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人,我还是对他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养着我父亲的花。”
而不是把它们扔掉。
他冷嘲热讽:“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记得了?”
我深感无力:“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骗你,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查去问。”
他冷冷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皱眉,只觉得他这话十分敷衍,像是在等着揭穿我的谎言似的。
他还是不信我,我心中无奈,不再与他争执。
他问我:“你是自己下楼还是我带你下楼?”
不想重蹈覆辙,我说:“麻烦你了。”
我小心翼翼的伸手,本只是想牵住他的衣服一角,却被他强势的拉住了手。
我抿着唇,本想挣脱的,最后还是妥协了,任他牵着下楼。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薄茧。
到了楼下,他就放开了我。
他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你自己吃,我去上班了。”
走到门口,他又交代我说:“一会儿会有保姆来给你做饭,你最好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哎,等一下。”我叫住他:“我有个朋友要来看我,应该已经到了,我手机不在身上,也无法联系他,能麻烦你去接他一下吗?”
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才问我:“你朋友是男是女?”
“男。”
他不怎么愉快的问:“他叫什么名字。”
“秦云哲。”我说:“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所以我无法告诉你他的长相,但我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他什么都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甩门而去。
我站在原地蹙了蹙眉,他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要怎么找人?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手机不在身上,所以一直到现在向康都了无音讯,难道他就打算这么算了?
我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那个陌生的男人,也没有等到秦云哲,难道他没有接到人吗?
想到他连电话号码都没问的事,我不确定起来,难道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帮我接人?
想到这,我焦急起来。
我有点担心,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他没有去接秦云哲,那我和秦云哲要怎么碰面?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不敢私自出去,而且我身上又身无分文,就连打车都不行,这样的我,要怎么去找秦云哲?
怕碰不上面,也担心那个人没有去帮我接人,并不想坐以待毙的人最终还是出了门。
我抹了半天才摸到楼梯,对电梯我并不熟悉,因此在我看来那个并没有楼梯方便,而且不会走错方向。
我一层一层的往下走,有一种怎么也走不到头的感觉。
我忍不住皱眉,他这住的到底有多高?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最后我终于走了到了一楼。
我摸索着从里面走了出来,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路过,我忙拉住那人:“能借一下您的手机吗?我打个电话。”
在那人的帮助下,我拨通了秦云哲的电话。
“秦医生,你现在在哪里?没有人来接你吗?”
他说:“你安排的人已经接到我了,我被他安排在酒店,他说等他空了,再带我去见你。”
我放松下来,还要,人已经接到。
他问我:“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是出了一点小故障,但是已经没什么事了,我现在在外面,要不这样吧,你过来找我,我们见面聊。”
我问借我手机的人,问他这里是哪里,他告诉我地址后,我这才转告给秦云哲,让他过来找我。
在借我手机那个人的帮助下,我出了小区,在小区门口站着等秦云哲。
他来的很快,我没等多久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橙子。”
“秦医生。”
我们上了车,现在有了秦云哲的帮助,所以我打算去向康家把我的行李拿出来。
保姆在家,不,应该是向康的妈妈,她让我进去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应该是偷着给向康打了电话,所以他很快赶了回来。
“青禾,你要走?”他问我,声音还有几分难过。
此时这个人,我已经不信他,因此也不会对他的失落和难过有什么波动。
我没说话,他拉住我,声情并茂的说:“青禾,你不要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
我觉得他很虚伪,也很虚情假意,因此我并不打算与他浪费唇舌,只想挣脱掉他的魔抓。
我挣脱不开,还是秦云哲帮了我。
他推开向康:“没看见她不愿意搭理你吗?”
向康对秦云哲也没什么好脾气,一改平常的温和说:“你是谁?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管不着!让开!这里是我们家,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他是我叫来帮我搬行李的朋友,你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现在就可以离开。”
向康说:“青禾,就算你不为了我留下,你也看在朵朵的面子上留下来好不好?你舍得离开她吗?忍心看她失去妈妈吗?”
秦云哲怒道:“不要脸!那个……”
“秦医生!”我忙叫住了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他把真相说出来,就是一种感觉,不想他把真相说出来,于是我拦住了他:“秦医生,不用跟他说这么多,我们走。”
秦云哲一手牵着我,一手提着我的行李要走,向康百般阻挠,让我别走,让我看在朵朵的面子上留下来,不要让朵朵变成没妈的孩子。
他一口一个朵朵,这是想用孩子打动我,让我动恻隐之心。
我庆幸,幸亏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否则我此时肯定会着他的道,舍不得孩子而委曲求全的留下来,最后提醒自己,下次多留个心眼儿,别跟他出去就是。
既然他要演这出戏,那我就陪他演下去就好,我说:“朵朵不会失去妈妈的,我可以争抚养权。”
他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音。
最后,向康对我说:“青禾,我知道你怨我怪我,我都知道。”
他自责内疚,十分忏悔的说:“我知道我做出那样的事不是人,但我都是被逼的,都是慕远夜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会让我们一家去街上做乞丐,我了解他,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我只好牺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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