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楚红着脸,道:“你……你胡说,赵环比本小姐大了几岁,叫声赵大哥有何不妥?”
萧云道:“是啊,本来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打你几岁就叫赵大哥,还叫的那么亲热,那宋总管大了何止几岁,我看都有十几岁吧,你怎么不也这般叫声宋大哥呢?”
宋方大惊,急忙上前抱拳道:“萧兄弟说笑了,宋方不过是陆家堡的下人,承蒙堡主和小姐看得起,让宋某做了一个总管,岂能奢求其他你呢?”
萧云道:“宋大哥你放心,就算你愿意,她还不愿意你呢?是吧?陆侄女?”
陆楚楚汗流如雨下,想反驳几句,苦于平日的口才碰上了这个无赖,居然都一句都用不上,不由得大急。
眼看妹妹被萧云问得哑口无言,陆海忽地走上前,道:“就算小妹和赵环在拍拖又如何,我就不信赵环会串通山贼来盗取传国玉玺,寓意栽赃嫁祸我们陆家堡!”
“是啊?”陆楚楚头一仰跟在陆海后面应了声。
“哎呀呀,总算承认和赵环拍拖了,总算真相大白了!”萧云十分得意。
“就算如此,关你屁事,难不成我会合同赵环来陷害我们陆家堡不成?”陆楚楚红着额脸说道。
萧云摇了摇头道:“那到不至于,不过也害得陆家堡够惨的?”
众人一愣,纷纷将目光投降了陆楚楚,陆楚楚大急,连忙道:“萧云,你……你胡说,我怎么会害陆家堡的?你……血口喷人!”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这一番话说,陆楚楚连退了数十步,如此一来,到有些像真的一般。
萧云叹了声道:“陆小姐自是不会害陆家堡了,不过嘛?”
“不过什么?”陆霏霏紧张道。
萧云道:“我听宋总管说过,这次迎接传国玉玺的行军路线,除了你陆家堡,鞑子皇帝、七王爷、关外的王保保四方知晓,何以赵环会出现在你们的行军路线呢?”萧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知不觉的移到了陆楚楚的脸上,“这就说明陆家堡可能有内鬼?”
陆楚楚吓得花容失色,记着摆手道:“我没有,我没有告诉赵大哥行军路线,爹爹你要相信女儿,女儿绝不会害陆家堡的?”
陆展鹏点了点头,道:“小兄弟,我相信小女绝对不会将行军路线告知赵环的,小女平日里虽刁蛮任性,但破识大体,绝对不会将传国玉玺这么大的事情告知他人的!”顿了顿,陆展鹏脸色一沉对陆楚楚道:“楚儿,以后不可和赵环来往!”陆楚楚应了声:“是!”萧云道:“实不相瞒大哥,其实小弟也相信二小姐绝对不会将行军路线告知赵环的!”
陆展鹏一愣,道:“那小兄弟为何?”
萧云嘻嘻一笑,道:“小弟不过和二小姐开开玩笑而已?”
“你……你……你好……”陆楚楚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萧云却冲着她招了招手,道:“多谢二小姐抬爱,你萧叔叔很好!不劳费心!”陆楚楚嘴唇嘘动还想说什么,忽听的陆展鹏挥手打断了她想说的话,喝道:“好了,楚儿,不得无礼!这事就这么算了!”说完,侧过身子对萧云道:“小兄弟,如今玉玺已经落入了赵环那厮之手,该如何是好?”
萧云自信的一拍胸脯道:“大哥请放心,小弟一早就想好了计策!”
“哼,吹牛!”陆楚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贬低萧云的机会。
“要我们相信也可以,你就给我说说,你到底有何妙计夺回传国玉玺!”陆海一早就打定了萧云根本就没法子的算盘,眼看他这般说,那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急切的要知道萧云到底有何法子。
萧云做了一个摸了莫下巴的动作,忽然反身对陆展鹏道:“陆大哥你信不信小弟?”
陆展鹏一愣,虽觉得就就这单凭一句“信不信你”四个字,实在难以让人取信,但他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细想萧云自进了暖阁虽说说笑笑,但问题的核心却丝毫没有乱,且有理有据,就连平日自负口才了得的楚儿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况且如今,传国玉玺已丢失,能否夺回来在此一举,斜眼瞧萧云满脸的自信,心道:“小兄弟无论口才,武功,心智都是一流的,说不定他真的有法子!我且信他一回!”当下朗声道:“小兄弟客气了,既是兄弟,做大哥的岂能有不信兄弟之礼,大哥今日就豁出去了,信你一回!”
“爹爹,你不会对他期望太高了吧?”陆海不满道。
岂料,陆展鹏挥手道:“海儿不必多言!一切听从小兄弟的,若小兄弟有任何差遣,你们兄妹三人都要随时听令,不可有违?知道么?”
“爹……”
“不可有违!”陆展鹏提高了语气喝道。
三人齐齐抱拳道:“是,爹爹!”陆展鹏这才点了点头,斜眼瞧了瞧暖阁外,见天色漆黑一片,显然已经黑了差不多,便沉声道:“小兄弟,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妨让宋总管带领二位回房歇息一番,明日好养足了精神,打好下面的一场仗!”萧云道:“谢谢大哥,小弟正有此意!”夜色深沉,七王爷府。
七王爷背着身子静静的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两侧的下人神色漠然的站立在两侧,没人发出一丝声响,偌大的王府似乎进入了一种休眠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嗒嗒嗒……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府外传了进来,很快马蹄上越来越近,跟着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踩在王府的青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擦擦擦”声响。
这声音虽轻,但床上的七王爷似乎有所察,便在这时翻了个身子,他的身躯极大,翻动之余,将那张柔软的大床压得“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似乎快要散了架子一般,好一会儿那咯吱咯吱的声响才随着七王爷硕大的身躯停下而停止了响动。
柔和的灯光下,照着七王爷是一张宽额的方圆脸,六十开外的年纪,略显宽大的嘴边长着稀疏而白色的胡须,此刻的他戴外白里黑的皮冠,身着浅米色毛绒衫,额前的几缕头发,右左分披,冠下耳后垂发,远远望去颇有一副王者之态,眼下,他正眯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直到那“擦擦擦”的脚步上越来越近,他方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目光深沉而敏锐的朝窗外望了望,过了好半响,才低声道:“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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