像他这样的男人,我觉得应该会是那种很专情的男人才对,可是我又无法解释他对我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仅仅只是朋友?但我已经感觉似乎不太像了。
他喜欢我?可是这种感觉又不是特别明显,虽然有时候他会突然冒出一两句让人误会,甚至无法界限这句话仅仅只是对朋友说的,还是他在变相的表白。
此时我才觉得,江修成虽然温和,但他也依旧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深沉和捉不透,只是他远没有慕远夜那么鲜明。
我记得他说过,他结婚了,但是他和他的妻子并不相爱,他想和他喜欢的女孩在一起,既然这样,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我正走神,唇上一热,我的视线被彻底挡住,再看不见江修成半分。
我的耳朵,伤的有点重,脖子疼一下都疼,又哪里经得住我的挣扎?怕疼,于是我也不敢放肆的动。
似乎是看出这一点,所以慕远夜并没有十分霸道的控制我。
他单手捧着我的脸颊,手指放在我受伤的耳朵后面,在吻我的同时还不忘给我轻轻的揉,像是要缓解我的疼痛。
直到江修成的车子远去,再看不见了,他才放开我。
他问我:“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虽然感谢他刚才帮我挡了方庆天那一下,但我并不感激他。
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我准备从他身上站起来,他却抱着我的腰,不准我走,似是非要得到我一个答案才愿意放手。
安之文俨然是他的左膀右臂,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上。
他已经拿来消炎药,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提醒我们,有人来了,你们不要再腻腻歪歪了。
慕远夜也没看他,只是对安之文伸出了手。
斜眼,我就瞅见安之文把拿来的药要放他手中。
接过药,慕远夜带着我在一楼找了间小的会客厅就进去了。
这间房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所以很不熟悉。
不过里面也没有什么,一张茶几,一台尺寸很大的液晶电视,还有沙发,以及一些盆景,地上铺着地毯。
会客厅不大不小,既不空旷,也不拥挤,空间恰到好处。
“别动!”被他这一命令,原本想从他腿上下来的我顿时就定住了。
他先给我消了一下毒,这才用消炎药给我抹。
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他说:“还好,不是很严重。”
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他轻柔的揉了揉我的耳朵,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好像我们之前还像之前那样甜蜜,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别开眼,不看他,也没说话。
既然他这么想我坐他腿上,那我就一直坐着好了,反正受不了的也不会是我。
他捏着我的下颚转过我的脸,微微把我的脸往上勾了勾,就算再不愿意,我也不得不去看他。
他邪魅的笑,泛开的唇角有点冷:“怎么了?不高兴?”
我没给好脸色,冷漠的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正准备别开脸挣脱他,他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一般,一下子捏住了我的下巴,强劲的力道让我顿时无法动弹。
我也没了好脾气,“放手!你捏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他眯着锋芒的眼笑的温柔灿烂,却让人觉得瘆得慌,像是深夜子时从地狱爬出来的鬼。
“我又不是木头!”我拍开他的手。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那只原本捏着我下巴,被我拍开的手搂在我的腰上,一用力,我就与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呼吸相见。
“你干什么!”我扭着身子挣扎:“这里是别人家!”
他无所畏惧:“那又如何?”
我冷笑:“你现在倒是狂了,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跟方庆天斗?你还不是被他捏的死死的!”
我也看出来了,虽然慕远夜并不惧怕方庆天,但是他能力不及他,所以他还不是得在他面前乖乖服小,逞的也不过是口舌和气势上的能。
但若是真的遇见致命的打击,他还不是被方庆天捏的死死的,任他搓圆搓扁,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被我这样说,他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也多了玩味:“这么想我接你回去?”
我皱眉,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我是想气死他啊!
还不等我辩解,他把我抱进怀中,在我受伤的耳根处轻柔一吻,慢悠悠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Copyright 2021 乐阅读ww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