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扬在车厢中哭完后,就回家洗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澡,在水花四溅的环境中,他希望自己能洗脱自己的愧疚感,能告诉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坐在床边,静静等头发干了,等身子干了,等到整个身体也干爽时,已是天亮。
这是没有了椒桦的第一天,太阳仍然的升起,一个人的消失不会影响世界。
灼扬的心情越来越差,他不想再在公司待下去,拿起车钥就想去停车场取车回公司。
没想到一出家门口,一大群记者已来到。
其中一个问:“秦椒桦因为贩毒被拘补,然后在拘留期间自杀,你曾和她合作过,请问你是否知道她有吸毒的习惯?”
灼扬没有理睬那个记者,只是向前行。
另一个人再问:“听说你和秦椒桦有暧昧关系,她曾向你贩卖毒品吗?”
灼扬握紧拳头,就是不理他们。
另一个记者终于说:“你不理睬我们,是不是因为你也有吸食毒品的习惯?”
灼扬的怒火上升,现在有人死了,这群记者就只懂得把污水泼向死人身上,他们是不是没有东面可以写,硬是要人死后亦不安宁。
正当灼扬怒得快失去理智时,一阵响号声,令所有人向后望。
原来齐桑驾着车子过来,她把头伸出车窗,大声道:“灼扬,上车。”
灼扬立刻冲上车,齐桑亦飞快的开了车。
灼扬呆呆的看着车窗,没有言语。
齐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今天报纸已报导秦椒桦拘留期间自杀的消失,记者们就疯狂的搜集她的丑闻,务求可以爆一单大新闻。”
灼扬咬牙道:“他们想踏着椒桦的尸体,来帮自己起纸。”
“传媒很疯狂,你之前不是身受其害吗?椒桦这件事也算是罪证确凿的丑闻,记者们不肯放过也可以理解!”
灼扬合上眼,痛苦的道:“我知道椒桦错了,但是他们连她死了,也不让她宁静吗?他们不觉得自己很过份吗?”
齐桑不作声,因她明白失去重要的人的感受。
灼扬凝视着齐桑,痛苦的说:“你说我可以怎么办?”
齐桑轻声道:“我没有想你怎么办?我只想你冷静,冷静下来,你才可以面对那些记者们的质问,那些记者就是想把你激怒,然后拍起你的丑态,你不会不知道吧!”
灼扬沮丧道:“我以为你会要我发声明说我和椒桦并不相熟。”
齐桑摇摇头:“我不会。”
“为什么?”
“这样也不会令记者停止挖料,他们不会用你的声明来写稿,只会扭曲你的声明,然后指控你和椒桦是同道中人,却不敢承认。”
“原来是这样。”
灼扬点点头,齐桑总是顾虑周详。
齐桑望着他一会儿才说:“这当然是一个原因,是重要是我不想再伤你的心,事业是重要,但是没有了感情,没有了心,什么也没有意义。”
灼扬看着她的眼睛,感到自己比昨天更爱她了,是的,可能他真的对椒桦不起,不过他真很爱齐桑,而她值得他爱。
灼扬轻声说:“谢谢你。”
齐桑柔声道:“谢什么?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况且我应该支持你,不!是一定要支持你。”
灼扬合上眼,低叹:“如果要我再说些抵毁械桦的说话,我说不出口!”
“你不需要,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够,其他事情我替你挡。
灼扬没有再说什么,忽然的疲乏使他睡着。
或者,他就是等着齐桑这句话,她才能令他安心,令他在这个混浊的圈子里,仍有着可以呼吸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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