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城南老街之前，老非跟老遥详谈了一下之前李明操控下外佬活死人与神棍兄的一些交流。
虽然两货极力要求神女可女侠也参与其中，但姐们兴致不高，甚至消极出工。
老遥说到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在弄什么狗屁新僵尸粉的时候，女侠才勉强发表了一句意见，说是有那个可能。
本来僵尸粉根据古典籍的记载，是古人依托麻醉散的基础上研制出的一类强力外用镇痛散，主要用于抢救古时战后将士们较为惨烈的外创伤。
药效很足，同样缺陷也不小，重度下药能使人产生幻觉。
之后，古称为平息散的这种镇痛药物流传至边疆，据说配合那边类似现在催眠的古术引导意识，便成了能控制活人短时失智且供人驱使的僵尸粉。
不过，以当时的技术，活人在被施僵尸粉后的行动能力极为下降，僵硬且无力。
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萎靡版行尸走肉，能利益的价值跟僵尸粉本身的成本相比，就跟网上之前火了一阵的一个新闻差不多，就是用二十万软妹币造了十七万假币的那个境界差不多。
再之后，吃饱了闲得慌且缺心眼的一批古术士有了新搞法…
怎么说呢，有时候吧，很多看似道貌岸然的所谓大佬真是干不了什么正经事，但是一旦他们往祸祸人的邪门歪道发展，总能倍儿顺利。
几乎是手到擒来，僵尸粉经过小改良之后，操控起死人得心应手了…
效用还…奇好无比。
打个比方，就像之前的两个人渣活死人，稍微引导引导，刨坑能把地皮刨穿也不带歇气的。
影视剧当中，为什么赶尸人赶的僵尸都是官袍加身…？
原因很简单粗暴…
那就是，他们是真氪金玩家！
就比如说，现在那个什么高端古墓又挖出一个防腐技术牛叉到当下科技都无法解释的古尸这类事，都不算新闻了。
可是，无一例外，那个墓主必然是王公贵族，财大气粗。
所以，当年那些灌了僵尸粉能被赶的尸，生前都氪金，但求个落叶归根。
也由此，很长一段时间，僵尸粉能产生最大效益且不被世人公愤便是被利用于赶尸行业。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僵尸粉彻底销声匿迹。
当然，最早那批赶尸人本来就是古术世家的传承人…
能确定的是，如果当下还能拿僵尸粉大作文章的那个幕后黑手，势必在古术界名声不小。
可惜，神无可说她老师肯定知道有那么一号人，但是似乎有难言之隐，老师也没怎么跟女侠提起过。
便是僵尸粉，也并未详解过。
倒是老遥的古籍结尾篇有番外记载，僵尸粉1.0时期，有不少古术传承人暗遭毒手且被用于活体试验。
可惜，古籍上隐晦难懂本身还断章严重，所以这种以番外形式提的一嘴，参考价值也就是字面意思了。
当下，老非之所以联想到这些，他猜测，两姐弟很有可能是新型僵尸粉的活体。
可是，疑点还是太多了。
首先，洛佳依小姐姐是不是阴阳眼有待商榷，但她又实实在在能看到两姐弟中的弟弟，虽说今天老非见到的情况不太一样，但小姐姐很确定的说，小男孩有很长一段时间脚底离地是飘忽的。
这倒好解释，洛佳依并看不到姐姐，所以，有可能小男孩脚底离地是被姐姐架着的。
可是，神无可女侠一进场就直言两姐弟并非游魂。
既然不是游魂，老遥用什么通天眼古符看不到两姐弟还情有可原。
虽然不想冒犯，但老非还是觉得昨晚小年轻李明有一点说的没错，这货本来就不是科班出身…古派道系传承人。
说他是半吊子都抬举他了。
可是，神无可女侠是正统的古术传承人啊，她也看不到啊。
这姐们也是心大，作为专业人士，好歹分析一波啊。
诶…
而且姐们有很大程度也怀疑两姐弟是活体，刚才的一个眼神示意，明显是在让老非出手试探…
“你，下不了手…？”老非的迟疑，女侠看在眼里，含着奶皮糖上前随口问了一嘴。
废话…老子怎么下手？一个十来岁，一个5、6岁，这特么老子当年要不没日没夜窝在警局，但凡抽点空闲出来找个姐们聊聊人生，也正好能有他们两姐弟这么大的孩子了。
再说了，两姐弟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徘徊于老磨坊，又或者是什么状态存在于此…
至少，城南老街这边没有发生与他们相关的离奇甚至是迫害事件。
如果他们真的是活体，那他们更是受害者，对他们出手试探…
于心不忍。
“其实…”神无可女侠顺着老非的视线也看向路口，“我可能也下不了手…”
“呃…？”易小非愣了一下。
这时，情绪上稍有好转的老遥基本能从老非的表情当中看出端倪了，他走来拍了拍洛佳依的肩膀。
遥总老谋深算脸趾高气昂的问小姐姐：“你是不是小傻眼了，不知道这俩究竟什么意思，是吧？”
小姐姐虽然不对眼老遥的装深沉，但她知道毕竟也是己方队友，这种节骨眼上哪怕是猪队友也不能嫌弃。
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小非哥哥跟无可姐姐眼下都是为难脸呢…
跟小肚鸡肠的人计较，不合适。
“那遥哥你有什么指教呢？”小姐姐委曲求全道。
呀…？小娘们懂事了？
老遥反倒不习惯小姐姐这种实打实的客气，一下就气短了。
“去喊门吧，他们俩货可能都圣母情怀泛滥了，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老遥指着老磨坊的大门对小姐姐说完后，转头再对老非还有神无可女侠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从玄系方面入手为难了，那就赶紧切换到实际手段中来，我们追查线索不就行了嘛，店铺反正都在这儿呢，是吧…”
我去…也对啊，赶紧问问磨坊老板呗。
洛佳依喊门的同时，路口那边的姐姐一直还是惶恐状态，但弟弟却一瘸一拐的开始在原地打转了，自顾自的闹腾得很欢实。
“砰、砰、砰…”敲门声响后，老磨坊里屋的灯亮了。
“谁呀，这么晚了…”
很快，老大爷披着一件外套开了门。
“你们是谁呀…？”门口的阵势也不小，老大爷自然有点小惊异。
老非过来时，特意再看了一眼门口的石碾盘…
当下，毫无异常。
“您好，老爷子，是这样的，我想打听一下…来你们磨坊买豆浆的顾客中有没有带着一对姐弟的，姐弟身体情况应该都不好，而且弟弟…”
老非转头看了一眼不远的路口，直言：“弟弟…我想应该是脑瘫。”
老爷子仔细打量着门外的四人，看着也不像坏人，而且问话的灰脸小辈更是态度诚恳。
可是…这小辈问的话倒是奇怪，你来打听事，说什么应该不应该呢？
那我怎么知道应不应该了，真是有味了…
就像今早接的一个电话，明明他打过来的，张嘴便问，“你是谁…？”
老爷子虽然有些不待见，但看在灰脸小子语气的诚恳上，加之又是问重疾的孩子，肯定是出有因，拒人千里之外想来容易耽误事。
因此，老爷子还是多说一句，道：“老头的顾主千面百相，照理说有脑疾的小顾主来，我肯定能记下…不过，你说的姐弟，老头一点印象没有。你们，还是去别家问…”
“慢点…老头…”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屋里他老伴走了出来。
“年轻人该不是问的咱爹常说的那娘仨吧…？可是那都是大半辈子之前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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