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了KTV会所,一路上很安静。
到了我家那栋单元楼时,司机停了车,看着依旧闭着眼睛休息的傅绅,我郑重地跟他道了谢,然后推门下车。
走近单元楼时,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我按着电梯走了进去。
身后跟进来个人,没想到竟然是傅绅!
我惊愕地看着他,看着他按了我家楼层的数字,又看着他若无其事地靠在电梯旁站着。很久我都没能缓过神来。
“别用这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我。”傅绅显得很纳闷。
我急忙转过头来,心却越来越不安。就怕傅绅若是真的跟我回去,会让婆婆误会。
她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若是真的被吓出个什么毛病来,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傅总,谢谢你把我送回来,我们明天公司再见吧。”我暗示他离开的意图很明显。
可傅绅依然置若枉然,好像这电梯里就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
电梯门打开,我走了出来,不急着去开门,看着紧随其后的傅绅,我试探性地问道,“傅总,您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有些事情要做。”
傅绅不要脸的回答,让我心头隐隐不安起来,他该不会是为了报复我,才刻意个呢我回来的吧。
可是经过这几次的结束,傅绅绝对不是这种人。那他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回来了,又怎么解释。
我觉得我整个人好像精神不正常一样胡思乱想。
傅绅看着我站在电梯那不动,扭头望着我,“你不走吗?”
我当然不能走,若是他真的跟我回去怎么办,事情闹开是小,怕婆婆惹出病来,我可是罪人啊。
抿了抿唇瓣,我看向傅绅,有些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他救了我,我一定直接拿出手机报警。
“傅总,在包间的事情,是我喝醉了才会那样,我也很感激你救了我,若是你想要什么其他的报酬,可以直接开口说!”
傅绅没说话,用他那惯有的冷漠眼神看了我一眼,迈开步子朝我家那方向走去,站在慕云深的房门前,他开始敲门,用的力气很大,在这深夜里显得特别吵。
我站在电梯门边,又一次傻了眼。
我就说傅绅这男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呢,这么晚来找慕云深这个小受,想必是要好好发泄吧。
这要是被严树知道那还得了,这些男人们简直了。
知道傅绅不是跟着我回来,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站在慕云森门外拼命敲门的傅绅。
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傅总,我家里有钥匙,你要是真这么急不可耐,我可以拿给你。”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以严树这么宝贝慕云深来看,他要是知道我把慕云森的房门钥匙给了傅绅,指不定会杀了我。
傅绅好像是被我激怒了,他转过身,倚在门边双手环胸地盯着我直看,“你那猪脑子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闪烁着眼神没敢看他,慌慌张张地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时我加那们却先打开了,与此同时慕云深那屋子的门也开了。
四个关系莫名其妙的人杵在走廊那,你看我,我看你,气氛说不上来的诡异。
我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反正这种可笑的三角恋,就让这几个“大老爷们”去解决。
严树瞥了我一眼,却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他手臂一伸,勾着我的腰将我揽了过去,视线从慕云森那收回,轻笑着说道,“好老婆,你这一身的酒味,背着我干啥去了。”
他的动作格外的亲昵,说话时,嘴唇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根子说的。
我不知严树的意图什么,但是却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拧着身子想跟他拉开些许的距离,他却加大了力度。
那没受伤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腰,像是泄愤一般。
这动作就好像是刻意装给对面的慕云深看的,若是换做前几日,我定是会很配合跟他做戏,但是现在没必要,也没意义了。
“跟粟子喝了两杯,你要不信给她打电话。”我的语气有些不悦。
严树像是后知后觉,尴尬地赔了笑,随后松开了我,“打什么电话,我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怎么可能会背着我乱来。”
说这话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含着恨意的视线望向了傅绅。
这我可就糊涂了,弄不清楚他这戏究竟是要演给慕云深看呢,还是傅绅。
然而对门的两人压根就没理会他,傅绅不知跟慕云深两人说了什么,随后就一起关门进屋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严树,以为他会生气,以他的性子即便不去闹,也会破口大骂的吧,毕竟慕云森可是他深爱的男人啊。
可是没有,严树异常的平静,平静到我有些怀疑他之前跟慕云深那一层令人作呕的关系。
“好老婆,玩一天累了吧,回屋里我给你放洗澡水。”宠溺地捋着我额前凌乱的刘海,严树温柔地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没那个精力去挖苦他,转身就直接进了屋子。
刚进门就看到婆婆从客房那出来,看样子是被吵醒了。看着我进屋,二话不说就将我拽了过去。
“笑啊,你也别嫌妈啰嗦,你个女孩子家这大晚上的还是少出些门,若是真要去啊,就把这树儿给叫上,你这样妈担心。”
我知道婆婆确实是真的担心我,再想着刚刚在KTV门前发生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只能乖乖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这酒啊,咱家里也有,没必要出去买,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坐着,我让树儿去给你热热。”一把将我摁在了餐桌的椅子上,婆婆转身朝在那玩手机的严树喊话。
“树儿,喊你呢,赶紧的把饭菜给笑笑热热,别整天净晓得玩手机。”
严树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大情愿,我急忙解释道,“妈,我不饿,在外面跟朋友吃了。”
“在外面的那些哪叫吃,只能算垫个肚子,你乖乖坐着就是。”说着又扭头去喊严树。
我也跟着回头过去,却见严树早已进了厨房。
婆婆看着自个儿子变的听话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那妈就不打扰你们了啊,你们过过二人世界,就当做妈不在这屋里。”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婆婆进了屋,扭头看向在厨房忙碌的严树,心里头隐隐泛酸。
严树是独生子,家庭经济条件也不错,洗衣做饭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几乎从来不沾。
跟我结婚之后,他为了给我惊喜,没少下厨露两手。
看在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恍惚我跟他又回到刚刚结婚的那个时候,回到了那个没有慕云深的日子。
严树热饭很快,顺手还给我煮了碗紫菜蛋花汤。饭菜端到我的面前,手里的筷子直接塞了过来,“你啊肯定是没吃饭,明天还得上班,赶紧吃了睡吧。”
我没说话,眼眶还在泛红,等着严树进了卧室,我才动了筷子。
不得不说严树在做菜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他总是能拿捏地到我的口味喜好。
所以即便我没什么胃口,也勉强扒了一小碗饭进肚子。
碗筷收拾好我也跟着进了卧室。严树在浴室里捣腾,应该是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探出了头来。
“老婆,热水我给你放好了,准备一下来洗澡吧。”
我放下包,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心里却一个劲地说服自己,严树应该是真的后悔了。
我听话地找衣服去洗澡,全然不过问严树跟慕云森的事情。
沐浴出来,床头柜那放了杯蜂蜜水,看着是严树给倒的。
这时严树过来,手臂一伸从身后将我抱住了,他的下颌贴在我的肩头上有些痒,我忍着没有推开他。
对严树的厌恶的确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至少对于他的触碰我没那么反感。
如果他真的能痛改前非,或许我们真的可以继续走下去。
严树在我肩头那蹭了蹭,一会才轻声问了一句,“工作辛苦吗?”
“还好……”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脑海里还在琢磨着严树今天的反常。
“你本是我打算一辈子宠着的人,是我没能把你照顾好,让你受苦了。”
严树说这话时,语气特别的温柔,一字一句缓缓地流进我的心坎里,暖烘烘的。
我鼻子一算,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翻身我想回给严树一个拥抱,却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门外的人似乎很急,门铃摁了一会没见着反应,干脆是敲门了。
严树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悦,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他在我脸上轻柔地安抚了着,转身开门去。
这个时候突然来敲门,不用猜我也知道谁,虽然极度不想再见到慕云深那贱人,可我还是跟着严树后面出去了。
严树在我前面,他探着头从猫眼那看出去,随后站在门边犹豫,这更让我确定了身后的人是谁。
看着严树如此的抗拒,我故作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谁啊。”
“不认识,估计是敲错门了。”严树这语气,看来是不打算开门。
这时他放在茶几那的手机响了,我瞟了一眼,那串号码的尾数是644,我记得那是慕云深的电话,但是在严树的手机里竟然已经没有了备注。
这一切更我坚信,严树是彻底要改过自新了。
严树没接电话,门外的敲门声也安静了下来。我猜着慕云森应该是失望地回去了。
哪知严树的电话铃声停下来后,紧接着我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一款,竟然也是那个尾号644的号码,是慕云深!他突然打我电话究竟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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