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冷眼看着这位俊朗的所谓师兄,如今是知府手下的捕头,那些肮脏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带头做的,她鄙夷地看着他,冷哼一声,“慢着,这里没有你什么师傅师妹,请不要乱叫!”
男子也不恼怒,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也是极为阴柔的,“在我心中,师傅一直是师傅,师妹也永远是师妹!”
“假如你念及师兄妹感情,立刻带你的狗离开这里,算是还我们城北一个清静!”四姑娘凌厉地说!
“假如我不呢?”男子懒洋洋地走上前,指尖撩拨了一下四姑娘垂下的头发,神情挑逗。
“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师兄妹感情了!”四姑娘冷剑出鞘,退后一步,伸剑指着男子。
男子却还是一副好笑的模样,轻佻地拨开她的剑身,言辞嘲弄,“师妹的剑法,打打狗,赶赶鸭的,倒还可以,在师兄面前,你不觉得班门弄斧吗?”
“你…..”四姑娘脸色涨红,神情激动,刚想出招,林海海淡淡一笑,走了上来架开她的剑,看着男子,“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男子这才看到林海海与忘尘,他比那些衙役见识多,一见两人的模样,便知道定必是国色天香,如今不过是明珠蒙尘,一旦换一身衣裳,定必倾国倾城!
他邪魅地笑了,“你可以叫我秦观!”
“你玷污了秦观这个名字!”林海海有些嘲弄地说,秦观的诗词,一直是她的至爱,‘秦观在我心中,不是你这模样的!”
“你听说过我?”秦观有些意外,不禁重新打量了林海海一番。
“没有,也不认识你!”林海海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小姐口中的秦观,又是何人?”
“一个俯仰无愧天地之人,至于你……..”林海海没有再说下去,转过头来对身后的村民说,“大家回去帮忙看火熬药,记住不要接近这里!”她倒不是担忧这些狗腿子的安危,只是怕他们把鼠疫带了出去。而这些所谓狗腿,不给他们颜色瞧瞧,只怕不知道害怕。她见这秦观的身手不赖,忘尘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能自己出手,她对忘尘说:“虾兵蟹将留给你,那乌龟我来收拾!”
“那也太不公平了,那些虾兵蟹将,根本不堪一击!”忘尘正眼不看秦观,“而且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两年,我也不是吃素的!“确实在林海海回去现代的那两年时间里,忘尘的武功得到郑封的指点,精进不少,再不是往昔那半桶水的女子了!
“既然如此,我观战吧!“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话,轻松得如同对付一只蚂蚁!四姑娘心中一愣,忘尘会武功她一眼便能看出来了,但这林大夫文质彬彬,气息与步伐都不像一个武林高手,她居然也会武功?想起那日自己用剑指着她,她丝毫也不惊惧,似乎随手便能把她的剑拿下并放置在她的脖子上一样,现在回想,那日幸好周公子回来及时,否则自己恐怕丢脸了!
而这秦观听了林海海与两人的对话,不怒反笑,他神定气闲地看着两人,笑了笑说:“有荣幸能跟小姐比试,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拳脚无眼,到时候误伤了小姐,可不好了!”这句话虽然是笑着,但却流露着无限的讽刺与鄙夷。
“确实容易误伤,不过你放心,我家师傅是个大夫,你便是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能把你救活!”忘尘挑挑眉,云淡风轻地说。林海海心里暗暗好笑,这古板的忘尘,也变得幽默起来了,两年的时间,真能改变不少呢!
“好好,在下就是喜欢姑娘这样的性子,够直!”秦观拍拍手,一双桃花眼在忘尘身上流连,唇角微微扬起,看模样确实也挺欣赏忘尘!
忘尘嘴角也微微扬起,但她却是完全的嘲弄,也许这秦观确实是有些料,但估计长年的酒色,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这点她跟在林海海身边这么久,多少能学到点,人身体的五官,很多能从脸上反应出来,这姓秦的,眼底淤黑,浮肿,分明是肾气不足,酒色过多的症状。这种人既没有爆发力,也没有耐战力,十招,最多十五招,便能放倒他。
而那几个衙役纷纷退后几步,秦捕头的武功他们都见识过,这几个女娃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挑战他,不过秦捕头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最多也是点到即止,不会真舍得下重手。
四姑娘有些担忧,毕竟这秦观的武功全部出自她爹爹,众多师兄弟中,唯有他的武功能有当年爹爹的修为,这忘尘姑娘怎么说也只是一介姑娘,便是懂武,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海海退到一旁,眸子深幽,心中有股沉重的感觉,这就是国家的官员,这些衙役,都是隶属知府的,相当于人民警察,但是这些人却利欲熏心,不理百姓的死活,只知道银子银子银子,国富则腐,看来真是没错啊。
忘尘没有讲什么君子风度,一个飞腿,便呼呼生风往秦观踢去,秦观轻易闪过,忘尘唇轻勾,一个转身冷剑出鞘,剑法如同散开的烟花般闪着寒光,剑气铺天盖地向秦观笼罩过去,秦观也抛开剑鞘,轻身跃出战圈,双脚往树身一蹬,身子便如同一支箭般向忘尘飞去,看得出那闪着寒光的剑乃是出自名家,剑身轻巧,却弹动有力,锋利无比,算是上品!
忘尘收剑身前,挡住他的刺剑,并顺势一侧身,秦观收势不及,只得用剑撑住地面,再弹起身, 忘尘见状,连忙从后面出剑,秦观闻到剑气呼呼,连忙如滚地葫芦般在地上滚了一圈,虽说能避过这一剑,但也略显狼狈,衙役们大跌眼镜,这还是他们英姿勃发的秦捕头吗?居然不敌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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