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胡大海未昏迷之时,花月浓问道,“哦?什么缺点?”
莫鸢红怀疑的转了一下眼睛,难道百绝楼的情报有错不成?为何花月浓看上去丝毫不知?他自己练的武功,按理来说,她应该比谁都要更加清楚才对啊!那他现在是在做戏还是他真的不知道。
莫鸢红看了看杨雄等人,他们的脸上都有了退意。想来是刚才被花月浓的深厚的内力惊到了,虽然他们干的是刀口舔血的生计,但是看惯了生死,才更加爱惜自己的性命。谁都想活的再久一些。
莫鸢红咬了咬牙齿,无论情报是否准确,自己现在都只有赌一把了!
莫鸢红笑道,“若水神功,变幻无穷,水性无常,可是水却无情,花公子既然修炼此神功,自然是不能动情的,否则定会功力大减不是吗?”
花月浓好像稍稍有了些兴趣,如星般璀璨的眼睛看向莫鸢红,“哦!挺有道理,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动情了呢?”
莫鸢红压住心头的狂跳,心想此人莫不是还有什么妖术不成?为何自己和他眼睛一遇上,心口就如小鹿般乱撞?当下,莫鸢红便急忙将头转开,“我容貌粗鄙,自然是入不了公子的眼,只是公子也需明白,有些时候情动,不必发乎情,只需一点药。”
花月浓心下一沉,他初涉江湖,看来还真是小看这些老江湖的手段了。但她一张俊脸丝毫没有异样,心里细细的数着房间里的东西,是否是自己遗漏了些什么。“哦,原来是这样啊!多谢莫姑娘指教了。”说罢,打开自己的扇子,欣赏起自己的扇面来了。
莫鸢红看花月浓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越发摸不准。难道他发现了?“既然花公子这样说了,那我不妨再提点花公子一番,此药名酥人散,此药清香无毒,香味清新自然,有怡人静神之效。”
花月浓笑了起来,唇角一抹淡淡的笑容直让你心迷目眩。“这样说起来,花某还要多谢莫姑娘了。”
莫鸢红笑道,“花公子喜欢就好,但愿花公子也能喜欢百合醉。”
百合醉乃是百绝楼的秘药,听说是用一百种不同的香混合而成,香气浅淡,闻着情越重,身越伤。无情者不惧,可是对心中有伤的人而言,却是越闻伤越重。
这百合醉是百绝楼的楼住亲自调出,听说是因为自己至爱之人离自己而去,在绝望伤心之下才制作出此香。
花月浓微一沉吟,“在下只是江湖中一名无名小辈,居然能让莫姑娘以百合醉来对付在下,真是太抬举在下了。”
莫鸢红微笑起来,她现在虽然是媚欢的脸,但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带着深深的笑意。“花公子可是望月宫的少主,只有像百合醉这样的药,才不委屈你了啊!”
莫鸢红嘴角边带着醉人的笑意,莲步轻移,慢慢的走到花月浓的身边。
却突然一扬手,红绫如同灵活的蛇一般将花月浓缠绕起来。
莫鸢红神色凌厉朝杨雄等人看过去,“还不快动手?”
杨雄等人忙拿起自己的武器一股脑的朝花月浓攻击了过去。
花月浓见众人一起围攻了过来,忙沉住呼吸气运丹田。原本丹田内充盈的内力此时竟空荡荡的宛如原野。
花月浓心中一惊,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还是太托大了!本以为自己已经极小心谨慎了,没想到还是着了道。更不知道莫鸢红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但花月浓到底是望月宫的少主,虽慌不乱。他合起扇子,往下一招撇开了杨雄刺过来的匕首。然后足尖轻点,往上一提气,飞离了莫鸢红的红绫,但脚下虚浮,轻飘飘宛如踩在棉花堆里一般。
莫鸢红和杨雄都是久在江湖的人,一看花月浓的样子,便知道百合醉对花月浓已经起了作用。
杨雄精神振奋,大喊道,“大家一起上,杀了花月浓好去领赏。”
众人一拥而上,花月浓再一提气,丹田只中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刚才那一提气,已经是极限了,花月浓的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
原来是因为没有内功压制,体内深藏多年的毒开始发作了。
花月浓清俊的脸色痛楚的神色一闪而过,额头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花月浓强忍着疼痛站直了身体。一手执玉箫,一手握折扇。
杨雄高兴的大叫,“大家一起上啊!”杨雄此意就是想趁他病要他命!本来这种暗杀就不讲究江湖道义,再说了,要是花月浓内力恢复了过来,那死的就是们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莫鸢红见花月浓突然疼痛难当,却依然傲立的身姿,心中不怎的,生出了几分自责和不忍起来。莫不是自己下的太重了?但娘亲不是说,百合醉无毒吗?为何,莫鸢红想到娘亲,摇了摇头,抛开心中可笑的自责和不忍。
莫鸢红敛敛心神,皓腕轻扬,那红绫随着她的手直往花月浓冲来。
花月浓强忍疼痛,执起玉箫横档,莫鸢红手持着红绫的一端,另一端笔直的朝花月浓攻去。花月浓知莫鸢红这一招看似横冲直撞,实则后劲颇大。
当下侧开身子,玉箫往身前一档,“好一招蛟龙出海。”
莫鸢红微微一笑,“多谢花公子的夸赞。”两人言谈之间甚是客气,若不是交手之间带着毫不留情的杀气,旁人只以为是他们两人在比试。
花月浓没有了内力,而莫鸢红招招带着极强的内劲。再加上杨雄等人在一旁左打一下,右晃一拳。花月浓左右支绌,恐怕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莫鸢红个杨雄阅历皆比他丰富,如何看不出花月浓已如那游浅水的龙?只是他们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拖死花月浓!
花月浓心下一沉,难道今天自己竟然要命丧于此吗?自己死又何足惜,只是自己到死都无法为父母雪耻。将来又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父母呢?
花月浓想到此处,心口一热,不知间又生出几分力气来。一招“风扬青柳”打退了两个敌人,杨雄一见瓷妆,心中暗暗思忖,莫非莫鸢红是诓自己的?花月浓并没有失去内力。杨雄心里存了个疑影,出手便不再那么快了。
花月浓也借着这个机会,退到窗边。
只是这窗户并不大,就算是全部打开了,要容纳一个成年男子通过也不可能。
花月浓刚一打开,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杨雄看花月浓想跳窗逃走的计划落空,高兴的大笑起来。“花月浓。不用挣扎了,乖乖的和我们回去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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