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这一次话语中柔和了几分,让欢碧误以为皇后娘娘想开了,终于可以允许皇上纳妃嫔了。
欢碧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委屈,满面梨花带泪,朝顾妍夕恳求道:“奴婢求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奴婢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可是皇上却不肯要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小天一听,眼睛瞪的圆圆的,小嘴也长了很大:“母后,她真是脸皮够厚了,您可不要相信她的话。”
顾妍夕朝着小天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说太多话,她对殿中的宫女唤道:“来人,去将宫中的女医者请来!”
“是,皇后娘娘!”
宫女领命之后,很快离开了凤华宫。
顾妍夕淡淡望着跪在地上的欢碧,见她一动不敢动,面上只是露出怯懦的样子,但是并不像做贼心虚的样子。
看来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她倒要看看这个欢碧,到底失没**。
没多久,女医者被宫女带进了殿中,她拜过了顾妍夕之后,顾妍夕让她为欢碧检查一下身子。
殿门关上后,小天被宫女带进了寝殿中回避,殿中只有女眷几人,女医者为欢碧检查了身子,最后深吸一口气,对顾妍夕道:“皇后娘娘,这位欢碧姑娘的确不是处子之身。”
顾妍夕只是微微惊讶片刻:“欢碧姑娘,该不会是在入宫之后,耐不住寂寞了,所以才**了吧?”
欢碧一听,一张秀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皇后娘娘,奴婢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后宫中胡作非为,更不敢编制瞎话,欺骗皇后娘娘,欺骗皇上啊!”
顾妍夕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看欢碧是不是还在演戏骗她。
“好了,欢碧快起来吧,别这样哭哭啼啼,让皇上看到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殿门突然被人推开,顾妍夕凝向了殿门外的来者,是谁没有禀报一声,就擅自闯入了凤华宫?
欢碧跪在地上,眼眸瞥见了迈进殿中的那一只金靴,她突然用额头用力的磕在大理石地上,可能是她太过用力了,没磕两下额头,就已经变得青紫大片。
炎鸿澈走进殿中,望见顾妍夕坐在长椅之上,欢碧跪在她身前用力的磕着额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本来这件事他也不想多管,可就在他路过欢碧的身边时,欢碧突然倒在了他的脚下,双手攀附住他的长腿。
“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当时应该殉死,这样也能保住奴婢的名节,也不会给皇上您添了麻烦!”
炎鸿澈俯身将欢碧扶起,一字一句问道:“你果真和朕发生了那件事?”
欢碧梨花带雨,委屈的点了点头。
顾妍夕见欢碧是故意磕头在地上,装作晕倒在炎鸿澈的腿边,这让她没来由的感到恼火,更恼火的当然还有当局者迷的炎鸿澈。
“欢碧,本宫本来不想揭穿你的,但是今天本宫不得不让你感受到说谎的人,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从长椅之上走下,来到炎鸿澈的身前,一把将欢碧从炎鸿澈的怀中拉起,抬起手给了她两耳光,将她又重重推倒在地上。
欢碧没想到堂堂炎国皇后娘娘竟然是这样的悍妇一位,在皇上的面前都不给他留任何颜面,竟然这样不把她当作人看,说打就打?
她试着向炎鸿澈求救,顾妍夕却在这时,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小腹上,唇角冷冷勾起:“欢碧,你能解释一下为何你的手指上会有伤口?别告诉本宫,你是不小心割伤的,要是本宫没有猜错,在夕皖宫的床榻被褥之上,已经有你手指伤口留下的落红,而并非是你的处子之身的落红。”
欢碧将右手的手指握成拳头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手指上的伤口。
“对了,本宫还没有解释,为何女医者查出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那是因为你对自己太狠了,竟然想到用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破掉,而你因为太过紧张了,所以落红都留在了你的裙内,而不是被褥之上,所以你才会用割破手指的方法制造落红的假象,欢碧本宫说的对不对啊?”
顾妍夕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她从见到欢碧为炎鸿澈用帕子擦拭他面上的薄汗时,就已经看到了她右手的手指上有伤口。
而在她与她靠近的时候,她闻到了她身上有清浅的血腥味道,在刚才女医者为她检查身体时,她望见了她内裙隐秘处的一点血红,猜出了原来她对自己这么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节之身了。
欢碧摇头:“不是的,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要血口喷人?皇上,快来救救奴婢啊!”
炎鸿澈朱唇轻启,冰冷地望着被顾妍夕踩在脚下的欢碧:“你真是太恶毒了,竟然想出这么多心思,破坏朕与皇后之间的感情?”
他刚才本是要直接来凤华宫的,想将昨晚的事问清楚,在半路上遇见了温太医,温太医瞧见他的脸色不大对,为他把脉后,发现他身上被人吓了一种令人头脑发胀,记忆混淆的一种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只要分量小了,是不会引起生命之危。
温太医将自制的百解丸,可以解百毒,让炎鸿澈服下,炎鸿澈服下了百解丸后,不出片刻果然头脑清醒,记忆起在与温太医辞别之后,酒后发生的一些事。
可能是因为喝下了欢碧在醒酒汤中下的这种慢性毒药,所以他从喝下醒酒汤之后,变得头脑沉重,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顾妍夕的解释,他也算能理清事情发生的经过了,这个欢碧真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
欢碧见炎鸿澈像是知道了发生的一切,她又惊又恐,但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祈求道:“皇上,我们之间的事,只有您和奴婢知道,你怎么可以不顾奴婢呢?”
顾妍夕回眸望向了炎鸿澈,只见炎鸿澈深邃的双眸眯起,从腰间抽出紫霞碧玉剑,抵在她的脖颈之上:“少在这里跟朕演戏了,若是朕没猜错,你是魏国派来的细作?对不对?”
欢碧一听,炎鸿澈已经拆穿了她的身份,她忽然间浑身力大,从顾妍夕的脚下抽身,因为移动的速度太快,炎鸿澈的剑尖只划破了她脖颈上的肌肤,她唇角弯起,从腰间抽出软剑,朝着离她最近的顾妍夕的胸口用力刺去。
“贱人,你打了我,我要你血债血偿!”
顾妍夕迅速朝身后退去,但是软剑出手的速度太快,而她先前没有提高警惕,眼见软剑的剑尖如同一只游蛇要咬住她的胸口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拥住了她的腰身,接着将她拥进了结实的怀中。
碰!
炎鸿澈的紫霞碧玉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紫色光芒,与欢碧的软剑碰撞之后,欢碧的软剑被斩断,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响。
欢碧没想到炎鸿澈的紫霞碧玉剑这样厉害,她并不能善罢甘休,毕竟答应了魏帝一定要将炎国皇上刺杀。
她从身上投出了梅花簪子数十支,上面都涂了剧毒,朝着炎鸿澈和顾妍夕的方向抛去。
炎鸿澈用力挥动紫霞碧玉剑,剑身散发出紫色的剑气,将这些梅花簪子斩断,跌落在了地上。
他潇洒的再次将紫霞碧玉剑刺出,一道凌厉的紫光从欢碧的胸口穿过,一剑致命,让她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炎鸿澈朱唇起开:“寐生将她拖下去,装进箱子里送给魏帝,说是给他的礼物!”
寐生领命,让侍卫将欢碧的尸体拖出了大殿。
炎鸿澈将顾妍夕拥在怀中,深情地望着她,当顾妍夕也抬眸对上了这双深邃的双眸时,二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站在殿中的宫人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大秀恩爱,都不敢打扰退出了大殿。
炎鸿澈俯下俊容,朝着已经阖上双眸的顾妍夕缓缓靠近,想要深情的送上一吻。
“娘亲,救命啊!” 寝殿中传来了小天的大呼声,炎鸿澈唇角抽出了下,仍旧有些不想放弃这个深情的一吻,却被顾妍夕双手一推,朝着身后退了两三步,最后坐到了地上。
“澈,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小天有危险没听到吗?”
他望见顾妍夕双手掐腰,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将他从地上扶起,转身慌慌张张跑进了寝殿之中。
炎鸿澈从地上起身,来不及整理衣袍,紧随着顾妍夕跟进了寝殿。
“小天!”
顾妍夕望见小天小小的身躯蹲在墙角,垂着小脸,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以为他受了很大的惊吓,让她不禁惊恐地跑了过去,一把将小天从墙角边拉起。
“小天,你没事吧?”
顾妍夕仔细地端量了小天几遍,见他毫发无伤,婴儿肥的小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像是碰见了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样的表情让顾妍夕陷入了困惑,难道小天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吓傻了吗?
“娘亲,我发现金子了!”
炎鸿澈急忙赶过来,听到小天是因为看到金子才大呼大叫的,活像一个守财主,让他不禁唇角抽出了几下,带着几分恨意望着眼前这对母子。
顾妍夕一听,小天在凤华宫发现了金子?这里的金器的确不少,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小天,凤华宫的金器很多,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娘亲,我看到的不是金器,是金子的面面!”
“金子的面面?那是什么东西?”
顾妍夕满脑袋里都是疑问,被小天拉到墙角,发现墙脚处有金子的碎末铺在了上面。
顾妍夕有些不敢肯定,蹲下身,伸出手指捏了下墙角处的金色粉末,真实的触感和颜色,足以证明这些是真金子,并不是有人故意捏造出来像金子的粉末。
“小天,说不定这凤华宫的墙后面,或者在地下有什么宝藏呢!”
小天一听到宝藏二字,眼睛瞪的雪亮,胖乎乎的小手拍在了一起:“娘亲,宝藏啊?一定很有趣!”
炎鸿澈用力的咳嗽一声,这对母子才发现,原来有这么一位妖孽无双的俊俏男人一直都站在了他们母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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