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皆是面色紧张,脸色煞白,这赤裸裸的诅咒着太子妃的话可不能乱说,倘若被太子妃听去,拿着把柄问罪,只怕太子殿下也会责罚与夫人的。
这时,廖嬷嬷一个眼神示意着二环,二环心思敏慧,自然看出廖嬷嬷的话中意,忙上前一步,轻轻的摇着摇椅,忙献着殷情,话锋一转,说道:“夏夫人,方才奴婢路径太子妃的住处时,却看到那些奴婢正搬着东西。”
说话无意,听着有心,更何况二环还是故意的提及着太子妃出府买些许多的首饰不说,二环见夏孟月默不作声,又道:“夫人,那两个奴婢穿戴皆是制办崭新的。”
说着话时,二环可是暴露着自己心底的妒忌,也在暗示着夏孟月要打赏着身旁的丫鬟一些,夏孟月闻言,微眯着双目赫然睁开,白皙的脸庞上浮现着一抹冷笑。
"太子妃好生的阔绰,那些奴婢也好好的收拾收拾,未给主子做些事,就巴巴的要赏钱,”夏孟月冷声说着,这话看似说的太子妃,可就连二环也一并说着。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场的奴婢皆是听到,大环倒是面色平静,二环摇着摇椅的手微微一怔,目中闪过一道惊慌,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知罪了,是奴婢坏了夏夫人的雅致,”二环一个踉跄的跪在地上,大声的求饶着,这时,呆愣的原地的大环也忙跪下替二环求情。
“你们都起来,哭什么,为我办事,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倘若你们有事瞒着我,那就要另说了。”
此刻夏孟月缓缓的站起身来,美眸闪过一道寒意,手中的丝帕却是攥得紧紧的,秀丽的容颜上浮现着冷然的神色。
众人一看到夏孟月这个样子,当下便大气也不敢出,更是垂下头,唯恐迎上夏夫人那冰冷的目光,唯恐夏夫方才平息的怒火,顿时又起来了。
“是,奴婢对太子妃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心,”二环一听到这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掉落下来,面色惊慌,将头低着更底。
只有廖嬷嬷一人面色平静,微眯着双目,眼中并未怯意,更是对夏孟月的性情了如指掌,见夏孟月阴沉着容颜,上前一步,眼神责怪的瞪了一眼二环。
二环恶劳好逸的性子,不仅如此还爱耍一些小心眼,身上的穿戴皆比大环的好几分,却还是一个爱面子,爱贪恋荣华的人。
“只要跟着夫人做事,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你们也不要整日叽叽喳喳的惹怒夫人生闷气,”廖嬷嬷冷声呵斥道,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的强硬,让人不容反抗。
这话不仅说与二环听的,也是说给在场的奴婢听,那些守候在院外的奴婢自然也听出话中意,眼下夏夫人正与太子妃制气时,免不了有些奴婢想要讨好太子妃的人大有人在。
在听到廖嬷嬷这话时,早已经将心底的那点心思抛掷脑后了,这些人虽然跟随着夏孟月在府内不受欺负,可太子妃对自己身边的奴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少奴婢动了讨好太子妃的心思。
“是,廖嬷嬷说的对,二环受教了,”二环自然听出话意,慌忙的低头认罪,夏孟月此时阴沉着面孔,眼底漆黑一片,却是翻涌着滔天的寒意。
见状,廖嬷嬷心中便知道夏夫人定在在想着如何的收视着太子妃,为自己挽回颜面,廖嬷嬷当即回退了众奴婢,奴婢也是巴不得离去,免得夏夫人拿自己出气。
此时彼此走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远离着夏孟月小院内,但众人心中也明白,廖嬷嬷也不是一个善茬,想必又是帮着夫人出坏主意呢!
翌日。
天才蒙蒙亮,萧倚罗还正在浅睡着,杏儿已经早起为萧倚罗准备着膳食,人去了膳房内许久都还没有回来,冰糯在厢房外倒是坐不住了。
听见厢房内隐约的传来声音,冰糯便知道是太子妃醒来了,轻声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此时萧倚罗正眯着惺忪的睡眼,长而微卷的睫毛在洁白的脸颊上形成倒影。
白皙的肌肤让人移不开眼帘,自冰糯被太子妃救回来时,一眼便被太子妃的容颜所惊艳,冰糯暗自的想着,手脚却是灵活的挽起床帘,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太子妃你醒了?奴婢服饰太子妃更衣,“冰糯低声说着,目光却从未在萧倚罗那绝美的容颜上移开过,太子妃此刻一袭洁白的纱衣,身侧万千的青丝垂落,未太子妃平添了几分的朦胧感!
“嗯,”萧倚罗轻声说道,睁着一双美眸,目光清澈,漫不经心的环视着厢房内,平日里皆是杏儿为自己更衣,随口质问道:“杏儿呢?”
说完这话,萧倚罗便起身,赤足下床,由着冰糯为自己更衣,冰糯倒是支支吾吾的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眸光向着厢房外望去,杏儿一大早便去准备膳食,还没有回来。
“回,太子妃,杏儿去准备膳食了,想必这会正往回赶呢!”冰糯低声说着,将眼底的那么担忧敛去,却不知太子妃早已经将冰糯脸上的担心尽收眼底。
这时,便有一个奴婢急匆匆的走进太子妃的小院内,听到脚步声,冰糯还以为是杏儿回来了,忙喊道:“杏儿,”说罢,满是坦然的望着太子妃。
“奴婢见过太子妃,杏儿在膳房内与人发生口角,还请太子妃去看看,”奴婢低声说着,面色紧张,不敢抬眸看太子妃。
“你叫什么名字?”萧倚罗一听,瞬即的清醒过来,一双清亮的眼眸没有一丝的波澜,却是保持着镇定。
“回,太子妃,奴婢名叫铃儿,是后院内专门洗衣服的奴婢,”铃儿低声说着,完全不明白太子妃何意?铃儿在后院内不受重视,时常的被人欺负,一大早的起来便要洗衣服。
淡然的瞥了眼铃儿跪在地上的双手,红肿而略显苍白,细长的疤痕在手背上,隐约的渗出红色的血来,萧倚罗挥了挥手,快速的穿戴完毕。
这次由着奴婢领着前去膳房内,还未到膳房内,铃儿便以一个还有繁琐的事务要做,便走了,但萧倚罗知道铃儿这是在害怕,唯恐被人知道是自己告密。
此时还未到膳房内,隐约便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萧倚罗美眸微闪,望着不远处的膳房,前院距离膳房较近,颇为的方便也极为的便利,时日里便也惹来一些的妒忌冷眼。
此时杏儿正在膳房内与人争辩着,“太子妃的膳食你们做的这般的不细心不说,居然将平日里一些菜式全都换了?”
杏儿心思明锐,洞察人心,将太子妃所吃过的饭菜都铭记如心不说,还每日特地的嘱咐膳房。
“奴婢也是按指示办事,今日起太子府内要节俭从简,就连膳食也是如此,”一个掌勺的大厨,穿戴整整齐齐的,就连膳房内也是打算的干干净净的。
此时萧倚罗并未梳洗便急匆匆的前来,唯恐杏儿发生何事?还没有踏进膳房内,便隐约的听到这话。
“奴婢见过太子妃,”膳房内的奴婢看到太子妃走了过来,皆是面色紧张,慌忙的附身行礼,但众人望向太子妃的目光皆是流露着一丝的鄙夷。
这个命令自然是夏夫人下的,也是刻意的针对着太子妃,膳房内管事人也是垂着头,也不敢出言说些什么,这些人皆是听命与夏夫人的,也不敢妄自的忤逆,更何况太子妃连个掌家之权都没有。
走进膳房内,萧倚罗美眸微扫,将众人眼底的复杂之色尽收眼底,表面故作不知,清丽的悄颜上却是闪过一道冷意,待看到杏儿站在膳房内与人争辩时,这次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太子妃,今日膳房内皆将你平日里爱吃的一些膳食全些撤下去了,”杏儿见太子妃走进来,上前一步,不满的说着。
此时膳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皆是屏住呼吸,谁也不拿出方才与杏儿争辩的样子来,反到变得胆小怕事起来。
“这膳房内管事的人是谁?”萧倚罗轻声质问道,秋水黑眸,犹如一对漆黑的黑曜石一般深不见底,此时太子妃身上散发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焕然天成,气质出众。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附身说道:“奴才叫做福顺,奴才就是管事的人。”
说完,萧倚罗美眸一转,目光淡然的扫了一眼,中年男子低眉顺眼,眼中满是精明之色,眼下众人不说话也罢,只要太子妃追究着责任,第一的先拿自己开刀。
“哦,太子府内何时换了规矩,我怎么不知?"太子妃清冷的说着,说话间美眸快速的打量着四周,膳房内不仅布设精致还很干净整洁,就连打杂的奴婢都穿戴整整齐齐的样子。
“回,太子妃,今日夫人哪里听说的,”福顺虽然不明白太子妃话意,出声应答着,却不看不到太子妃嘴角噙着的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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