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弄得人尽皆知誓不罢休,所以这场婚礼他们准备的十分浩大鼎盛。
比那天方庆天当众宣布认我做干女儿的场面有过之无不及。
我到的时候正好已经准备开始,江修成穿着新郎服坐在轮椅上等我。
我一下车,他立刻迎了过来,微笑着牵起我的手。
婚礼是露天的,婚礼场地被布置的很漂浪,看着也很盛大,却并没有宾客。
江修成对我温和的说:“我想你也不想被人围观,所以我特意没有请宾客,来的都是自己人。”
我一看,来的果然都是自己人。
我姐,魏玲,当然,除了季沫沫和方庆天。
我并没有看见慕远夜,想来也是,季沫沫应该不会让他出现,虽然让他看着我和别人结婚其实是一种很畅快的事情,甚至是很好的伤害和报复。
但是为了预防意外事件发生,他当然还是不要出现的比较好。
还有婚礼行程要走,我与魏玲和我姐也只来得及打个招呼,连多余的话都说不上就已经走上了红地毯。
既然是婚礼,我自然穿着洁白的婚纱,画着漂亮的妆容。
我忍不住想起慕远夜给我的那场婚礼,也没有宾客,只有我和他,那场婚礼,却永远烙在了我的心中,无法忘记。
交换戒指的时候,江修成对我说:“我知道你不高兴,也知道你心里觉得我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救你,我愿意。”
我摇了摇头:“你想多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江修成,即便是季沫沫告诉我那些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他是在乘人之危。
季沫沫和方庆天目的已经很明显,那个人就算不是江修成,也会是别人,只是恰好,他对我有好感,所以他成了最好的人选。
江修成微笑起来:“不管你这话是不是真心话,我都当真了。”
他拿起我的手,手上的戒指缓缓靠近,眼看就要戴在我的手上。
那枚戒指,我见过的,与慕远夜曾经送我的那个是一对。
看着这枚熟悉的戒指,我有些恍惚走神,忽然就想起在那焰火璀璨的夜晚,他把戒指戴在我脖子上的画面。
但是那枚戒指并没有跟随我多久就并我弄丢了,他被关于秋拿走了,也是我自愿不要的。
然而此时,这本该只有一个的戒指却凑成了一对,不知道是重新做的,还是那一只被他给找回来了?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他笑着对我说:“我也以为凑不成一对,准备重新选戒指,有人却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愣住了,顿时明白过来,我被关于秋骗了,这枚戒指,他根本就没有丢。
他竟然把戒指给了江修成?为什么?
这枚戒指,明明就属于慕远夜,他为什么会给江修成?
我有些看不懂了,也不明白关于秋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了,他一直都不看好我和慕远夜,这是不是表示,他更看好江修成?觉得我跟着他更好,会更幸福?
我怎么有种他这是在托孤的感觉?
婚礼仪式结束,那个我希望他出现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我想也是,方庆天那边戒备森严,他多是想出来,哪里有那么容易?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我终于有机会与我姐和魏玲说话。
我问魏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道,突然就被指责盗取商业机密,还证据确凿。
若有所思了一阵,魏玲说:“那段时间,我的确是在负责一个项目,也与别的公司接洽过,但是都是按照公司要求谈项目,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盗取商业机密,可是偏偏他们早就已经挖好陷阱,就等着我去跳,十张嘴有九张嘴都能作证我窃取商业机密。”
魏玲对我十分歉疚自责,“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嫁给别人。”
我摇头:“不关你的事,相反的,反而是你才是被连累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想威胁我,魏玲又怎么会被污蔑陷害?
“林玄墨呢?他难道就不管吗?”
就算林玄墨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看着魏玲被污蔑陷害而不过问吧?
提到林玄墨,魏玲就一脸怒容和冷漠:“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去看我姐,她对我摇了摇头:“林玄墨跟着别的女人去度假了。”
于是我什么都没有再问,心中有点咬牙切齿,活该林玄墨不知道孩子是自给儿的,以后他孩子管别人叫爸爸才好呢,气死他。
只是可怜了魏玲,怀着孩子,还受这样的委屈。
我问我姐:“你和陆乔楠呢?他……结婚了?”
我记得陆乔楠早就已经婚期将近,算算日子,也该过了,而那几天,我和慕远夜被关在刑房,也无法慰问。
我姐笑了一下,没说话。
她尽量已经让自己不在意,也尽量表现的淡然,但我还是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苦涩和失落。
对陆乔楠,她一直都说她们不会有将来,她也并不在意,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还是在意的吧。
我们彼此心中郁郁,沉默下来,最后魏玲打破沉默:“等今天过后,我也要走了。”
“你要离开这里?你要去哪儿?”我问,心中顿时有些凄凉。
想当初我们对酒当歌,与慕远夜他们几个在一起,那样的日子虽然并不算幸福,但也是笑颜舒展,也算快乐的。
而今,娶的娶,嫁的嫁,没有一对是幸福的。
我与慕远夜虽领证,但是我们也许终究走不到最后。
此时的我,真的看不见未来和光明。
魏玲说:“我打算回老家,把孩子生下来。”
“也好。”我点头。
她一个人在这里,也确实不好,都没有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的人。
我姐拍了拍她:“常联系。”
魏玲点头:“嗯。”
顿时,我们几个的眼睛都红了,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我姐无奈一叹:“似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说:“有空你可以去看我的。”
季沫沫的条件是让我有生之年都不准再回来,看来我姐也知道这些了。
擦了擦眼睛,我沙哑道:“我爸妈……”
我哽咽的有点说不出话了,我姐接道:“你放心,我会经常去扫墓的。”
最后我们抱一起哭了起来,哭的稀里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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