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两个小太监搬了一张太师椅,方在伽璘真的屁股后,伽璘真道了声谢,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捏动着佛珠闭目养神起来。
伽璘真是元惠帝元年便出家为僧,至今已有二十余年。虽身入佛门门,修却不是佛法。相反,他于出家二十年四处游览,在游览之余,学得一身本领,不仅通晓儒、释、道、对阴阳、采阴补阳之术更是精通。年前他游历至大都,无意之中听闻秃鲁帖木儿广招天下番僧,为当朝皇帝传授双修之术,伽璘真受同行番僧之荐,来了秃鲁帖木儿应征,被秃鲁帖木儿相中,秃鲁帖木儿本对男女阴阳之术颇有涉猎,一经接触,便知道伽璘真胸中男女阴阳之学比起自己不知高了多少倍,便也不把他当普通的西域僧人看。让他留在了自己的府邸,如今更是推荐给了元惠帝,做了司徒,秃鲁帖木儿的这份知遇之恩,伽璘真自是铭记于心,所以但须是秃鲁帖木儿的要求,伽璘真都极力支持前些时日,他想出一法令宫女学为天魔舞。每舞必集宫女十六人,列成一队,各宫女垂发结辫,首戴象牙佛冠,身披缨络大红销金长裙,云肩鹤袖,锦带凤鞋,手中各执乐器,带舞带敲,逸韵悠扬,仿佛月宫雅奏;霓裳荡漾,浑疑天女散花,乐得元惠帝心花怒放,趁着兴致,随抱宫女交huan,云蒸雨施,亲拭这演揲儿法及双欢法。他和秃鲁帖木儿也乐得随缘,左拥右抱。还有一个亲王八郎,乘这机会也来联结少年官僚□人,入宫伺候,分尝禁脔,正是他的尽心尽力,元惠帝才赐秃鲁帖木儿美号,叫着“倚纳”,这点,秃鲁帖木儿对他极为感激。
就在伽璘真沉思之际,元惠帝在床上坐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寂静,扭过脸出言问道:“司徒大人,今日传授朕何种法儿?”
伽璘真尚未答话,一旁的秃鲁帖木儿走过来,眉开眼笑道:“回陛下,今日儿司徒大人传授的是”揲儿法“。”
“揲儿法?”元惠帝脸露出迷茫之色,似乎不解。
秃鲁帖木儿走上前,侧身将嘴巴贴在元惠帝的耳前,一阵密语。
“这揲儿法朕早已习得熟练,还用的着司徒大人,朕传你等进宫,要的是新鲜的双修之法,你等不思君恩,竟用这等低俗之法来糊弄于朕,难道你不知,按照我大元律法,犯了欺君之罪,你的老婆、孩子、朋友须当一并斩首!”秃鲁帖木儿毫无惧色,相反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他眯着双眼,嘻嘻一笑,道:“黄帝以御女成仙,彭祖以采阴致寿。陛下但知演揲儿法,却不知演揲儿法仅属男子,双修法并及妇女,陛下试想房中行乐,阳盛阴不应,上行下不交,还是没有趣味。”元惠帝一愣,想了想,道:“阳盛阴不应,上行下不交,爱卿之言,朕正有此感,不知司徒大人可有法子改善?”
秃鲁帖木儿又是一阵眉开眼笑:“司徒大人真是独善此术,陛下何不让其讲解一番,好让陛下及早双修呢?”
元惠帝大喜,喜道:“司徒大人快快给朕讲解一番?”
“是,陛下!”伽璘真站起来行了一礼。
元惠帝摆了摆手道:“司徒大人不必拘礼,快快给朕揲儿法密诀?”
伽璘真缓缓道:“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神气导养,使人不失其和。天地得交接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伤残之期。能避众伤之事,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故臣这揲儿法须当龙凤交修,方期完美。”
元惠帝面露难色道:“朕的正后,素性迂拘,不便学习,其他后妃,或可勉学,但一时也恐为难呢。”
伽璘真呵呵一笑道:“陛下此言差异,龙凤交修,这龙自是陛下,至于这凤吗?普天下的女子,何一非陛下臣妾,陛下何必拘泥后妃,但教采选良家女子,入宫演习,自多多益善了。”
元惠帝一拍大腿,喜道:“朕真是糊涂了,司徒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伽璘真微微欠了欠身道:“多谢陛下夸奖?不过臣有一虑?”
“虑从何来?”
伽璘真道:“臣所授揲儿法是龙凤交修,采阴盖阳,以增年延寿,所需之凤绝非后宫佳丽三千可比!”元惠帝哈哈一笑道:“司徒大人太小看朕的,司徒大人方才所言可还记得?”
伽璘真点头道:“普天下的女子,何一非陛下臣妾,陛下何必拘泥后妃,但教采选良家女子,入宫演习,自多多益善了。”
“哈哈,司徒所言极是,朕既是天下之主,天下女子皆可为朕之爱妾,司徒大人何须劳烦?”
“陛下圣明!”伽璘真急忙称赞。
“哈哈……”元惠帝一阵大笑,笑罢扭过脸对秃鲁帖木儿道:“爱卿,广招天下美女事宜有劳爱卿了?”
秃鲁帖木儿连忙点头哈腰道:“能为陛下效劳是微臣的荣幸!臣一定竭尽所能,尽快办好龙凤双修之事,早日让陛下龙体得以延年益寿!”“好,好……”元惠帝连连叫好。
府外,萧云听这群臣如此荒淫无道,不由得一叹,“广寒宫殿玉为楼,万岁鳌峰压九州。番国边僧青鼠帽,天魔宫女彩龙舟。钩陈苍阙山南拱,太液红桥海北流。唯有泸沟沟上月,年年鸿雁不胜秋”。
萧云赶回陆家堡的时候,天际最后的一末夕阳也别漆黑的夜色所吞没,这主要赖于元惠帝的习练双修之法,偌大的清宁殿后殿群臣左拥右抱。还有一个亲王八郎,乘这机会也来窃玉偷香,秃鲁帖木儿,联结少年官僚□人,入宫伺候,分尝禁脔,整整一个下午,一国之君,军国大臣,君臣上下,统在一处渲淫,男女赤身公然相对,艳词淫语,时达户外。如此等等,不堪入目。在没看到这一幕之前,萧云总觉得后世史书所载内容除了皇帝的大事可信之外,余其小事,尤其是后宫荒淫之事,多有穿凿附会之说,所以在二十一世纪,他对那些香艳后宫秘史之类的书籍多是嗤之以鼻,但今天的这一幕,让萧云彻底明白了每一朝,每一代的史官他们都是多么的不掩恶,不虚美,书之有益于褒贬,不书无损于劝诫。
萧云这会儿,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中学老师在课堂上讲的那个有关史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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