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手背上都有刺青图腾,看上去像是来自宫廷的某个印记,所以墨言特别有印象。”马墨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凭着记忆就想到了上次那批劫镖的山贼,难怪他们怎么调查都查不到蛛丝马迹,反而是在这些人的刺青上找到了原因。
马震天一脸凝重,“那么,依照你之见,到底该如何处理呢?”
关于这件事,马墨言认为应该从长计议,毕竟事态严重,要是让陈元霸知道,他们发现了那批山贼是假扮的,肯定会对马府不利。
“爹,不如我们好好想个办法,不能莽撞行事。”他看着马震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元霸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他们还会不知道吗?
做事手段凶残,不分是非黑白。总之,不可以掉以轻心。
“那么,你先去想想,等到想出好办法再来和爹商议也不迟。”马震天安慰儿子。
没多久,马墨言走出了厢房。
是夜,纳兰中荣从相府的后院离开,打算趁着晚上去见见纳兰倾城,他为避免被人发现,先是将马车行驶到了郊外,再换上另一辆。这么一来,就不会太明显。
换好马车之后,纳兰中荣往山上那边的方向行驶而去。
到了之后,把马车停在山脚下隐蔽的地方,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山上走去。
相信她们应该还没睡,不知道纳兰倾城可有习惯山上的生活?
竹屋里,柳桃正在缝衣裳,纳兰倾城想做一件漂亮的裙褂,布料,上次纳兰中荣有买回来一些,足够用了。
也许是闲着有些无聊,她也坐在一边绣花。
“挽歌,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呢?”纳兰倾城询问柳桃。
正在缝衣裳的动作停了一下,柳桃想了一会儿,对上她的视线,然后摇摇头。
“没有了,哥哥说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难道,嫂子不知道吗?”她露出不解的眼神,望着纳兰倾城。
她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话,那么神秘男人真的和爹有仇吗?所以,才会绑架自己,把她留在山上,除了那天受了侮辱之外,之后就再也没发生什么。
他对自己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每次见了总想戏弄一番。
正在想事情的纳兰倾城见柳桃露出害怕的神情。
“嫂子,你可有听见脚步声?”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不说还好,一提连带纳兰倾城都跟着害怕起来。
两人拿起了放在旁边的菜刀和锄头,平常纳兰中荣不在的时候,她们就是这么互相保护走过来的。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屋内的两人害怕到抱成一团抖了起来。
“啊……”
就在纳兰中荣打开门的是一瞬间,迎面有菜刀砍来,还有一把锄头跟着凑热闹。
他一手一个,两手阻拦了她们的钳制。
说真的,没被她们劈死,他也跟着被吓得掉魂。
“哥,怎么是你来了?”柳桃的声音里充满了热切。
她可是一直都在盼纳兰中荣能够早点回来,想不到会在这个时辰。外面天色都暗下来了,月亮和星星伴着一起走,他还真是有心。
“平日做事太忙,只能现在来看你们。”他平静的解释。
站在一边的纳兰倾城见了纳兰中荣倒也没太大的厌恶,反而有些思念,虽然是小小的,淡淡地,不想承认,但确实是真的。
“哥,有用晚膳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去做。”柳桃很关心纳兰中荣。
眼前的她,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事事关心,处处着想,这让他有了一种对家的眷顾。
要是可以的话,多想离开纳兰端身边,然后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家。
“不必忙活了,你们怎么还不睡?”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女红。
抓抓头,柳桃看了一眼纳兰倾城。“是这样的,嫂子说,想要一条漂亮的裙褂,我看自己显得也没事做,索性就亲自动手做。”
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一些布料,还有刺绣要用到的针线。
纳兰倾城好歹是丞相千金,对美的讲究能够理解,纳兰中荣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晚上就不要做了,免得坏了眼睛,挽歌,去歇息吧!”
他看了一眼柳桃,要她下去休息。
竹屋隔壁还有一间小木屋,相对竹屋而言比较密实,给独身的柳桃住再适合不过。
累了一天,纳兰中荣知道今晚她们都受惊了,于是决定留下来,等到天亮在回府也不迟。
“下次有什么喜欢的,可以和我说。”他正在脱外袍,“来的时候会带给你。”
脱掉靴子之后,纳兰中荣掀开被子已经躺下。
看着他睡下后,纳兰倾城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显得周身不自在。
“点着蜡烛,根本睡不着,你要是再不睡上来,我不介意亲自动手。”丢下一句威胁,他继续闭着眼。
纳兰倾城没了下言,有些兢兢战战的站着,好半晌才动手脱了外衫,还有裙子,掀开被子躺在了纳兰中荣的旁边。
不敢说话,就连呼吸也不敢。
生怕他又会有其他动静。
看了睡在身边的男人好半晌,见没动静,纳兰倾城正要睡去,察觉到有大手伸了过来。
然后肚兜被扯掉,紧接着是亵裤。
“要是不怕被挽歌知道,你可以叫大声点。”他的声音很轻,在黑夜中带着几分蛊惑。
不知为何,纳兰中荣的动作,纳兰倾城一点都不反感,似乎开始接受这陌生男人的所有不规矩。
床榻在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开始起了反应。
王府里,陈绵绵正在泡脚,夏侯靖也是。两人一人一盆,手上各自拿着书册。
默契的各自翻了一页,动作一致,步调一致。
末了,陈绵绵先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王爷,臣妾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她合上拿在手上的书册。
夏侯靖并未抬抬头,“你继续说。”
这男人真会懂得利用时间,明明在聊事情,非要装出“我很忙碌”的样子,要不要这么勤奋好学呢?
“是这样的,臣妾认为纳兰倾城绑架一事应该是熟人所为。”她大胆假设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至于为什么会断定是熟人做的,原因很简单,没有人会知道纳兰倾城的正常作息,何况相府禁卫森严,想要从里面把她带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纳兰中荣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怕冷鸷和他过招的话,都占不到便宜。
相府之中,有这么一位顶尖高手,说真心话,纳兰倾城失踪的事,可想而知是熟人做的。
“何出此言?”这下,夏侯靖才放下拿在手上的书。
想听听陈绵绵的独到见解。
她把心中所想告诉给他知,并且交代的一清二楚。
这件事困扰了很久,今天终于能够说出来了,整个人相对能轻松一些。
“那么按王妃看来,到底会是谁绑走了纳兰倾城呢?”夏侯靖不问则已,一问惊人。
对于这问题,陈绵绵现在还没理清头绪,对视着他,继而摇摇头。
“臣妾暂时还没想出来。”
他听完之后,唇角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这笑容,在陈绵绵看来别有一番意思。
“王爷,臣妾很不喜欢你刚才的那个笑,好像在说我很笨。”她一点都不客气,将夏侯靖批了一通。
听出陈绵绵的话中之意,夏侯靖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妃真是后知后觉,对于纳兰倾城一事,本王早已心中有了分数,你刚才说的没错,将她掳走的必定是身边的熟人所为。”
他们能够猜到的,没道理纳兰端猜不到,除非真的是当局者迷,要不然就是他很另有部署。
“那王爷为什么不告诉臣妾呢?”陈绵绵擦干脚上的水,趿着绣花鞋走到了夏侯靖面前。
“原来如此,王爷未免也太不懂我的心了?”
打开房门,她喊了丫鬟进来,把洗脚水端出去掉了。
夏侯靖的洗脚水也一并被端走了,此时他脱掉了长袍,正要就寝。
陈绵绵想到纳兰倾城的事,从床榻上拿起枕头,打算往软榻上将就一夜。
实在可恶,怎么能欺骗她呢?
何况事情明明有转机,他却什么都不说,这未免欺人太甚了。
“谁软榻的话,半夜掉下来本王可不管。”夏侯靖趁机为难她。
有时候闲着无聊,趁机逗弄下陈绵绵也不错。
她皱了鼻头,冷冷一哼。“掉下来最好,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投胎转世了。”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的夏侯靖投来一记冷飕飕的目光,让陈绵绵浑身发凉。
好可怕的眼神,他未免也太较真了吧?
“有本事你再说一次试试看?”夏侯靖怒视着陈绵绵。
她伸手拍打下嘴唇,“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被人一吓唬就胡言乱语。”
这么一来,惹得夏侯靖不怒反笑。
“下次可不准说这种丧气话,尤其死这个字眼,不然,本王绝对会加倍惩罚你。”他说完后走上前,把陈绵绵的枕头给夺走了。
她望着夏侯靖的背影,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是,下次臣妾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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