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崇济回到家中,心情亦很复杂,他可能是过份了,但是他不想顾彩儿输,因…
望着放在客厅的黑色面具,不禁苦笑,总之就不答应秦永去唱歌,报酬是不错,只是…
就在他思索一切的期间,他的电话响起。
一把甜美的声音说:“听说你叫程崇济,是个导演。”
程崇济微笑道:“是副导演。”
“副导演也来唱歌。”
“没有办法,薪酬不高。”
“不是吧!”
那人有些不信。
程崇济笑笑的说:“我以为昨天过后你不会想再和我连络。”
“我又不是那么小器的,只是你知道我的事,而我不知你的事,很不公平!”
“你想怎样?”
“我问你什么?你也要坦白说。
“现在吗?”
“不!要面对面,北区有间火锅店,那里很多人不会有人留意我们,我们就在那边一边吃饭,一边聊。”
我想我没有拒绝的空间。
“除非你想我永远给你黑脸色。”
程崇济答应了。
挂了线后,崇济又习惯性倒了杯红酒给自己,喃喃道:“这个彩儿算特别!”
崇济来到火锅店时,彩儿早就在店里最入的位置等待着他。
崇济走过来彩儿身边就坐,笑说:“你很大胆,在这里不戴墨镜。”
“这间铺的店主是我母亲的朋友,她有把握我坐在这边其他人看我不到。”
崇济望向后方。
“这个位又真是死角。”
在吵闹的店子里,他们就在一角享受到不被注视的私隐,崇济不禁微笑着。
“你想问我什么?”
彩儿望了他好几眼,才问:“桑姐对我说你帮我是因为我像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真?”
崇济直接承认。
“是真的。”
彩儿把桌面上的肉丸倒进火锅,然后说:“让我看看她的相片。”
崇济把他们的合照交给她,那女孩真的和彩儿很相似,只是一个是长发,一个是短发,照片上的她很神彩飞扬,带着令阳光也失色物笑容。
彩儿叹道:“她一定是个温柔的女生,你才会念念不忘。”
崇济脸容扭曲,似笑非笑的样子,彩儿看着他,过一会儿,他不停爆笑,笑到喘着气。
“她…温柔…,那希特拉就是这个世界最善良的人。”
彩儿皱起眉头,他以为程崇济对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很情深,现在看来却不像这回事。
“她很粗暴吗?”
程崇济笑着摇头。
“不是粗暴,是非常粗暴,有次她打到一个露体狂差点再也不能露体。”
彩儿的脸上差点出现几条黑线。
“这个还是女孩吗?彩儿没有问出口,只是脸上表情反映着这个问题。”
崇济叹道:“她不温柔,甚至很刚烈,遇到不平事她一定会出声,有次她的朋友被卖淫集团掳去,她带着炸药去救人,她说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救朋友出火海。”
彩儿看着她幽幽的神情,在心中叹息。
“她可能不是最温柔的,但是她在你心中却是最重要的。”
彩儿微笑道:“看来我和她除了容貌相似外,什么也不像。”
崇济摇摇头。
“你和她还有一样相似。”
彩儿疑惑着,怎样想她也不觉得和那个很…粗…不!应是出彩的女孩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就是对自己喜欢的事很坚持,你喜欢唱歌,所以即使知道赛制不公也用心唱下去,她也是这样,以前和她一起参加话剧比赛,剧本被别校的人偷了,她也可以在三天赶出一个剧本,然后排演,你和她也不是轻易言败的人。”
“所以你想帮我,因为移情。”
崇济反问:“有问题吗?”
“逼我面对过去,我的歌艺也不一定大跃进。”
“我本身是个副导演,知道电影是制作人和观众情感的交流,如果自己的情感也收藏起来,怎和观众交流?音乐也是,你压抑了自己的情感,听众又怎会有共鸣。”
好一会儿,彩儿也没有作声。
崇济继续说:“没有尝过痛苦不会知道快乐,生活每一个经历也滴落着自己的心间成了你感情的来源,你不是不懂,你只是逃避。”
“可能是桑姐太宠爱我,所以我纵容自己去幻想我一直也很幸褔。”
“你是幸福,现在呀!有一群疼爱你的人,没有以前的经历又怎会显得你幸福!”
“或者你说很对,我不需要忘记以往的事,我反而要感恩我现在过得很幸福。”
“只要面对过去,才能展望将来。”
彩儿凝视着他,然后说:“这句话一定是经历了很多的人才能说出来。”
“就当我让赛,现在我就先唱参赛歌曲给你听!”
“不行!我不要你让!”
“就当我这个大你很多的前辈让你。”
“你最多不就大我十年。”
“十年就够多了!”
“好吧!叔叔。”
“那又不至于呀!”
这个称呼蛮刺痛程崇济的耳朵。
“唱啦!等你呀!”
崇济认真的清唱着。
飘泊风雨中泥尘在天边海角跌坠我心中
繁荣梦中勾起串串的痛
在梦里片刻散无穷
红尘如急变的猛风
你却从来没有说过害怕惊恐
你从来没有抱怨半句
命运却偏偏使你
就似尘埃远送
依稀中深刻中匆匆中你已告别溜走
欢欣中悲哀中唏嘘中我已再不拥有
落寞的我落寞中蹉跎
错再错幸福总不太多
风霜中奔波中光阴中错过我未回首
追忆中哭泣中孤单中占据我的所有
道别忆记让日子远离
过去我未会淡忘
纵使我已经失去仍爱你
彩儿听着觉得自己的心像抽搐着,泪沿着脸颊着。
“你唱得太辛酸,有种很悔恨的感觉。”
“它的歌词和我的经历相似才唱得出这种感觉,记住选歌留意歌词。”
彩儿苦笑:“还选什么?反正赢不了。”
“谁说要全力以赴?”
“好吧!其实你为什么不做歌手?你唱得真的很好。”
“做导演是要人配合你,歌手是配合别人,我喜欢你支配者。”
“很傲气呀!大导演!”
彩儿还想再说时,老板娘走了过来。
“打烊了,彩儿还不走吗?”
彩儿望望手表,竟是午夜两时了。
“真的很晚了,对不起,我们现在走了。”
出了铺头门外,街上已无一人。
彩儿抬起头,吸着冰冷的空气,忽然一片片雪花飘落。
彩儿大叫:“下雪了!”
上海已很久没有下雪,难怪彩儿兴奋。
彩儿正想叫崇济过来赏雪时,崇济却撑伞走过来,轻声道:“下雪了,不能不撑伞,否则会病!”
看着他的脸容,彩儿的心竟狂跳着,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彩儿知道这一刻的悸动,其实是爱情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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