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五毫米口径动能手炮，一号弹最远平射距离可达八千米左右，仰角四十六度吊射平均距离可达十五千米，最远距离可达二十千米左右，射高应在万米上下；二号弹最远平射六千米左右，射高应在四千米上下，火力一点二。”
“一号弹爆破半径在八十米左右，二号弹爆破半径在五十米左右，两种弹都自带遥控引信，可在飞行过程中遥控引爆。”
“一号武器的穿甲深度今天没有能测试，所以没有数据。”吐骨浑老老实实报出一长串测试结果。
“一号弹穿甲深度在四米左右，距离目标越远穿深越浅；二号弹穿甲深度在二米五左右，”左师师接过话茬道，“下次咱们可以找一块均质装甲板材试一试。”
“好！”吐骨浑回道。
“武器的这些射击参数是你必须牢记的，”左师师道，“这些数据训练大纲里有，但是只给出了一个数据区间，射手的射击感觉是练出来的，不是仅凭空洞的一组数据就能得出来的。”
“另外，战场情势变化多端，敌对目标也是千差万别，你要根据不同的敌对目标制定不同的战术，选择不同的武器，这个非常重要，就像刚才你用一号弹打‘小蜜蜂’，不管你是有心无心，这样的错误不应再犯。”
“明白！”吐骨浑赧颜点头。
结束了一号武器“左轮炮”的测试，略作休整之后，吐骨浑开始测试二号武器，这二号武器外形酷似一支放大版的乌兹冲锋枪，因而得名“大乌兹”，弹匣一次可备弹五十发。
“二号武器，一号弹，单发射击。”吐骨浑再次下达指令，四号“穿山甲”先将手炮归位，然后从右侧腰间拔出短枪，从左肋部出取出弹匣，插上，据枪，瞄准，开火。
“啪！啪！啪！”
清脆的单发射击之声响彻山谷，打了三十多枪后，吐骨浑将“大乌兹”的击发模式从点射模式改为速射模式，然后对准远处的一个空铁皮油桶，扣动扳机。
“哒哒哒！”三发子弹射出，吐骨浑再次扣动扳机，又是“哒哒哒”三声，三发子弹射出。
“二号武器，点射模式，一次扣动扳机击发一颗子弹；速射模式，一次扣动扳机击发三颗子弹；二号武器平射最远距离可达一千八百米，仰角四十六度最远距离可达三千五百米，射高在二千米上下，火力零点二。”
吐骨浑把二号武器的穿甲爆炸弹换成曳光弹，射击时可见每一发子弹都闪着耀眼光芒射向目标，曳光弹的这种特性可为夜战提供光亮，也利于弹道修正，还可为友军提供目标指引。
“二号武器的两种弹药：穿甲爆炸弹、曳光弹，射击性能差别不大。”
吐骨浑默默记下“大乌兹”的各种射击参数，很快又结束了二号武器的测试。
又稍作休整之后，吐骨浑接着测试三号武器——手雷。
让吐骨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闪光、云爆两种手雷，每一种都分为长柄形和卵形，在轮番投掷十几枚之后吐骨浑终于明白了两种外形不同的手雷的区别所在：
长柄手雷属进攻型手雷，优点是它飞行距离远，在“穿山甲”助力下投掷距离可达二千米，投掷后落地时弹起和翻滚较小，因而可精准投掷和杀伤；缺点是它装药量略少，爆炸的杀伤范围较小。
卵形手雷属防御型手雷，优点是卵形手雷装药量大，杀伤范围很大；缺点是投掷后飞行距离较短，即使有“穿山甲”助力投掷距离也仅有一千五百米左右，投掷后落地时弹起或滚动范围较大，所以投掷和杀伤的精准度不够，仰攻时甚至会回滚炸到自己人；另外，卵形手雷外表光滑，容易造成脱手炸到自己。
“手雷的火力与‘左轮炮’火力接近，达到一点零，投掷距离可近可远比较灵活，特别适用于近距离杀伤。”吐骨浑在心记下手雷的作战参数。
正当吐骨浑要继续测试粘性炸药之时，左师师出言制止了他。
“为何？”吐骨浑不解。
“等到‘机动’性能测试的时候，再带上粘性炸药一起测，”左师师道，“要不然意义不太大。”
“还是不明白，”吐骨浑吐槽道，“为何火力测试要放到机动测试里？”
“粘性炸药的火力最高可达五点零，最低也有二点零，远远超过‘穿山甲’的其他武器的火力值，比如粘性核弹，火力高达五点零，一颗十公斤的粘性核弹爆炸威力相当于五万吨烈性化学能炸药，一颗即可瘫痪一艘‘龙九’型陆战机甲。”
“在不影响‘穿山甲’的机动性的情况下，以‘穿山甲’的最大负重能力，一次性可携带十颗五公斤重的粘性核弹，但是需要你把粘性核弹放置到指定位置才能产生作用。”
“举例来说，你想瘫痪一艘‘龙九’型陆战机甲，那么你首先需要将核弹‘粘贴’到陆战机甲的要害部位，如果你自己的机动能力不强，请问你如何能将核弹运送并粘贴到指定部位？”左师师问吐骨浑道。
“粘贴？”吐骨浑似乎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奇怪‘粘性炸药’是什么意思，感情是‘能粘贴的炸药’的意思？”
“大致可以这么认为吧，”左师师回道，“本来‘穿山甲’的综合火力值不高，也就一点六五，但是你加上粘性炸药的火力值之后，‘穿山甲’的综合火力值可瞬间飙升到三点零，甚至可达到四点五以上。”
“我很奇怪，为何到现在还用人工搬运和投放核弹？干嘛不用无人机或者导弹？”吐骨浑问道。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一百多年前的‘浩劫之战’，几次核大战几乎造成地球毁灭，海洋面积减少一半，核爆产生的核污染导致数百个地区现在依旧是无人区，所以后来两大帝国和四大人奴王国在缔结《多国停战协定》时，有专门条款规定不可再使用核弹等原子能武器，除非以后几大国再次爆发生死决战，否则谁都不会轻易使用，”左师师道，“不过，《多国停战协定》中并未规定不可使用‘亚核弹’，所以大家都在使用。”
“亚核弹？”吐骨浑问道。
“嗯，比如‘温压弹’、‘云爆弹’、‘燃料炸弹’等等，都属于‘亚核弹’的范畴，爆炸威力与核弹差不多，但又不会造成核污染，”左师师道，“‘穿山甲’已配备有十枚云爆手雷，而十枚粘性炸药实际上就是‘温压弹’。”
“原来如此，”吐骨浑点点头问道，“那一颗‘温压弹’能瘫痪一艘“龙九”型陆战机甲吗？”
“能达到核弹效果的三分之一吧，瘫痪目标而已，又不是要摧毁目标，”左师师道，“瘫痪的方式有很多种啊，比如炸开人员舱门或驾驶舱舷窗，或者炸掉‘龙九’型的一条机械腿或履带，当然，如果感觉一颗‘温压弹’的威力不足，那就来两颗，再不行就三颗，不是吗？”
“嗯，对！”吐骨浑深以为然道。
就在吐骨浑和左师师在“黄泉路”进行“穿山甲”的火力性能测试的当天夜里，时值子夜时分，寒风凛冽，雨雪交加，南塞伯利亚荒原的恶劣天气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
落成不久的青禾要塞像极了一个倒扣的巨大铁锅矗立在荒原之上，黝黑的钢铁墙体与皑皑白雪形成了巨大的色差，除了定时低空掠过的飞行机器人的探照灯光，要塞外看不到里边的任何灯光。
此时倘若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擅自闯入青禾要塞，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因为青禾要塞的钢铁墙体旁紧挨着一条一公里宽的环形隔离带，在这条隔离带上，近百个全副武装的机器人战士正在巡逻游弋，永不疲倦。
机器人带有夜视功能的电子眼可以在黑暗中清晰看到任何带着热量的物体，接着就是敌我识别系统的一问一答，任何没有应答或者应答错误的不明热源物体，立刻会招徕一阵无情弹雨。
一辆外观破旧不堪的反重力铁甲车借着夜色悄悄驶入青禾要塞附近的树林，在距离青禾要塞警戒圈数公里的地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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