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被人绑起来了,脸上满是伤痕。有强盗?!可家里有什么可偷的呢?那个白瓷的碗!这是小路子第一反应。
(来!!来强盗了?!)
王麻子和瘦杆子根本没料到小路子这么早能下班来。
李山跟着一起进来了,随手拿了院子里的一个钉耙,想要和小路子一般地打强盗去,不过他也挺纳闷的,小路子家是镇子上数一数二的穷家,这强盗到底是求什么的呢?随口而出:(你家到底有什么好偷的。)
两人正好和王麻子和瘦杆子对了一个照面,四个人面面相觑,屋里头已经被他两翻地天翻地覆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找着那个白瓷的碗和所谓的爷爷口中的(更大的宝贝藏宝图。)
四人乌眼鸡似得对视着,还好这李山脑子转的快,敲响了院子里的铜锣,哐哐哐地吓得二人瑟瑟缩缩地连连后退。(抓强盗了,抓强盗了。。。)左领右舍地都举着火把赶了过来,这小小的镇子就这么些个人,可不都沾亲带故的么,几乎三分之一镇子上的人都举着火把来抓强盗了。
二人被吓地尿了一裤子,连连大喊道:(大叔大爷大伯,大妹子大兄弟,我两错了,我两错了不该惦记着这家的古董白瓷碗。。。不敢起了贪心,不该起了贪心想要这家祖上的藏宝图来。)这二人根本不经打,没有三两下就把所有的实话都给招了出来了,众人一片哗然,看小路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小路子顾不得这么多,赶忙上去解下了爷爷,爷爷已经奄奄一息了,幸好还有李山和他一起将爷爷送到了镇子上的卫生所里,医生说没办法了,太晚了,去省城的医院大晚上的也没有车,何况小路子也没有那么多钱,没多久爷爷就去世了。
临死前迷迷瞪瞪地对他说道要他一定要收藏好那两件东西,小路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爷爷也就撒手人寰了。
大伙儿凑了份子钱给小路子办了丧事,还有人奚落他:(家里有着大宝贝古董,你还要别人凑份子啊。。。)所幸他平时人缘还不错,大伙儿都愿意帮他。
小路子不愿意回应,只默默地将爷爷的尸首火葬了,他也出不起棺木的钱,还好有李山这么个好哥们,帮衬着他把爷爷的墓地给整理了,那夜后也赶走了好奇这老陈家有什么古董宝贝的。那夜大伙儿都来帮忙过,小路子也不好计较,幸好有李山这个好哥们,他才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日子还是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只是以前是他和糊涂的老爷爷一起过的,纵然是伤心现在只是他一个人过的。
直到了镇长登门的那一天,困难的时候也没见他来过,那些左领右手的也是好奇他家的宝贝在哪里,门槛都被踏烂了可他们什么都没见着,可镇长来,还是第一次。
镇长梳理了一下自己浓密的胡子,煞有介事地说道:(小路子啊,那两个强盗早就招了的了。若你家真的有什么古董的,还是拿出来吧。)
(没。。。没呢。。。)小路子尴尬地想否认,嘴上不说,心里早就大骂了,我爷爷尸骨未寒,就这么多人盯着我家宝贝了不说?
镇长十分笃定:(有些你的邻居亲戚都见过那个狗碗了。。。你怎么好否认的呢。私藏国家文物,可是要交代给上头的呢。)镇长递上了一根烟客套到:(来来来,抽根烟,考虑一下,考虑一下。)镇长和其他人对古董的贪心不一样,他极力劝说小路子将家里的宝贝上交给国家,是为了他的上位和政绩而考虑的。
禁不住这软磨硬泡地,小路子终于松了口了,没了这劳什子爷爷也就不会死了,如果自己真的被冠上什么侵占国家文物的罪名,谁能担保自己呢,何况自己连出钱去省城鉴定的钱都没有,就是好东西,他卖给谁呢?
(这就对了嘛,我已经像上头报告了,专家队很快就会到了,东西也不急着拿出来,到时候给专家就成了。)镇长说道。
这孙子,速度倒是快的很,小路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专家队的越野车行驶在泥泞的路上,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大石块,将汽车给扎破了胎了,不得已,他们只得耽误了时间,先把车子给修好了。
这时的年代还比较早远,当时的国家还比较封闭。专家团一行四个人,一女三男,女的叫MEGGIE,是个归国的华侨,和当时满街素衣的国人不同,她打扮地十分地俏丽动人。
她不耐烦地说道:(这镇子上的是什么破路,把我的裙子都要搞脏了的呢。)一边抱怨一边补妆。
康教授的两个男跟班一个是他的助手,小梁,一个是实习生牧也。小梁觉得MEGGIE娇气,便说道:(哪有人工作时还打扮的这么好看,你是选美来的,还是考古来着的呢?)
MEGGIE有些气急败坏:(你,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邪魅一笑,确实显得她越发的娇艳可人。
牧也有些默不作声的样子,康教授一心只在工作上,反感属下这些针锋相对的华语。命令式地说道:(你。。。你两个男人快来推车,特别是你小梁,你一个大男人和女子斗什么气,你两要吵回家去,不要在工作上不和谐。)
MEGGIE哼了一声轻蔑,不再说话了,小梁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行人推着车,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修理厂,可以及时地赶到小路子所在的镇上,进行文物鉴定的工作。
到了四二天快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才到了镇上,一下车就和镇长一起奔向小路子的家中,一说要来看宝贝的,小路子家里家外也围观了不少的邻里四舍。
原来他将东西埋在了院子里的树下,这不得掘地三尺才能挖的出来,难怪王麻子和瘦杆子根本就找不着东西,众人直勾勾地看着他当众打开了布包,布包里又有一个盒子,盒子打开了,那素白的碗才出现在了大伙儿的面前,不就是个素白普通的碗嘛,大伙儿哗地一声,越发失望,围观的人已经去了三分之二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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