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魂一兽相伴而行,有了解忧的存在沈宓妃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路话不断欢声笑语绵不绝。
现在他们正要路过一个湖,湖很大,数块大石交错在湖里这是唯一过湖的路,而湖面上漂浮着奇怪的花,白色蓝色粉色都闪着幽幽光斑,沈宓妃一手捧着一朵花一手摸了摸肩上的解忧问道:“解忧,这些是什么花?”
解忧看了一眼就眯着眸享受着抚摸带来的舒适:“这是娇羞花,是鲛人培育出来的,这花只要你说它漂亮,它就会像美人娇羞一样缩成苞状,不过最主要的是这种花染出来的颜色很漂亮。”
“这般神奇?我试试?花儿花儿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花儿。”话音一落,沈宓妃看着手中的花缓缓的缩成一个小花苞而中心的花蕊泛着嫣红的幽光,就像害羞的姑娘,不由惊呼:“哇。”
倒腾了这花半个时辰,沈宓妃终于放过了这神奇的花,将娇羞花放回湖中。
虽然湖有娇羞花照亮,可惜那花并不明亮,沈宓妃一双素手折下湖畔仅有的三枝青行花中一只,由于青行花很大拿着的沈宓妃现在就像青行花花灵。
执着青行花一蹦一跳的在湖上的大石上跳跃着,每跳一下湖里就发出一声孩啼,这让沈宓妃有点害怕,停立在湖石之上捏紧了手中的青行花蹙着柳眉问道:“谁啊?”
而解忧看着有些害怕的沈宓妃,不由咯咯直笑,解释道:“阿宓宓,是湖中的鲛人,没事的,他们不伤人,只是好奇心比较重。”
听着解忧的笑声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弹了一下它的脑袋,正想骂它却听它解释到鲛人差异的问:“鲛人这世上真有鲛人?可是鲛人不是吃人的吗?”
“谁说我们鲛人吃人的?”伴随着婉转鸢啼,一个蓝发裸身的少女一跃而出坐在沈宓妃的对面,惊了她一跳。
然而眸子落在少女身上,沈宓妃樱唇微张,一抹惊艳显于色,蓝发及腰如波浪,蓝眸流光如大海,朱唇一笑惊天地,腰身纤细如水蛇,一条蓝尾流紫异彩如星辰。
解忧见阿宓宓久久不回神,一爪子挠在了她的耳后,一阵刺痛让沈宓妃回了神,愣愣的问道:“好美,鲛人都这么美的吗?”
对面的鲛人闻言一笑,解释道:“那是自然,我们鲛人可是上天的宠儿无论雌雄皆是惊天之美。”
“上天的宠儿?可是为什么阳世中却见不到你们?”为何阳世却只有记载没有它们,且记载的还不正确疑惑万分。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你们人性的丑陋,我们鲛人天性最爱纯洁,最讨厌不洁。鲛人化油可千年不灭,当年秦始皇建陵我们鲛人送了一瓶鲛油以示和平,可是后来的皇帝皆要效仿我们不从就将我们的族人抓去炼油,你知道吗活生生的族人就这么被晒干榨取鲛油。后来我们跑了隐于大海,隐于大湖,只要远离你们人的地方越好,我阴司一族正是当年送秦始皇鲛油一族,也成了鲛人的罪臣。”蓝发鲛人说完神情痛苦和悲哀,蓝尾在水中晃啊晃。
沈宓妃安静的听着这个故事,小脸早已被泪珠湿润,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解忧看着沈宓妃落下的泪,有点心疼的安慰道:“阿宓宓别哭,好丑的。”
对面的鲛人闻声抬头看着泪如雨下的沈宓妃瞳孔一缩浑身一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沈宓妃听道解忧的话,拿手往脸上一擦,看着手的水渍,结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只是明明错的是人,为什么鲛人自己却成了罪人,这不对,不对。”说着说着情绪莫名崩溃,沈宓妃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
而那个鲛人和解忧看着哭泣的沈宓妃,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任由她哭泣,良久平复了心情的沈宓妃擦了擦泪水,不好意思的开口:“不好意思,我心里有点难受所以…”
“没关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泪听到我们故事还大哭的,谢谢,我们虽是罪人却也只不过是被罚在阴司生活而已,我叫汝蓝你叫什么?”汝蓝一脸笑意好似那个故事说的与她无关。
蹲在大石拿手捧起湖水清洗了干涩的脸庞,听着汝蓝的话小脸一红:“我叫沈宓妃,它叫解忧。”柔荑还指了指肩上萌哒哒的解忧解释道。
“你们是要去哪吗?”汝蓝看了看沈宓妃和解忧问道。
沈宓妃一双眼睛闪了闪快速点了点头:“我们要去血海赤练,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那里是禁地,你们一定要去?”眨了眨蓝眸惊讶的问道。
“嗯!”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那你们等等,我马上就回来。”汝蓝一头扎进湖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汝蓝一出湖面就递给沈宓妃一个木盒:“这里面有我织的雪绡蝉披袄血海很热不穿这个你们恐怕进不去,还有几个珠子磨粉吃下去能让你在水下呼吸。”
“送给我?”沈宓妃愣愣的接过木盒,诧异的问道。
汝蓝点点头:“是的,我喜欢你,你很纯洁,所以送给你。希望你可以回来以后把血海赤练看见的和我说说,因为我们鲛人不能离开水一个时辰。”
闻言郑重点头,这是个约定所以她会回来找她的。
汝蓝和沈宓妃倒了别,目送着他们离开了湖面,往着东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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