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侯靖和陈绵绵不在王府里,骆冰凝趁机潜入房中去偷取那封密函。
碰巧拄着拐杖前来找好友的孟威垣,见到了她进去的鬼鬼祟祟的身影。看着骆冰凝形迹可疑,他倒也没有马上喊人前来查看,而是悄悄上前,推开了房门,想要看看潜入里面的她究竟想做什么。
却发现,她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大胆的潜入厢房之中,而且还是夏侯靖和陈绵绵的房中。
显然,骆冰凝在找的东西非常重要。
避免被发现,他正要离去,发现夏侯靖和陈绵绵远远前来。
孟威垣做了个手势,他们在军队里,自然会有打仗时的专门手势,而夏侯靖当然也知道一些,有时候需要阅兵,再加上他们之间走的那么相近,知晓手势的意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陈绵绵正要说话,夏侯靖连忙捂住她的嘴。
靠近她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他告诉怀里的人,孟威垣刚才在和自己打手势。话他们的厢房里有人,而且还是个来意不善的。
有了通气之后,他们走进了厢房之中。
就在他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听到脚步声的骆冰凝连忙躲了起来。
“王爷,刚才臣妾听到一件事。”她假装自然而然的说出话题。
夏侯靖喝了一口茶,“是什么呢?”
“据说纳兰端有派人前来睿王府,所以我们要小心为上。”表情里染上几分笑意,声音满是严肃。
正当夏侯靖要回答的时候,孟威垣装成刚刚到来的样子。
“王妃此言不假,阿靖,我看上次我给你的那封密函你要小心保管,一点被送到纳兰端手上,那么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他假意交代要好友小心为上,千千万不要被敌手有机可趁。
躲藏在暗中的骆冰凝,大气都不敢出。
听见他们说到那封密函的事,马上竖起耳朵仔细听。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陈绵绵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夏侯靖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没关系,那封密函本王藏在很隐蔽的地方,就是书房那幅山水画后面。”
记住了他说的具体位置,骆冰凝紧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么一来,今晚就能偷到手,一旦到手,交给纳兰端之后,得到解药,她就可以保住性命了。
“王爷真够厉害的,这么隐蔽的地方都想的到。”陈绵绵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孟威垣已经猜不透,她说的话究竟哪句是假哪句是真的。
只是很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以示鄙视陈绵绵拍马屁。
“你们去了哪里,竟然丢下我不管。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受伤的病人啊。”孟威垣逮住机会就数落他们。
陈绵绵摇摇头,知道没他这么能说,只好认命。
“王爷,房里太闷了,臣妾出去走走。”她起身走出了厢房。
为的就是要夏侯靖和孟威垣也离开,好让躲藏在暗中的骆冰凝离开,她可以回去准备,今晚要是去偷那封密函的话,身份马上就会穿帮。
三人来到了前厅,陈绵绵一屁股坐了下来。
“看来,今晚她会有行动。”她用猜测的口吻说着。
在夏侯靖看来,未必会在今晚去偷。
要是被抓住就会前功尽弃,孟威垣久久没出声在想骆冰凝会什么时候下手。
打了个响指,陈绵绵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们在王府她肯定不会行动的,但是我们要是离开王府,那就是她下手的大好时机。”她说出了猜想,“明天她要是来请安的话,那么就可以钓大鱼了。”
大约是跟着夏侯靖有些时日,他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办事方式,现在被陈绵绵学了过来。
七七八八,像模像样。
“想不到骆冰凝果然有问题,而且还是纳兰端派来的奸细,阿靖,看来我们不得不防着点。”孟威垣想到什么,忙交代好友。
陈绵绵的心思在账本上面,“王爷,账本要是不去还的话,是不是永远都不用拿过去了呢?”
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呢!王府里有这么好的一个帮手不用,还要留到什么时候呢?
看了一眼回廊外的丫鬟,“你,去把给我浇花的花匠去请来,就说王妃有要事。”
账本的事儿当然叫给擅长的人来做,秀才做账那么厉害,那么一整本账本拓下来,临摹一遍应该不算难。
夏侯靖和孟威垣,确实忘记了秀才的存在。
丫鬟领了陈绵绵的命令,前去后院找花匠。
不出一盏茶时辰,秀才被请了进来。
见到用了易容丹之后的他,陈绵绵总觉得有些看不习惯。
“最近,你白天出来给花浇水,其余的时间把这本账本好好拓下来,要每一页都仔仔细细的存在,能做到吗?”她反问站在眼前的秀才。
说话的神情里带着几分霸气,双眼凝视站在眼前的他。
上次因为被陈元霸,有幸能够被夏侯靖和陈绵绵救到王府,并且住在这里,尤其是用了易容丹之后,把所有想要害自己性命的人全部都没了一切干系。
这些都是靠陈绵绵,要不是她的话,很可能就被陈元霸抓走了,要不然就是纳兰端。
他们的手段秀才是见识过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手段。
“是的王妃,奴才一定好好完成。”秀才压低声音。
等到他拿走账本之后,陈绵绵紧悬的心这才放下。
孟威垣看了一眼远去的秀才,“能相信吗?别到时候被调包了证据,那么什么都毁了。”
其实,陈绵绵相信秀才。
一个渴望活下去的人,绝对不会故意去找死。
他比谁都要清楚,纳兰端和陈元霸是什么样的人,一旦被他们抓到,就算不死也会去半条性命。
所以,她交给下去的事不只是会做,而且还会做的妥妥当当的。
“但愿,你没有看走眼,我是担心,人心隔肚皮。”
夏侯靖没出声,对于孟威垣说的话,也有几分担心。
陈绵绵从椅子上起身,“放心,他要是敢有什么歪脑筋,这件事我自己来背。”
秀才要是把账本的事儿办完了,她就可以送去给马墨言,到时候大房李氏前来找麻烦的话,就用账本说话。
看看到底是谁的底气足。
马翩舞按理来说也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在钱庄去银子要签字,不会不明白,签了自己的名,就间接留下了罪证。
以此能够证明,柳桃死的具体时日。
“威垣,我们都应该相信熙儿。”夏侯靖朝着她投去一个目光。
所有的人都不信,他起码是深信不疑。
孟威垣撅撅嘴,“好吧!刚才的话,我统统收回来。”
怕陈绵绵生气,他赶紧说些好话。
面对他的话,原本想要生气的陈绵绵倒也马上消了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何况怀疑的那个是秀才,又不是她,孟威垣这么说,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上当受骗,轻易信错人。
毕竟那本账册是证据,要是没了,到时候去找马翩舞算账的话就会变得的很麻烦。
“好了,我没什么想说的,先去休息了。”说完后,孟威垣走出了前厅。
等到他离开后,夏侯靖走了上来,坐在了陈绵绵的身边。
“账本的事你无需担心,我相信他也不是那种人,何况,也会念在你救了一命的份上好好完成。”夏侯靖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感触。
陈绵绵不过是点点头,“王爷,其实孟威垣说的没错,只是臣妾愿意相信一次,除了秀才,我们已经没了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夏侯靖怎么会不懂呢?
“好了,这件事交给本王来处理就好。”他起身,拥住了她。
账册的事也是偶然,要是能够临摹下来的话,那么到时候调查柳桃的死就会多了一份证据,到时候就不要怕马翩舞抵赖。
“好了,别想了,不如我陪你出去庭院走走。”
说着,陈绵绵点点头,两人走出了前厅。
来到庭院,夏侯靖看着眼前的美景,陈绵绵的心思逐渐飘远。
马府,大房李氏把钱庄的事告诉了马世君,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在想办法,这件事想要出面解决的话,就要找有点关系厉害的人才行。
想来想去只有陈元霸可行。
但是他们不会知道,现在的他自己都焦头烂额,秀才死了,就失去了人证,这么一来还要受到纳兰端的要挟。
“哥哥,事情真的能解决吗?”
“娘,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求。”他知道只能试一试。
无论如何这件事必须要好好办,要是做不好的话,不只是妹妹,就连他都会受到影响,镖局事小,成了杀人犯是要坐牢的,到时候就什么都失去了,大房李氏认为儿子这次说的对。
“好,娘和你一起去求,就算只有小小的机会也要成功。”
马翩舞原本紧悬的心,当听完马世君和大房李氏的话之后,稍稍放下一些。
只是事情还没解决之前,依旧是担心的。
“娘,五千两银子的事,我们要尽快解决,要是消息传到爹的耳朵里,就会吃不完兜着走,那个钱庄的掌柜和他有点生意上的来往。”
马世君警告大房李氏,这件事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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