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老太太自己对于生死却是很看得开的。
她常说自己年纪大了,便是看淡了很多东西了。
林若安能够和顾行祈重新在一起,顾老太太是最开心的人了。
在林若安出院之后,顾老太太便让人重新布置了别墅,让林若安到别墅养身子。
林若安再次踏入别墅的时候心里感慨万千,曾经她在这里被赵裴曼羞辱。
而如今再回别墅,一切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顾老太太之前是知道顾行祈对付赵家的计划的,她那段时间对于林若安避而不见,就是为了避免让林若安卷那场危险的纷争中去。
可谁曾想,林若安会留下来,并且在那场婚礼上为了顾行祈挡了刀。
这让顾老太太更加坚信自己的目光。
林若安和顾行祈,是极配的。
“若安,我听说你婆婆已经到马来西亚定居去了?”陶雪虽然生活在信息闭塞的山区,但是杨晋原常常和她视频,她似乎听杨晋原讲起了林若安那个“恶婆婆”已经到马来西亚定居去了。
林若安无声地点了点头,霍舒扬没有再干涉她和顾行祈的事情。
即使她对自己的态度依然不好,但是林若安知道,这是霍舒扬对自己最大的善意了。
一切都随风而去,林若安的心态变得平和而温柔,她感恩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也不想再去斤斤计较从前的过节。
其实在某些程度上,她很同情霍舒扬。
“这就好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陶雪怎么会不知道从前霍舒扬对于林若安的刁难,作为林若安哦的好友,她还是很为林若安抱不平的。
“陶雪,你什么时候回来?”林若安突然想到陶雪在西北支教的年限似乎要到了。
到时候不知道她回来有何打算。
“我大概再过几个月吧,等你的肚子渐渐大起来的时候。”陶雪沉吟了一下说道。
山村的条件并不好,但陶雪在这里教学的这几年,心境开阔了很多。
说到要离开,她心中还是有很多的不舍。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离别总是人生的必经历程。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和宝宝一起去接你。”林若安笑了起来。
自从上次在林格兰匆匆见了一次陶雪之后,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见面了。
林若安由于身体的原因,没能到西北去探望陶雪。
她其实很想念她。
“呐,说好了啊若安,到时候呢,你去接我,怎么说阵仗也得大点,来几辆豪车是必须的,鲜花和见面礼物一样也不能少。”陶雪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又加了一句,“对了,若安,我可是要做你孩子的干妈的呀,以后出去,我要告诉别人,我干儿子或者干女儿,可是顾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说出来多有面子!”
正说着,“啪嗒”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顾行祈坐着轮椅进来。
林若安抬头,和他眼神对视。
他手上捧着一盘酸李子,放在了床头柜。
林若安怀孕之后,便十分地喜爱吃酸,尤其是酸李子。
顾行祈的眼神示意了一下,让林若安赶紧吃。
这是他亲自去厨房洗的,他现在越来越喜欢为林若安做这些小事。
一点一点地喂胖她,总让他有一种成就感。
林若安看了一眼那洗净放好的酸李子,又看一眼眼前面容清俊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满满的幸福感。
“若安,若安,你在听我说吗?”视频那一端的陶雪有些奇怪林若安的走神。
下一秒,陶雪就石化在了原地。
顾行祈那******冰山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上,面无表情地说,“打扰孕妇休息,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你为人师表,应该要知道这个道理。”
说完,还没等陶雪反应过来,顾行祈就伸手盖上了电脑。
陶雪在几千公里外的山区,战战兢兢地盯着突然掉线的屏幕另一端,咽了咽口水,觉得浑身冒出冷汗。
林若安到底是怎么每天面对着那样一******冰山脸还能够觉得幸福的啊?!
而且她刚才是被顾总给……教训了?
陶雪内心咆哮。
这厢林若安哭笑不得地看着顾行祈抿紧唇,将她膝盖上放着的电脑合上,然后放到床头柜,端起水果盘递到林若安面前。
他这一切做得极其自然,仿佛理所当然。
“顾先生,我觉得……”林若安双手接过顾行祈的水果盘,思索着说,“我觉得陶雪下次聊天一定要骂我重色轻友了。”
“那就让她去说。”顾行祈的脸皮一向很厚。
“其实我才和陶雪没说多久话呢。她在山区支教,并不是能很经常和我说话的。”林若安嘟囔道,对于顾行祈强制性关掉她的电脑有些小抱怨。
顾行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的时间,转过头问林若安,“敢问顾太太,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多晚了?孕妇需要休息,特别是受伤痊愈后的孕妇。”
顾行祈的语气没有任何一丝商量的余地。
林若安吐了吐舌头,开始捡水果盘里的酸李子吃。
他越来越像个唠唠叨叨的家长,有时候又像是个孩子一样会吃醋。
就像现在这样,林若安有些怀疑顾行祈是否是吃她和陶雪的醋。
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断她和陶雪的通话了。
还有一次,林若安准备给在西北地区的陶雪织一条过冬的围巾,都织好了,却被顾行祈以“织围巾有碍于孕妇休养,陶雪并不需要这种东西”的理由给没收了。
不久之后,听说顾氏集团的员工的目光都被总裁脖子上那条线脚并不齐整的灰色围巾给吸引了。
更有人疑惑这难道是哪个国际奢侈品牌出的新品?看上去倒是挺“特别”。
顾总倒是十分珍爱这条看起来与众不同的围巾,天气热的时候就脱下来垫在腿上,总之看起来是爱不释手的。
林若安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额上都是黑线,在一次清晨吃早餐的时候问了顾行祈这件事情。
顾行祈倒是神色淡淡地大方承认了,并且十分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的太太,你从来都没有为我织过围巾,却为陶雪织围巾,是否不大公平?”
“所以你就把我为陶雪织的围巾给抢了?”
“不算抢,我只是维护公平正义。”顾行祈放下餐具,抽出纸巾抹了抹嘴角,姿态相当优雅尊贵。
林若安一想到当时顾行祈的表情,便忍不住笑出来。
引得在林若安一旁看着财经杂志的顾行祈忍不住抬头瞧她。
“笑什么?”顾行祈问。
“我在笑顾先生连我好朋友的醋都吃。”林若安咬一口酸李子,汁液都流在唇上。
顾行祈挑了挑眉,没有否认,望着林若安,放下杂志,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一方纸巾,过来极其自然地帮林若安将唇角的汁液擦去。
她的嘴唇很柔软,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巾,触感极好。
水色潋滟,竟让人心头一动。
顾行祈的眼眸暗了暗,拿开纸巾,直接以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林若安手上还握着半个酸李子,双手站着汁液,为了不碰到被子上,只能张开手。
而顾行祈这样直接地覆上来,她根本就没有想到。
猝不及防,被偷袭得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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