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刀杀

“好惊人的刀势！”

少年掩口惊呼。

萧沫脸色剧变，秦渊转眼间展现的实力太过逼人。

怎么会有这么迅烈的刀势！

萧沫连忙全神灌劲，将武技“风萧剑法”全力以炼体四重修为运使而出。

下一刻，面对秦渊的长刀斩落，萧沫却根本无法挺剑阻挡，电光火石间就被秦渊的长刀划过，左臂连着筋骨齐齐断落，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煞是可怖。

秦渊身形紧随而上，行云流水般抬腿飞踢在萧沫胸口，只听得“嘭”一声，萧沫已溅射着鲜血直直倒飞出去。

这突然急转直下的剧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呃…”

萧沫倒地，一双如狼般眼睛冒出一缕毒光，，断臂处传来千年冰冻般的冷，缓缓化作无法忍受的剧痛，令他疼得力量尽失，连呼喊的力气都不再，只能呻吟。

“小畜生…下手好狠。”

他尽力低吼。

秦渊面若冰霜，一言不发，冷冷看着萧沫。

眼前的一幕，令三名护法都难以置信一脸震惊。

“萧沫居然，就此落败，还失去一臂。”

站王宝纯身侧的少年脸色苍白，喃喃低声。

“哈哈，我就知道秦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怎样，本宝可曾说错？”

王宝纯斜睨一眼身旁少年，傲然说道。

“安敢如此！”

一声惊雷般的厉喝自不远处观战高台响起，一道身影跃起，疾速奔向秦渊。

秦渊眼神一冷大步上前，脚踏萧沫胸膛，右手一挥刀尖指着萧沫脖颈。

萧沫发出低若声息，朝着那疾奔的人影传音：“二叔，杀了他！”

奔到比武高台，见萧沫断臂一身血污，萧舒脸色阴沉如冰，怒指秦渊寒声道：“畜生，安敢在我铭晌书院行凶伤人，下手如此歹毒！”

随着这一句话，萧舒浑身上下一股慑人气势喷涌而出，直逼秦渊。

感受到磅礴强横气息正朝自己袭来，秦渊心下一惊，这铭晌书院护法果然不凡。

不过，他却怡然不惧，淡然自若。

手中刀尖微微下压，寸入脖颈，令萧沫又惊又疼，却是不敢动弹，只将目光死死瞪着秦渊。

“萧护法，既是比武，自当全力以赴，方不负一身技艺，自古刀剑无眼，你家侄儿技不如我，却屡屡欲致我于死地，而你不闻不问，执意偏袒，此刻，萧沫被我斩去一臂，你又有何颜面质问我下手歹毒，想必定是你萧护法欲令你家侄儿，致我秦渊于死地吧，否则，这参加考核弟子八十人，为何偏偏轮到他和我对战，论歹毒，何人及你！？”

他话语利落，谈吐清晰而字字句句如同利刃般锋芒毕露，令萧舒浑身愈加怒意燃烧。

“放肆！区区一个未入门的小畜生，也敢这般不知死活！”

萧舒暴喝。

秦渊冷笑：“未入门便是小畜生么，既如此，你家侄儿也是畜生，这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是畜生，你萧护法果然是最大的畜生！”

此言一出，顿时让所有少年色变，秦渊可真够胆子，这样的话居然也敢说出口！

闻听此言，萧舒原本红白交织的脸色却是瞬间恢复，从暴怒中沉静下来，眼神戏谑上下打量秦渊，如看死人，目光却露出一道精芒。

“悖逆贼子！”

萧舒脚步一动，身上更是泛起一股骇人的气势。

这股气势非常可怖，令周围不少的少年身躯发冷，牙齿打颤。

不过，这气势对秦渊仿佛没有效果，他仍是镇定从容，恍如未觉。

看着萧舒又踏前一步，不急不缓将手中长刀再次下压，顿时，血流自萧沫脖颈溢流。

萧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恐惧，尽管二叔当面，可是秦渊手中的刀已经让自己感受到死亡的危险，倘若秦渊被二叔逼迫一急，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可就会命丧于此。

萧舒眼神一变，阴着脸颊沉声道：““混账，给我住手！”

尽管十分想杀秦渊，可是侄儿在对方刀下，命在须臾，他又怎会无所顾忌。

秦渊冷眼看着萧舒：“是你允许你侄儿来杀我，既然他想杀我，就做好被我杀的觉悟，怎么？你萧护法想要护犊子么，莫不是这萧沫是你私通嫂嫂所生不成，可惜啊，就算是你私生子，你也不能做出有损书院之事，毕竟，我秦渊胜出即使已是铭晌书院弟子了，你若杀我便是因私废公猪狗不如了！”

“唏！”

练武场上，所有人都齐齐倒吸冷气，这秦渊胆儿未免太大了吧，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简直是往死里得罪萧舒护法。

此话一出，若萧舒护法不对秦渊出手，在书院中怎有半点颜面？

即便是韩落磊和卓青城以及那名负责比武的中年护法，俱都咋舌心惊，这秦渊是要和萧舒不死不休么，可…他不过是刚刚入书院的新晋弟子，往后在书院，萧护法若要整治他，就跟蚂蚁一般。

果然，萧舒忍无可忍青筋爆起：“畜生，纳命来！”

一股笼罩四周的磅礴杀意自他身上凌然散出。

“想要我纳命，就凭你萧舒也配！”

秦渊冷声道：“今日纳命的人，是你的私生子，你借助抽签之便，暗动手脚，本想令你儿萧沫杀我出气，却不想反被我断去一臂，如今他就在我刀下哀哀乞命，转瞬就会命陨身亡，你难道就不心痛么，你这借刀杀子的猪狗！”

你这借刀杀子的猪狗！

这几个如雷贯耳的字，落在场中众人耳中，让所有人都为之心跳加速，面色大变。

这秦渊的言辞居然如此锋利，比刀割人更痛。

“你！”

萧舒听着秦渊一口一个私生子，早已气疯。

不过，“私生子”这三个字落在众少年耳中，使得周围看向萧舒的眼神都变得古怪了，莫非这萧沫果真是萧舒私生子。

韩落磊和卓青城相视苦笑：“果然所料不差，这秦渊的确和之前的测验一样令我两震撼，即使知道萧护法抽签做了手脚，萧沫猫腻暗藏，亦是悍然迎战，确实是个妖孽。”

高台上，萧舒脸色阴晴变换心中潮滚浪裂，若非萧沫尚被挟制，他定纵身一掌击杀秦渊。

此刻，若非莫森还在林天手中，他一定会扑过去撕碎了林天。

随即，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放开萧沫，饶你不死，否则，定教你灰飞烟灭，死无葬地！”

“是么！”

秦渊讶然道。

萧舒目光如寒：“你试试！”

秦渊看着萧舒，稍顷，将压在萧沫脖颈上的长刀缓缓移开。

萧沫见状，松了一口气，身躯也轻松下来，随即，他翻身从地上爬将起来，朝着萧舒方向快步走去，眼神透着羞愤恨怒，口中咒骂：“小畜生，算你识相，你等着，我萧沫早晚教你知道手段！”

“等你死？”

秦渊目光再次一冷，语气淡然中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手中长刀对准萧沫后背，灌注劲力狠狠掷了过去。

“哼，今日之事，老夫必百倍报之！”

萧舒见侄儿萧沫返回，心中暗道，心神一松下，来不及对着突生的异变做出反应，便在不远处正朝着此高台缓步行来的韩落磊、卓青城二人惊变目光中看到了萧沫被一柄剧速划破空气的长刀“噗”的一声贯穿了胸膛，刀刃透胸而出。

“噗！”

殷红的血液四下溅散，洒落一地。

萧舒慌忙冲过去接住萧沫身躯，却发觉萧沫已经当场气绝身亡。

“啊……”

练武场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秦渊居然真的杀了萧沫。

“畜生！”

萧舒面容扭曲，双眼通红，整张脸看上去狰狞可怖。

眨眼间便冲到秦渊身前，右手化掌，掌势排山倒海般朝着秦渊全力击去。

“老畜生！”

秦渊回骂一句萧舒，身形便是一闪，脚下便瞬间施展起“疾风步”，如影似电般刹那间瞬息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