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老奶奶顿时变了脸,戒备起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到底想打听些什么?问我孙子做什么?”
看的出来,老太太非常心疼自己的孙子,只是她这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了一些?还是只是我想多了?仅仅只是她出于对危险的戒备?
我还想再问,老太太却已经不再给我多余机会。
“你们走!马上走!从我们家离开!”老奶奶开始撵人。
“奶奶,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有点事情想找您孙子了解一下情况。”
然而老太太根本就不听这些,一个劲儿的让我们走,让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瞧了一旁的慕远夜一眼,他站在离我两步之外的地方,正抽着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顺着我这投去的一撇,他问:“我有什么好处?”
我想他肯定有办法帮我摆平,所以把全部的希望都投在了他身上。
想也没想,我说,“你想怎么就怎么样。”
他挑眉,明明眼角就带着笑意,他却硬生生的做出一副深沉又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
自然是煮的,但是嘴上我自然不能这么说,便口是心非道:“真的。”
慕远夜又何其老谋深算?
他慢悠悠道,一副成竹在胸,看破一切的样子:“口说无凭。”
我立刻戒备:“你想怎样?”
他递给我一张纸,让我在上面签字。
他像是早就算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般,提前做了准备,就等着我往里面跳。
我冷笑了一下,有点心冷:“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勤快,竟然也低带我跑这一趟,原来是早有准备。”
那张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如果我敢违背誓约,我在庆峰集团的一部分过分将赠送给他。
他挑了挑眉,倒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叮嘱我:“把你刚才的话写上去,然后签字按手印。”
我并不想让他称心如意,而且我也知道,他所提的要求,我不一定能完成,若是那样,我岂不是亏大了?反而便宜了他?
而且,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打算认真,更没想过兑现承诺,真的让他说什么就什么。
我问:“你若是让我去杀人放火,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一本正经,闲闲地说:“你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你做。”
其实庆峰的股份对于我来说除了能让我丰衣足食并没有什么大用,我也并没有谋权夺势的野心。
那些东西在我手中唯一能有用的就是可以关键时候可以帮我姐一把。
见我犹豫不决,慕远夜准备走人,他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想清楚了明天再来。”
“你就这么把股份从我这里套走未免太轻松了些。”我说。
他说:“你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任何时候出现,并且帮你做任何事,期限是一辈子,但是前提是,你先违反了自己的承诺,我得到了这些股份。”
我回味着他的话,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起来,他好像也不白得那些东西,因为如果他一旦得到,就会变成我的奴隶,被我随叫随到,并且为我办任何事情。
如果他没有得到,我必须对他唯命是从,因为这是我们现在的条件,他帮我的条件。
看上去他似乎也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甚至还很公平。
只是……一辈子?
我忽然被这几个字弄的有点心酸,多愁善感。
可是一辈子那么长,谁有知道以后怎么样?
多了一个奴隶,看上去我好像其实也挺占便宜,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可是我姐很期待我从这里打听到的消息。
我知道,慕远夜其实就是在趁火打劫,而他,也料定我拿不定注意,从容不迫的说:“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其实我都可以帮你,即便没有这份协议。”
瞄了我一眼,他勾唇邪魅道:“你也知道,你这个人总是翻脸不认人,所以我必须从你这里那点什么做保证才行。”
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却被他的认真而搞的严肃沉重,变了味道。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我知道,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只要他想做到,就一定会做到。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慕远夜做不出的事情?
我甚至毫不怀疑,只要我违背自己的保证,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来找我要股份。
最后他说:“你可以慢慢想,但是你要找的人还有没有时间给你满满想就不一定了。”
我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高深莫测,幽幽道:“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毫不怀疑慕远夜知道什么,否则他也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了。
我今天来这里的事情,除了我和我姐知道,谁都不知道,就算还有别人知道,那个人也只可能是关于秋。
可是关于秋和他虽然现在关系看着不错,实则根本就不曾交心,说不定连朋友都算不上,若不然,关于秋也不会支持我与江修成,非要把我托给他了。
所以,就算关于秋知道,也不可能会告诉他。
“我要来这里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
他避重就轻:“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些都无所谓,也并不是我们现在谈话的重点,不要转移话题。”
“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
他却模棱两可的来了句:“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自然也有我的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慕远夜说的那样,老奶奶的孙子遭遇了什么不测,弄不好等不及我去询问什么。
但这也是机会,不管我是否能得到有价值的消息,站在此时的立场,我想是个人都不想放弃机会,更不想前功尽弃。
而且老太太已经把我们赶出来,大门闭塞,若是想再进去,看老太太的态度,怕是有点难了。
再想到老太太激动的反应,我心里十分没底,不禁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真的是老太太的孙子出了什么事?所以她才会对我如此戒备?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一定知道什么,否则除了方庆天和季沫沫父女,还有谁会对他下手?
这样一想,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心一横,不就是身外之物吗?给他又何妨?
就这样,我上了慕远夜的贼船,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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