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王且凯的秘密

医院之行就这样结束了。老王一无所获，而我获得了一大推疑问。

王且凯是这里的新人医生，其他同事都不知道他平时都接触什么人，因为王且凯不怎么与其他同事深交，都是同事间的点头关系。

而我自己的收获嘛，则如之前所说，在这医院里没有任何我曾经进入过这里的记录。

“唉，这一趟真是白来了。什么战果都没有。”在离开的时候，老王感慨。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实际上，我们已经看到很多疑点了。”我回答。

“哦？这话怎么讲？”

“你刚才跟那些医务人员谈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听着呢。这些好多个同事都有说过王且凯似乎不想与他们深交往，都是点头关系。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王且凯这个人是个内向的人，所以说王且凯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并不内向，但是却似乎与旁人保持着距离。我这么总结没错吧。”我说道。

“唔……你总结的很对，然后呢？”老王问。

“王且凯进入这个医院工作，未来的日子里将会与其他同事朝夕相处，理应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而且王且凯又不是内向的不可交流之人，于是疑点就来了：王且凯为何要与其他人保持距离？”我分析道。

“……不知道。”老王的回答铿锵有力。

“回答正确，你肯定不知道。但是大侦探无所不知，就算没线索，我也能脑补出线索来。我认为，王且凯与其他人保持距离的目的，显然是不想让别人过多窥探到自己的秘密——换言之，王且凯是怀揣着别的目的来到这医院里的。因为潜意识里对别人有防范心理，所以才会与别人保持距离。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说的有道理。”老王的回答依然干脆利索。

“继续分析。神经外科手术医生这么有前途的工作，都没能让王且凯全身心地投入，而是有小心思去怀揣什么别的目的，显然，这其他的目的能给他带来更多的收入。人为财死狗为屎亡，必然有某种巨大的利益在左右着王且凯的行动。你说对不？”

老王愣了几秒，说道：“有道理，除了你那古话引用的有点奇怪。”

“所以我们的思考方向就是——在海蛎子市第一医院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或者说发生过什么事情，值得王且凯怀揣着其他目的来到此处。我目前的个人思路是：我的前同事告诉我说我在1个多月前曾经在这里住过院，但是医院里却没有记录。通过刚才的询问，目前我怀疑王且凯在录入病人信息的时候，把我的信息给隐瞒了。我觉得这件事与王且凯那所谓的其他目的是有联系的。”我说道。

老王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说道：“呃……那么接下来你打算要如何解开这个疑问呢？”

“当然是从解开王且凯的秘密入手。先调查一下他的个人经历吧。”我回答。

“王且凯的个人经历呀……这个要怎么查呢？去看他的档案？”

老王这厮看来是已经放弃思考了，手上有现成的好东西不用，偏偏要去走最麻烦最耗时间的排查路线。

“你脑子是停电了吗？咱们现在想知道王且凯的个人经历，有快捷的查询方法呀。”我说道。

“……没懂。”老王一脸无辜地回答。

“啧啧，你真是给你们人民卫士队伍丢人。那个人肉软件呀！”

是的，那个人肉软件在查询个人信息的时候，是会显示出很多有趣的东西的。我之前只盯着最后一项目标当前位置这条看的，都忽略了前面那些很值得玩味的其他东西。

我和老王开始回到了我家。

我打开电脑，启用了那个人肉软件。

那熟悉而简洁的界面再次出现了。老王在那一脸的惊奇。

“我靠，这个软件的界面是这样的呀！你都不知道，在局里的电脑上，我们打开这个软件，出现的对话框是你是否要安装流氓软件大套餐……”

我惊讶道：“流氓软件大套餐？这么喜感的吗？”

“是呀，十几个不同牌子的杀毒软件和安全卫士软件一起安装。之后就是这些流氓软件互相查杀。你是想象不到这种软件之间的绝地求生的场面的。”老王说道。

“嗯……总之你是说这软件在你们警局里的电脑上就看不出什么功能呗？只是一个垃圾软件？”我问。

“是的。所以在你这电脑上我是第一看到这个查询界面呀。”

我忽然有了种优越感，于是更加卖力地进行操作起来。

我输入‘王且凯’这个名字，然后点击搜索。

软件给出了我要的答案。

姓名：王且凯，性别：男，出声日期……

无关紧要的个人信息就不值得一看了。我要看的，是王且凯之前有没有过什么值得在意的个人经历。

老王忽然大喊大叫起来：“咦！这里！这里有大问题呀！”

我看着老王用手指指着的那条信息：王且凯在大学主修信息工程专业，并在毕业后就被破格邀请加入了‘观察者计划’部门……

“你是说这条信息有问题吗？观察者计划是个啥玩意？你了解这个？”我问道。

“我不知道那是个啥，但是我知道那玩意是个超级大机密！”老王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入职时可是有受过国家保密工作的培训的。当时我们讲师在举例子的时候有提到过一个‘观察者计划’这个么个绝密名字……我给你讲过的有关这个词的事情你可千万别与别人说哈，我这可是算是有点泄露机密了。”

“行啦，我都从软件里看到这个名词了，你给我说一下也不算泄密。”我说道。

“其实我也没啥好说的。我们讲师当时就是拿着个词来举例，我们也就知道这个计划曾经是一次重大绝密行动。至于具体内容，我们讲师也不知道，我们当然也不知道。”老王回答。

“嗯……反正，这个‘观察者计划’是一个很吊炸天的绝密行动咯，而王且凯这个人居然曾经加入过这个计划中来，就是这个意思咯……那么，身为这么高大上的组织成员，怎么王且凯沦落到不光跟贩毒罪犯王建国有来往，而且还惨死暴尸河边了呢？参加秘密计划的人，不是应该被保护起来的吗？”我问道。

“我个人的理解嘛……”老王犹豫了一下回答：“虽然名义上是什么什么绝密计划，但是并不是说上面的大领导就一定知道这件事呀……有些个东西吧，可能只是某个不那么高层的领导自己组织进行运作的，挂上国家的名头而已。说不定我们底层P民谈起这个都当做是国家机密，上面的大人物都把这个当做一个八卦趣闻呢。”

我不满道：“你这车轱辘话还真是到位。那我们两个平头老百姓到底要不要继续调查这个王且凯呢？可别一不留神，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被抓起来吊打呀。”