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叫吴最,套用最常见的格式,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大学生。如果要具体说有多平凡,那就详细的说说,从小到大成绩从中上到中间,再到大学时就处于中下水平了。没参加过什么大型的集体活动,有那么几个还不错的朋友,但有不少已经愈行愈远。没什么特长,都属于一般般的水平,硬要找个还比较出众的点来说,大概逻辑能力还算不错,语言表达能力也还行,只是不喜欢说罢了。上了个一般般的大学,上着没什么兴趣的专业,准备庸庸碌碌的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然后两眼一闭,世界老子先走一步。
大概这是原定的轨迹,然后一个家伙出现了。
他叫尤秉,我也觉得他很有病。
但他告诉有病的是我,说能看见他表示我已经人格分裂了,并微笑的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关于双人格的题材,或者双生什么的题材电影小说我也看了不少,但如此诚恳的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的自称第二人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发展很超脱常规套路,我挺喜欢。
然后我就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表示人格分裂的这么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居然还能看到另一个自己,而且交流顺畅,吐槽还这么有水平,并向我询问了第二人格长得帅不帅。
我迟疑的扭头看了看尤秉,见他那眉毛,那眼眸,那鼻子,那嘴巴,那陈列在脸上的方式,以及那身材……虽然感觉这样说他可能有点自夸的意思,但我还是很老实很坦诚的告诉了医生我的看法——真的很帅。
“啊有多帅啊!”这医生明明已经是中年老妇了,不,我没有贬低中年老妇的意思,只是她此时眼中闪烁的星星已经完全不是我所理解的中年老妇范围了。我开始怀疑我在灯柱子上随便看到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是否属实了。这家伙真的不就是一个花痴么,但是能花痴别人的另一个人格,我感觉还是蛮特别的。
于是我很努力的向她形容了下我第二人格的模样。
过程中尤秉一直不断的微笑点头,以表示我夸的千真万确。
我的心里居然隐藏着这么臭屁的一面么,有点难以置信了。
“你继续勾搭她也没有什么用的,”尤秉这么说道,脸上带着些讽刺的笑容,这真不怪我形容词匮乏,而是他的确总是带着这样欠扁的笑容。幸好这是我隐藏的人格,不然我怕是要被路人锤死。
“勾搭你妹啊!”
“你妹就是我妹,你真要干这种苟且之事么?”
“滚啊!”
这家伙虽然自称我的黑暗一面,但是表现出来的总感觉像是我的毒舌一面。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是那种会在外面展现自己的神经病而跟空气说话的人,他不言我自然不语。楼盘上的大荧幕上播放着如今大火的游戏的宣传广告。那算是比较最新的科技成果了吧,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般的沉浸式体验,以目前科技的发展我还真没想到这东西能出现的了,难道是科技树点歪了?价钱倒是出乎意料的便宜,当然这个便宜是相对于如此高新的科技水平所给出的中肯评价,对于我这种穷的叮当响,每个月零花钱眼巴巴的省来在某一天能买个游戏机过过瘾的学生党来说实在望尘莫及。
《炼恶》么……
关于这游戏的传闻实在是多的不胜枚举,似乎主打的是发现人内心本质的黑暗面的游戏,虽然是这样说,但也不是一个黑深残神神叨叨的给你弄一堆表现人性黑暗的主题游戏,更像是潜移默化的向你穿插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所以有不少人提出抗议,认为这样的游戏不该流入市场,结果马上又有持反对观点的人站出来跟他们撕了起来。最广泛使用的名言大概就是人民喜闻乐见,关你屁事。然而人民的喜闻乐见本就是分裂的,是会有着无数的冲突的。一方喜闻乐见就会有另一方厌恶抨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更多的观点是这种技术应当被投入到生产,投入到对人类更有益的地方去。
然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如同无视了这些高层般,表现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逼气势——至少当时人们觉得很傻。然而之后,《炼恶》游戏并没有覆灭,反而是被各国官方认可了,以舒适圆润的姿态流入了市场。
对于这东西猜测还挺多的,但是事实的真相是怎样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总是隐藏在无尽的虚假的掩盖之下,我这样的普通人总是只能看到冰山的一角,甚至我看到的这一角冰山,可能都只是电影的特效罢了。
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真实的世界很无聊么?”尤秉道,说着些会引入高深哲学内容的话。说起来我都忘记介绍他名字的由来了,一边说着嗯你叫做吴最,跟无罪谐音,为了对仗工整,我就叫做有病吧。
然后我觉得确实有病的第二人格就就叫做尤秉了。
对仗工整你个大头鬼!
并没有因为尤秉颇有哲学性的问话而开始哲学思考的我耸了耸肩,表示如果给我买个《炼恶》爽爽,真实的世界就还挺有趣的。虽然是因为虚假的世界而有趣。
因为虚假,而使得真实有趣,你真是个哲人——尤秉很没有诚意的夸赞道。
我白了他一眼。
路人视角看……可能有点病。
“那可太好了,我给你准备了你想要的礼物哦,现在可能送到家了,快回去看看吧,”尤秉嘿嘿的笑道。
极高的逻辑能力以及智商让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不会真的买了《炼恶》吧,但是你只是我的第二人格罢了,买东西不还是花我的钱么,难道……”我极快的打开手机,翻阅着已经被看过的短信,这家伙虽然提前戳开了防止我直接发现,但是并没有删除,我觉得是故意为了气我。
短信告诉我,我用我的各种能借钱的手段,凑钱买了《炼恶》的装置。
不行,我要晕倒了,如果晕倒能让我发现这是一场梦,然后在床上一抖坐起身来,我一定当机立断的晕过去。但是不能,所以我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头皮发麻的考虑如何退款。
“还是别退款了,”尤秉这家伙拍了拍我的肩,我一个转身过去就是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一个上挑打飞在空中然后一顿操作让他在空中被连招打的下不来——如果我做得到的话。
“如果想要弄清楚我的由来,想要把我分离出去或者说融合甚至吞噬,那么答案就在这个游戏里。”
尤秉道,嘴角上扬,真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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