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友肩头上血流不止,方才情况危急,不曾察觉,此时突围在望,一口气松懈了下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强自提起一口真气,朴刀舞动一路望那十米的出口冲杀而去,守卫的兵卒早已被他狰狞的面容吓破了胆色,见他冲杀而来,连连后退。
张德友一点头,身后亲卫兵心领神会,纷纷跃起,冲向那十米的出口。
这十人武功精湛,此时志在突围,四方汇集的兵卒与之相斗不足两个回合,便被斩杀于刀下。如此一来,不少兵卒胆怯起来,纷纷后退。
十米出口顷刻间便到。
“大哥……快……出口就在这儿了……”十人里一个亲卫兵率先奔到了十米的出口,左右环顾了一番,不见兵卒埋伏,顿时惊喜叫嚷起来。
人群里一阵惊喜,数十人提气纵跃,一时呼啸声不止。
“大哥……咱们走吧!”人群里一声惊喜,扭头等候张德友的指令。张德友一刀斩杀一个兵卒,望了一眼十米的出口,吐了口气,环顾四周喝道:“快走!”
突然,一个人影一闪,跟着一个声音冷声道:“哪里走!”
张德友一阵骇然,抬头望去,竟是张定边,张定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十个人,这是个人是不能活着出去的,一旦出去了指不定要坏了兄弟的大事,所以今早的这一番布置他特意从军营里调来一批火枪手,这些人都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本以为杀区区百余人不在话下,但没想到这批新兵平日不过在军营里厮杀了一番,真正上了战场竟是临战经验却不足,眼看好好的包围圈,险些被他们冲杀了出去,他立即飞奔了过来。
“大家不要慌,他们已经没有气力了,大家统统后退,退出丈外,用手中的火器饿弓箭迎接他们,不要近身厮杀!”
一番观察后,张定边下了命令。火枪手与弓箭手本就是训练有数的兵卒,方才不过一时被张友德吓破了胆色,才乱了阵脚,此时经过张定边一提点,顿时人人后退,十米的出口外,火枪手、弓箭各自摆好了架势。
一看这架势,张德友便知晓不妙,眼看机会不容错过,也顾不得前方敌军火器已上膛、弓箭已弯弓,身子一纵,厉声喝道:“兄弟们杀出去!”语音一落,导单刀一挥,如猛虎下山一般,几个纵跃便冲到了十米出口出,身后数十人纷纷跟上,离得近的几个火器兵,正拉开膛栓,尚未来得及看清楚,张德友已呼喝一声,单刀划出一道惊鸿,听得“啊……”地一声惨叫,离得最近的两名兵卒,脖颈被硬生生削了大半,咚的一声,头颅不知滚落在何处!
其他的亲卫兵这时也冲杀上来,人人如猛虎一般扑杀而去,数十把单刀同时闪耀,数十声惨叫,一股鲜血在空中弥漫,顿时一股熏臭的血腥弥漫开来。
张定边的兵卒虽有所准备,无奈敌人来的太快,出手太狠,顷刻之间杀数十个人,而且周围丛林密布,一时竟被这十人杀了过来。
张德友双眼血红,满脸鲜血,他提着朴刀厉声喝道:“兄弟们给我杀,杀了这些狗兵,我们就能够出去了,就能救皇上……”
张定边的兵卒哪里见过这等强悍不畏死的敌人啊,一时一些胆小的骇的战战兢兢,竟忘了手中还有火铜、弓箭。张德友率领十个亲卫兵,平日了多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汉,最为凶悍,杀人一瞬间,毫不留情,刀光闪耀之中,数十人竟然跳出了密林之外,十余人不及喘气,拼命的返回五通庙。
竹楼内,一张八仙桌、一张棋盘,楚河汉界,白子黑子泾渭分明。
棋盘的两端,坐着陈友谅与达兰,两人正在对弈。达兰似乎是刚刚沐浴过,一头乌黑的青丝,垂着与腰际,薄薄的一袭白衣之下,凹凸有致的****若隐若现,脖颈之处的肌肤红润滑嫩,一双秋水的眸子正含羞带笑,淡淡的,散散的、甜甜的,微风吹过,充满了妖娆。
陈友谅人也是一袭白衣,高高的头发被一根玉簪盘起,衬托他清秀的面容,显得气质儒雅。
此时他正捏着黑子望着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占满了大半个棋盘双方各自已经下了不下百子,只是黑子多半被围困之中,陈友谅粘着黑子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忽然双眉一展,嘴角一抹笑意淡淡溢出,似乎已看出了棋盘中的这一招的变化,沉吟一下,手中的黑子正好落在整盘棋局的关键所在,如此一来,原先围困的黑子,顿时全都活了过来!
“哈哈……哈哈……这一子如何?”陈友谅自问这一招实乃败中求胜的绝招,一时好不得意!
达兰盈盈一笑,秀美微微竖起,快速的在棋盘上扫了一眼,这一字的确恰到好处,不禁让黑子有了活路,更为厉害的这一招更是切断了白子的后路,一时让白子处于进退两难的境界。
达兰白了陈友谅一眼,这局棋局他精心布置,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明明已经围困了黑子,偏偏陈友谅还能下出这一么一招,这一招实在大出她意料之外,本来筹划好的全盘计谋尽数落空,处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境界,不上不下,唯一的活路,便是退位原地,从头下起,这是她万万不能原谅的。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方才伸出千千玉掌,伸手在棋筒了你捻起一粒白子,对着黑子下了一子。
自从让黑子有了活路,陈友谅显得极为高兴,落子极快,跟着白子身后下了一子。两人你来我往,先后落下了三十余子,陈友谅突然望着棋盘哈哈哈一阵大笑,说道:“这盘棋还下么……”
“哎……人家输了……”达兰一声长叹,望着棋盘上几乎被杀尽的白子,微微叹声,“人数不如天算,想不到你竟能下出这一盘棋子来!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友谅正想说,这就是我陈友谅的诡异的所在,棋盘如战场,我陈友谅都不知道这棋局要如何下,旁人又如何知道呢?
达兰见一脸得意,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翘臀微微一起,莲步轻移,带着一股幽香,走到了陈友谅的跟前,玉臂环绕,丰满的翘臀微微一抬,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便落入了陈友谅的怀里。玉指在陈友谅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幽怨道:“你啊……就知道欺负人家……”
那俏生生的模样极具诱惑力。
陈友谅看到心中一荡,忍不住手腕一用力,将怀中的柔若无骨的身躯让怀中送了送,呵呵笑道:“兰儿这么乖,又这般聪明,相公怎么会欺负你呢?”
“哼,你就是,就是!明明知道人家对弈不好,还故意吃光了人家的白子……这不是欺负人家……是什么?”达兰嘟着嘴巴,柔软的身子在陈友谅的怀中不住的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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