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种最好还是埋在土里的好。”孙思邈道“服下去要是孕育出一个人怎么办?”
“孙前辈你太幽默了,”王哲笑道,“那我还是埋下它吧”王哲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运气如何,开局一颗种,能不能种出嫦娥就看人品了。王哲如是想到,忍不住笑出了声。
似是知道王哲在想什么,甄宓忍不住朝王哲翻了个白眼。王哲讪讪地挠了挠头。
第二天,便是整个世外桃源开课的日子了。王哲找到陶渊明,问他课程安排。
“我们世外桃源从来不制订计划,学生自己要学什么,自行找相应的老师学习。”陶渊明依靠在墙上,边喝酒边道。
“那我想跟先生学习。”王哲热切的目光盯着陶渊明。
“好啊。”陶渊明走下床,穿上他那双破旧草鞋,将酒壶悬在腰间,戴上草帽,拿起锄头递给王哲,道:“我教你怎么锄草!”
王哲:“???”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白居易的名句被王哲下意识地吟诵了出来,在这炎炎夏日,顶着毒辣的阳光锄草,王哲倒是不怕,但也太无聊了,他根本想不明白陶渊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伙子念得一手好诗啊!”陶渊明在柳树下喝着酒道。
“那么远你也能听见?”
“我顺风耳。多念两句,让我和你对对诗。”
和我一个现代人对诗?我脑子里装的那么多名家合起来怼不过你一个陶渊明?
王哲开始强行倒饺子,一句又一句的名句从嘴里往外蹦。陶渊明乃是一代大家,纵然不能很完美的对上那些名句,但也不会落下风,到最后硬是让王哲再也想不出名句来为难他了。
帮陶渊明锄完草,王哲一脸郁闷地来到了水镜先生司马徽家中。
司马徽倒是没有太多乡野气息,但也没有像孙思邈那样破具贵族气质,只能说他是一只用麻雀羽毛掩饰自己的凤凰,但是凤凰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却遮掩不住。
司马徽一看王哲来了兴奋地拉着他来到他的琴前,对王哲道:“小兄弟啊,我新近作了一首曲子,最近我的老友们都有事,无法聆听我的佳作,你就代他们听听我的新曲如何?”
“学生很乐意听先生的新曲。”王哲哪好意思拒绝,便坐在司马徽的房间里听他弹奏新曲。
听了接近一下午,王哲什么都没品味出来,一个人孤寂地走在黄昏的阡陌中。
“你是王哲吧!”
王哲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转身看去,是画圣吴道子,王哲现在对于世外桃源已经有些失望,他不希冀吴道子能教给自身什么。
“你我也算师徒,第一次见面我是不是没送你什么礼物啊。”吴道子和蔼地对王哲道。
“礼物就不用了,老师您太客气了。”王哲表面上是拒绝的,心里面是接受的。
“来来来。”吴道子很亲切地搂着王哲的肩膀,带领他来到了自己家中。
“闭上眼,伸出手。”
王哲听话地闭上了双眼,伸出双手。
王哲只觉自己的手心一阵暖乎乎毛茸茸的,他能感到细微的心脏跳跃声。
睁开眼,王哲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只小白狗,毛发如雪,没有一点杂色,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没有慌张,只有蠢萌。
“好萌啊!”王哲对于这种小萌物最是没有抵抗力了狠狠地将小白狗揉在怀里。
“先生的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学生感激不尽。”王哲高兴地连连道谢。
“给这只小母狗取个名字吧。”吴道子笑吟吟道。
王哲思忖半晌后,道:“它的毛发和月光一样洁白,就叫他月儿吧。”
“这名字不错。”吴道子摸了摸月儿的头。
“哎~”吴道子叹了一口气,道:“可怜我那大黑的媳妇一胎就生了这一个小家伙还难产死了,我怕我家大黑对它不利,便送给你了,你要好生待它。”
“我知道了先生。”王哲迫不及待地抱着月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果不其然,甄宓对于这种小奶狗也是毫无免疫力,强行将月儿索要了去,王哲悲愤地大喊:“那是我的孩子!”
甄宓道:“以后它是我们共同的孩子。”王哲一听,貌似是自己占了便宜,便由着甄宓去撸狗了。
第二天,王哲去找王羲之学习。对于其他的几名老师想他都有些失望,希望王羲之能传授他一些干货,他想让自己近期回地球一趟,他有些担心地球的局势,想知道那些恶势力有没有扩张。他的时间很宝贵,由不得浪费。
然而,王羲之比那几位还过分,直接让王哲帮他磨了一个上午的磨。
王哲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吴道子身上,吴道子倒是个实在人,直接把他画画的一些技巧传给了王哲,但王哲很苦闷,他是想学东西,但想学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修行方面的绝世法门。
最后王哲找到了陶渊明,吐了自己的苦水,没想到陶渊明正在喝酒,没等回复王哲就睡着了。王哲气得抓狂,但是无可奈何。
第三天,王哲来到村中的小桥上,看到了司马娣,她正在桥上闭着双眼像是在聆听什么东西。
此刻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美丽的弧度,像是此刻天边正倒挂的彩虹,王哲对这名对他有偏见的女生产生了一些好奇。
“你的耳朵太闭塞,你听不懂世间的声音,你只相信你的眼睛,我现在笑着和你说话,我就是不讨厌你吗?”
司马娣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笑着对王哲道:“你若是耳朵不闭塞,便能够听出我的心脏跳动毫无变化了。”
“我没得罪姑娘吧,你就这么讨厌我。”
“因为你太肤浅,你的耳朵太闭塞。你只相信你看到的美貌,不会理解一个女孩子真正的心思。”
司马娣边走边道,她的话语越来越渺远,而传到王哲耳中,却越来越震耳欲聋。
王哲闭着眼伫立在桥上良久,半晌后忽然睁开双眼,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神色。
“多谢司马姑娘点拨。”王哲朝司马娣离去的方向深深施了一礼。
翌日,王哲早早去拜访司马徽,向他请教宫商角徵羽。司马徽非常满意看到王哲的变化,热心传授王哲琴技。但王哲更乐衷的是听司马徽弹琴。
王哲牢牢记住了每个音符的灵性和特点。司马徽的新曲他听了一遍又一遍。
当他把每一个音符想象成不同的颜色时,那曲子弹奏的就是一个黄昏渐渐消失,黑夜降临,月亮升起的过程。
当他把每一个音符想象成一个女子的姿态时,那么这首曲子讲述的就是一个女子历尽风尘,最后洗尽铅华,安度晚年的故事。
这就是听的魅力吗?王哲扪心自问,太奇妙了,声音中包含的信息有时比画面中包含的更真实。
此时已是十五天后。
“王哲小友,你已经初步修成了我的听音大法。你现在的听力敏锐度可以说是以往的十倍不止。”司马徽笑吟吟地看着王哲,同时心头唏嘘,十年了,除了诸葛亮,终于有第二个人听懂他的琴意。
“想要将我的听音大法练到极致,你还需要揣摩我写的另外十本曲谱,慢慢来吧。不过你的心境还达不到,你需要跟其他老师历练好再来深造我的听音大法。”司马徽的话音落下,王哲明白了,原来这几个老师所授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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