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桑回家后,过了很久楚伟仍是未回来,齐桑望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感到很害怕!她怕楚伟受了大打击,决定一去不返。
胡思乱想期间,楚伟开了门进来。
齐桑小心的问:“你还好吗?”
楚伟微笑的反问:“为什么我会不好?”
“你上班前不是说不舒服吗?现在好些吗?”
楚伟再次勉强一笑:“现在好了很多,酒吧的工作我辞了,过一阵子,我会再找工作!”
齐桑也很勉强的一笑:“好吧!”
“那我去烧水洗澡。”
齐桑尾随他到厨房,发现楚伟连拿起水锅也很吃力,手不停的颤抖,齐桑的泪落下来,终忍不住说:“我什么也知道,你不用再扮作若无其事!”
楚伟本来已是苍白的脸色更是苍白。
“你说什么?”
今天我和国荣尾随你酒吧,我偷听到那老板的说话。
“桑儿,你怎能去那些地方?”
“楚伟,你怎能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楚伟一脸迷茫的坐在地上。
“我也不知怎么办?我怕自己像我母亲一样对毒品不能自拔。”
齐桑捉紧他的肩膀,坚定的说:“你不会的,你不是自愿,你是被人欺骗,你可以戒掉的。”
楚伟举起自己不停颤抖的手,恐惧的说:“我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怎能控制自己的意志。”
“不,是你还有意志,我相信你可以戒掉。”
齐桑比楚伟更坚定,因为如果她也没有信念,楚伟可能真的会放弃自己,此刻她要成为较坚强的那个人。
翌日,齐桑叫国荣替她向学校请假,她要帮楚伟戒毒。
国荣非常忧心。
“要不要我一同请假陪你?”
“你也请假谁替我抄笔记,不如你帮我买些日用品过来。”
“我好像打听到可以帮助戒毒的中药药方,我替你去再问问。”
齐桑立刻有了笑容。
“真的,真是麻烦你。”
“不要和我说麻烦,我们是朋友,帮到你就好。”
齐桑的泪又再流下来,她又哭又笑的道:“你把我变成爱哭鬼!”
“哭也是好事,眼泪积得多,有损健康,是权威人士说。”
“谁说过?”
“就是伟大而神圣的郑国荣同志!”
齐桑忍不住拍她的头,这时候还耍宝!
国荣对她笑道:“笑多些,一切也会好的。”
“国荣,认识你是我人生中第二幸运的事。”
国荣已经知道第一是什么?也知道如果第一有什么事,就真的等如要了齐桑的命。
齐桑交带了的有事,就立刻回家。
刚好碰上楚伟想出门。
楚伟的脸色仍是很苍白,眼神却很锐利,齐桑心中有数,他想去哪儿?
齐桑回过身,锁了门,并扣上新的大锁。
楚伟焦急的道:“我想出门,你怎可以锁门?”
“为什么不可以?这个星期我们就留在家中,我要和你戒毒!”
“戒毒这些专门事,你不会懂,我现在就去看医生,他们会有办法。”
齐桑充耳不闻这些解释,只是把刚买回来的蔬菜放好。
楚伟全身颤抖,再说:“我要出去。”
齐桑冷着脸:“不行!我们就在这间房子待足一星期,谁也不能出去。”
楚伟忍不住摇晃着头,怒说:“你凭什么禁锢我?我和你非亲非故,我只是同情没有人爱你,才收养你,和收养只小猫小狗没有分别,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家人,呸!你不配!你这个满手血腥的人。”
当齐桑的泪眼看着他,楚伟才醒悟自己说了多么过份的话。
齐桑曾是他立誓保护的人,这一刻却被他的言语狠狠的伤害!
楚伟掩着头,痛苦的道:“桑儿,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这样说。”
齐桑拥着他,哭道:“我知道是毒品令你所有理性和善良也渐渐失去,楚伟,你一定要戒毒,不然我就永远失去你,你就永远失去自己。”
楚伟对着齐桑点点头,决心用意志力去戒毒。
齐桑虽然硬朗,但是有时看着楚伟因戒毒而发冷,甚至恶吐,她也很是惊惶,头几天,楚伟甚至连喝水也会吐出来,有一刹那,齐桑也想放弃,她不能拿楚伟的命去赌,万一…万一楚伟最后真的死了,她就一个亲人也没有,她就会从此孤零零一个。
然而,她更会想起楚伟想吸食毒品时的凶狠,他言辞中的狠毒,那个不是他,如果楚伟真的不能戒毒,那他又和死又什么分别呢?
几天后,国荣真的带来了一张中药药方,说这有助人戒毒,她半信半疑的试了,楚伟大泻使身体更虚弱,国荣特意问母亲取了钱买了几只鸡,煮了几次鸡汤让楚伟补身。
整个戒毒过程惊心动魄,但是楚伟的身体状况,终有起色。
这天,齐桑终有心情和楚伟闲聊,她笑笑说:“最近我听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吗?”
都轮不到楚伟拒绝,齐桑轻轻哼着:
路上我愿给你轻轻扶你会使我感到好骄傲
幸福欢乐陪着你去找一生美好
将一声声叹息化作生命力
怀着信心解开生死结云雾消失朗日吐
以真诚我祝福你会踏上那光明前路
愿将一腔热诚给你常为你鼓舞
楚伟笑笑道:“你唱得很好听,不比我差。”
“是呀!所以我去卖唱,你留在家中。”
“怎么?你还要上学!”
“上学不再是重要事,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找笔钱,离开这里,那个酒吧老板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楚伟内疚又后悔。
“都是我,连累了你。”
“我们要说这些吗?”
“如不是我当初坚决的要离开家中,你就不用受这些苦。”
“楚伟,你说你不能留在家中,是因为你住在家中,就仿佛会见到杰仔,看见你母亲就会想起她如何害死杰仔,所以你要走,是不是这样?”
楚伟叹了一口气:“是我没有想清楚。”
“不!其实我也是,只是我没有说出来,现有我们就只剩下彼此,大家也不能出事。”
“好!那我就留在家中,我可以接一些翻译的工作在家中完成。”
“我就拿你的结他去卖唱,大家赚多些钱,然后尽快离开这区,读书的事就等之后安稳了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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